我丟給他,「你也給我穿上!」
他接了過去,「你什麼時候給我做的?」
「少廢話!」
「哎呀陸陸,哥哥親手做的呢,你也快穿上看看。」傾笑嘰嘰喳喳的圍著他又叫又笑。
他一笑,痛快的給換上了。
這衣服是他閒得無聊出去做獨臂大仙練砍柴功夫時我做的,傾笑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看我做衣服時看著看著就枕著我的大腿給睡著了。給他做這衣服,是傾笑弄壞了他的寶貝東西,我心裡有愧,就做了這個算是賠罪。而且他那身衣服也太舊了,也該是時候換身新的了。
因為心裡有愧,對他的態度也就冷淡不起來。
他衣服穿好後,像傾笑一樣轉了幾個圈,問道:「如何?」
他以前穿的都是獸皮縫製的獵戶裝,乍一看去就是個普通的山野村民,可現在這淡青色的勁裝一穿起來,在原有的英姿上平添了一份文雅之氣,要是那皮膚再白一點,活脫脫一個小公子形像呢。
我搖頭笑道:「真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不錯不錯,你現在看起來像個公子哥兒。」
「好看好看!陸陸比小狸妖好看!」傾笑心直口快的讚道。
我們在深山裡偶遇的那個剛會化人形的小狸妖她還惦記著呢。
「什麼小狸妖?」他好奇的問。
我在一旁道:「你不認識,就不說他了。」
傾笑知道說了不該說的話,吐吐舌頭縮到我身後去了。
他也笑笑沒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謝過公子,這衣服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雖比不上你的護臂,起碼也能給你消消氣了。」
「公子別說這種話,死人的東西,再寶貴也是枉然。公子就別再想著那個東西了。」
我一聽高興,給他理了理衣領,說道:「既然穿了新衣服,我們就出去走走吧。」
「好呀,去走走,去走走!」傾兒連聲附合。
「你呀。」我攬著她的肩,隨手也挽上了陸沉星的手,「聽著笑兒對你陸陸陸陸的叫,乾脆你也做我弟弟算了,讓笑兒也多個哥哥疼。」
他臉一紅,想把手抽回去,「那個,公子,這實在是萬萬不可啊、、、、、、」
我拉著不讓他抽走,「以後就別再叫公子公子的了,我聽不慣,以後你叫我清碧便是了。」
「公、、、、、、」
我伸出手指點住他的唇,「叫我清碧,不然以後不許再叫我!」
他都快紅到脖子去了,轉過臉期期艾艾了半天時間,才開口叫道:「清、清碧、、、、、、」
「這就對嘛,以後你呀,就是我罩的啦!」
今天高興,我心情大好,拉著他們就走出了門。
「哥哥,你今天的心情很好哦。」傾笑嬌笑著抱住我的腰。
「嗯!我今天想給你找一樣像樣的飾品,找著了雖尤給我的東西。」我拿出了一條耳墜子,在她眼前揚了揚。
耳墜純黑色,兩指大小,一厘厚度,中間鑲著一顆鮮紅色的寶石,耳墜上兩條飛龍起伏飛騰,睢著生動可愛,甚合我的心意。
沒想到他還在戒指裡放了這個漂亮耳墜不告訴我,他這龍也會做這種給別人驚喜的事!
「哇!好漂亮,怪不得哥哥喜歡!」她拿在手裡愛不釋手的看著。
「這耳墜不單好看,還另有妙用。想著我居然給了他顆破石頭,他反而給了我這麼好的東西,真怕他覺得不值詛咒哥哥呢。」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敢,哥哥為了給他那個石頭可是弄破了手流了好多血呢,笑兒都看到了!」
連陸沉星都來湊熱鬧,拉著我的手道:「你的手受傷了?嚴不嚴重?我看看。」
我拍掉他的爪子,「傷早好了,連個疤都沒,你看了也是白看。」
傾笑把耳墜還給我,「哥哥,笑兒雖然不喜歡大黑龍,可是哥哥戴著這個實在是好看,哥哥快戴上,笑兒想看。」
我笑著接過,「嗯,還是個夾式的。」
「哥哥你還是不要戴了,笑兒以後送一個更好的給哥哥!」傾笑不高興。
知道她在吃醋了,我笑道:「笑兒你別不高興,要不是他啊,哥哥說不定得跟搶我們東西的老傢伙們打死呢。」我拍拍她的頭道。
她一下子想起了當時的情景,連忙抱住了我,「哥哥哥哥,笑兒好怕啊,哥哥吐了好多的血,笑兒什麼也不能做,他們打得好凶,還要搶我們的東西,笑兒好討厭那些壞蛋啊、、、、、、」
我連忙抱著她安慰道:「笑兒別怕,哥哥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們現在也離開那個地方了,那些壞老頭子再也欺負不到我們了,哥哥跟笑兒在一起,會保護笑兒不再受人欺負的。」
「嗯,笑兒知道哥哥最厲害了!下次再見面,斷他們的骨!」她笑道。
我拍了一下她的頭,「小孩子怎能亂講話?人的骨頭是說斷就斷的啊?誰給你說的這事?」
「是那條、、、、、、是那個青色的傢伙說的,那天笑兒爬樹,哥哥在下面守著,它找著笑兒,跟笑兒說離哥哥遠點,不然會被你打斷骨頭。」
我失笑,「你聽它胡說,哥哥怎麼會打笑兒呢?」
「笑兒知道,所以笑兒當時就狠狠的咬了它一口!」
「咬得好,讓它小小年紀給我亂嚼舌根!」我大出口氣,讚賞的點點她的小鼻子,「有哥哥的風範。」
「當然了~~~~」
說著話,我們已經走到了林子裡,林中的小鳥叫得歡快,圍著我們嘰嘰喳喳的。
傾笑歡呼一聲,投入了鳥群中。
鳥兒們圍著她,叫得更歡了。
我連忙囑咐她,「笑兒你小心些,別跑太快傷著自己了。」
她答應了一聲,自己玩去了。
回頭一看,陸沉星走在後面,臉色低沉。
「你怎麼了?傷口疼?」我問道。
他聞言抬頭,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
「你這是幹什麼呢?臉色那麼差。」
他淒然一笑,「你們來歷不簡單,總有一天會走的。」
我的心情頓時一涼,有種不舒服的感覺。自從我們來到這人世後,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他對我們也好,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就讓我們住下,就連傾笑犯下的錯,他也沒有說什麼,對我們這麼好的人,這世上恐難再有幾個。真要這樣狠心的撇下他、、、、、、可是我們不能在這裡陪他太久,終究是要走了。
「你先別想那麼多了,我們至少還要在這裡呆三個月呢,等你傷好後,便能養活自己,就算我們不在旁幫忙也可以。」我只得這樣對他說。
他又一聲哼笑,「就算是獨手獨臂,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他這掐嗓捏調子的說話方式我聽著彆扭,「你別跟我這樣說話,我在你這住也不是養著你,只是幫點小忙當房租。你別不高興了,看,笑兒玩得多好。」說著,我四處尋傾笑的身影。一看,她影子都不見一個了。
奇怪,平常她從不離我身邊的,這是去哪兒了?
我擔心,連忙尋著她走的方向找去。
越走越不對勁,這附近怎麼有野獸的蹤跡?
遠遠的,我好像聽到了傾笑的驚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