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死啦,可是我走不掉啦!」那個老在我腦海裡說話的傢伙,雖然口氣很壞,可是聽起來似乎是在關心我的感覺。即使是個幽靈也不是個壞幽靈吧。
「怎麼會走不掉,腳受傷了?」
「腳沒受傷,只是帶了件過分累贅的『飾品』。」被砸到的腳還有點痛,不過這種程度對我來說不算是受傷。
「、、、、、、少跟我說些有的沒的,不想死就過來!」
「過哪裡去?」我配合著他問道。
「少廢話,向前走就是。」
「哦。」我回答,然後老實的往前走。
跟著神秘人的指引,我來到了一棵巨大乾枯的老樹下。
整個龍墓是單調灰暗的色調,一陣陣陰風時隱時現,冷得我牙關直抖。
這裡的壓力真的是好大,壓得我只想匍匐下來,在這股壓力下化為塵埃、、、、、、但我天生反骨,不肯屈服就是不肯屈服!
在大樹下,我發現了巨大的純黑色的黑龍盤在樹根處,兩隻異常巨大的燈籠眼正死死的盯著我。
我真懷疑,它這樣瞪有何意義。化身成人形後的我在它面前連灰塵都不如呢。
它看我半天,「你多大了?」
「無可奉告。」我酷酷的回道。
「呵,再大也不超過兩千歲,小小年紀修為倒提不錯。」
「多謝誇獎。」他真是高估我、、、、、、太多了。
「唔?這就是你的飾品?」
不用想也知道它問的是我腳上的腳鐐,我點頭。
「算了,先送你出去再說。」
「等一下!」要是送出去被發現後我怎麼說?絕對會被知道的!
「你還要做什麼?再遲上一刻要走也遲了。」想不到我在對抗龍墓壓力下竟還有餘力抵消一些它想強行把我弄出去的力量,它弄不了我出去,只能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吼。
「可是我是被關押的,要是出去後被發現其實我是偷溜出來的一定會被再關一百年的。」我費力的說明。
「才一百年而已,如果死在這裡,你往後的所有時間都將會失去。」他的聲音變大,轟隆隆的震死龍。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可是、、、、、、」
「算了你不用再考慮了。」它忽然道。
「什麼?」我還沒明白過來,那個巨大無比的身軀然後憑空消失了。我托腮想了一下,「惡靈退散?」
「、、、、、、我還在。」前面又響起了那個聲音。
我嚇了一跳,仔細一看,一個黑袍男子正靠坐在巨樹根陰影下,一雙眼珠子白晃晃的看著我。以他為中心的地上,一個巨大的陣法正閃著細細的光芒。
我對法陣瞭解不是很多,只能隱約的看出是個困陣。
說起來,好像黑龍都是反面角色呢、、、、、、
「再靠近一點,我可以暫時的幫你擋一下瘴氣。」
「你為什麼要幫我?」我邊問邊依言向他靠近了一點。
他哼笑出聲:「龍族不是快要滅亡了嗎?對於現在的龍族來說,每一條龍都是彌足珍貴的吧?」
這條黑龍,正在為龍族的未來著想?
看來在種族興衰面前,善惡問題被放在了次要位置。
在黑龍的幫助下,我留著小命回到了斷崖、、、、、、差點被夾死在石縫中、、、、、、
好耶,我的瞬移大法終於練成了,以後要多多練習以便鞏固啊!
、、、、、、
「、、、、、、怎麼又是你?」
「、、、、、、我也想問,怎麼又是這裡?」我計算出的位置明明是龍墓外圍的好不好?怎麼又跑到中心來了?
「你這算是在找死嗎?」
「沒人找死是兩次都選一個地方的。」
「看來你會。」
「我不會!」
「、、、、、、這次我不會再幫你,你好自為之。」
「哦,這沒關係,我只是想問一下,這次離我上次來過了多久?」
「三個月。」
「啊?我感覺只是過了一天呢。」
「、、、、、、」
「算了,到了這裡也辦法,正好讓我做實驗。」上次我回去後就接受教訓了,為了自身安全,我又想到了一個方法,,就是創造一個禁閉的自我空間,隔開外界對自己的影響、、、、、、
我在瞬移前就變成了人形,現在給自己鍍上一層法術做的保護膜,然後閉上眼認真的感覺周圍的物質哪些對自己有害,應該如何隔離開,如果能做到跟它們同化使得它們不再排斥我的氣息那就更完美了、、、、、、啊,這樣以後要跑路時一定也會方便很多。
「你是不是隱藏起了氣息?」他忽然問道。
我的每個實驗在進行實踐前可都是經過玩命似的試驗才拿出來的,不然他這樣打擾我我非走火入魔不可。
我睜開眼白了他一眼,重又閉上。「我不喜歡太張揚。」
「你是誰?我不記得龍族中有你這小子。」
「你看不出來嗎?」
「、、、、、、我只看到被一團迷霧遮擋著的一個謎。」
這龍老誠實了!
「在我看來你很清楚,我清楚的感覺到了你的強大。如果你要我死,我必死。」
「那麼在我要你死之前,告訴我你是誰。」
「怎麼對我是誰這個問題這麼感興趣?」
他的身上散發出了墨汁一樣的黑霧,「看來我要把你留下來了。」
「等一下。」我看他要發飆,連忙陪笑,「你這龍怎麼說不得玩笑的。」他沒有繼續動作,眼睛卻像冰錐一樣的盯著我,我嚥了一口唾沫,說道:「我叫清碧,是金龍這一點你也知道了,血型我自己也不清楚,三圍嘛因為時大時小具體我也沒量過、、、、、、哇你別怒我不廢話了就是。至於年齡我說過是秘密,這個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目前我正被關押在斷崖處,罪因是把四條小龍打成了重傷。我之所以會來到這裡是因為我正在做一個實驗,因為在斷崖裡太無聊了我想瞬移到別的地方去排遣一下寂寞。」說完我看了他一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問吧。」
「、、、、、、你父母是誰?」
呀,一問就問到點子上了。「不知道。」
那黑霧眼看就要撲到我身上,從他發威起就放到我身上的壓力這時更是壓得我幾乎吐血,我連使用隔絕都沒用。我連忙說道:「我沒騙你,因為在族裡我父母的事情是個禁忌,沒人願意告訴我,我連他們的名字也不知道!」
「你的父母應該參與過那些大戰吧?為什麼會不許說?」
「我也不知道,龍姨提起他們的時候沒有說過討厭,所以應該不是大戰時的反面吧。」
「龍姨?是誰?」
「祥雅,族長的小女兒。」
「那你是、、、、、、蚩的孩子?!」
咦?這傢伙知道內幕!「蚩是誰?我的父親還是母親??」
他身上黑色的氣息消了下去,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他向我伸出了手,「過來。
我防備著,「你是想讓我過去然後一下子擰斷我的脖子吧?」
「你在那裡我一樣可以擰。」
「呀,其實我是想矯情一下的。」我向他走了過去,在陣的邊緣停了下來。
「對於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是我自豪,我一點也不知道!」
「、、、、、、」他沉默了足夠久之後,才說道:「明天再來。」
「、、、、、、」我也沉默了夠久之後,對他說:「明天是對你來說還是對我來說?我那邊可是沒有日昇日落的耶。」
之後我們就都沉默了。
我在沉默中伸出腳,在周圍畫了個夠我一個站立的圓圈,然後點著這個圓圈告訴他,「這個你可別弄壞了,下次來時我就從這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