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我心中一驚,可憐水冰還仍受著這春藥的折磨……
不論是誰,我都不可能有臉再見世人了,死了吧,於是,我更加快了動作咬舌自盡,但,耳邊,卻傳來了一陣讓我心動的聲音……
「佳佳,不要啊!我來救你了!」
誰?那聲音……如繩子般將我的心緊緊地拴住!我側目,是白影呀,是我思念著的,白爺爺呀!「白爺爺……」心中地呼喊與口中的呼喊連在一起,白爺爺……你看到我這樣,會不會嫌棄我?……滿含著淚水,喃喃地搖頭,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佳佳!」炎夜衝進來,見到水冰正在強暴著心愛的女人,腦海中轟然而炸,自己遠離塵世,在竹林隱退,但,這等場面,如何能不怒,當場暴怒,「啊」地一聲怒吼,直衝上前,大手一抬,從背後抓起水冰,狠狠地甩到了地上!「你這個蓄生!我要殺了你!」言畢,抽劍便向水冰劈去!
水冰被狠狠地甩到了地上,腦海中一陣嗡響,突然清醒了幾分,當下狠狠地甩著腦袋,轉頭看到了床上赤裸著的我,低頭更看到了自己同樣也是一身赤裸,腦海中,轟地一聲巨響,明白了……是炎樂……讓自己喝了春藥,才會做出如此禽獸之事來……本欲解釋,但,炎夜的劍,已劈來!自己,已是躲閃不及!
當炎夜的劍如風般緊貼到水冰的額頭時,停下了,炎夜抽蓄著搖著頭,淚水,已是奪目擊而下,幽黑如玉般的眼眸,此時,除了悲憤,還是悲憤!剎那間,絕世的容顏上,竟抽蓄得如魔鬼般可怕!緊咬著雙唇,極力地控制著情緒,這個人,不能殺呀……他是水國的太子,是水國國王的獨生子,如果殺了,水火兩國的積怨,就會又一次地加重啊……不能啊,不能!
「滾!滾!滾!!!!」聲音,如地獄的喪鐘般轟然響起,冰冷至極!但,除了這幾個字,又能如何!……如果,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自己不是火國人,如果……好多的如果,自己,便真的可以殺了他……可是,自己偏偏是,……唉!深吸一氣,強吞下了悲痛……潔白的身子,已在不經意間顫動了……如一座大山般,幾經滄桑,幾經風雨,撐不下去了……
「我!」水冰睜大了幽黑色的眼眸,俊白的臉上,同樣,如同死人般,一片滲白!是,自己是禽獸不如,但,自己的痛,誰又能懂!「佳佳……」雙眸,又一次漂向了那個女子,那個自己喜歡,卻被自己親手毀了的,女子!自己,強暴了她……
自己,當真是禽獸不如呀……緊嚥了口口水,卻是如此地苦,喉嚨,已如被刀割了般,痛……連著心一般的,痛啊!「佳佳,對不起……對不起1」不經意間,身子,又在向床上的那個一動不動的女子,挪去……而,炎夜長劍一揮,又一次,將自己擋在了外面!
「滾!」炎夜,又一次發狂的怒吼,快控制不了自己了,控制不了了……「快滾!不然,我會殺了你!」自己,本不是神呀,為何,會有如此多的考驗!!!
「佳佳……聽我說!」水冰再也忍受不了了,佳佳會不會原諒自己……「佳佳……」
「滾啊!!!快滾!!」炎夜瘋了,「啊!」一聲怒嘯,手起劍落,劍氣劃開,「擋」地一聲,外屋的桌子應聲而被劈成兩半!
「啊!」水冰心驚,看來,今天,自己是沒有機會解釋了,還是先離開吧,這樣,對佳佳她好!於是,下意識地披起長衫,狼狽而離開了!
「白爺爺……」我則靜靜地躺臥在那兒,身體,真的已經麻木了!凝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白影,好久不見了,突然感覺,我是如此地,思念你!琥珀色的雙眸貪婪地凝望著那個白影,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怕啊,怕會再一次地失去他……輕輕地呼喚,內心深處的呼喚,這個久違卻仍讓我感覺到無比快樂的呼喚……自己真笨,以前與你相處,你的反常舉動,自己就應該想到,你不是一個老頭,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呀……自己曾經抱你,打你,說你……與你吵,與你鬥,與你……白爺爺,為何,你會對我這麼好,為何,會這麼地寬容我!「白爺爺……」我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與你說,可是,卻說不出口,「白爺爺……」輕輕地抬起胳膊,伸向那抹白影,「過來,過來,讓我,好好地看看你,讓我,一次性,看夠你,我怕,怕再一次失去你……」
「佳佳……」炎夜轉身,卻見到滿身赤裸的我,一陣心痛,趕緊過來,拉住我抻出的手,從自己身上脫下一件大衣服,緊緊地將我包了起來,然後,緊緊地抱著,緊緊地,緊緊地,「佳佳,對不起,我來晚了!來晚了!放心吧,從此,我再也不離開你了!」佳佳啊,為何,受傷的總是你!為何,你會發生這麼多事情,本想讓你與炎月安靜地過日子,為何,你還會遭受如此地侮辱!是不是炎月沒有好好地保護你,好,那麼,我就來保護你!心中,輕輕而言,但,突然,一抹鮮紅的血跡,卻如針般,刺入了他的眼膜!那是在床上的那一抹鮮紅啊……
「佳佳……原來,原來,月兒,一直都沒有碰過你,這,這是你的,第一次?!!!」似吃驚,似質問,似訴說,對著我,更對著他自己,或是,對著那個根本就不可能聽到的炎月!
抽動著嘴角,我又一次苦笑,輕輕地點頭,淚水,已凝結在了臉上與身上,是啊,是啊!炎月,從來都沒有碰過我,以前是我不讓,到我倆相愛了,是突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一個菲兒,一個水國,炎月,哪有心情,哪有時間,來碰我,於是,我的第一次,就被,水冰,奪去了!此時,我已麻木了,真的麻木了,什麼皇后,什麼權力,爭什麼,搶什麼…到頭來,又能得到些什麼……我的這次,也許是報應吧,報應……將臉一轉,深深地埋到了白爺爺的懷中,如今,能讓我感覺到溫暖的,只有白爺爺了,白爺爺,永遠都不會離開了,永遠,都會在乎我,永遠,都會心疼我……「白爺爺,我不回去了,不回去了,我要與你住在竹林中,與你在一起,一輩子,你不會嫌棄我吧,你會不會要我?」
「佳佳!對不起……對不起……」炎夜深吸一口氣,喉嚨如被利劍穿透一般,已說不出話來,淚水,從口中,從眼中,從鼻子中,直噴而出,反手又是將我緊緊地摟抱了起來,只想,感覺我此時的體溫,只想,這樣,靜靜地抱著我,就像那日在竹屋中,與我緊緊相擁,如果,那日,沒有放開我,應該有多好!「佳佳,我會要你,我永遠,都會要你,不論你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要你!好,我們回去,再也不分開了!就讓月兒,來竹屋找你吧!我們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吧,性感的雙唇,微揚,那是一抹幸福的笑容呀,自己三年之前離開宮中,已經再也沒有笑過了……回去,到竹林中,與自己心愛的女子,相伴三生三世!
起身,將我橫抱起,轉身,凝望著我,微笑,「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嗯!我們回去!到竹林中,再也不出來!再也不見他們!」我任由他抱起,只有這個身影,只有這個人,我會完全接受,完全信任!他,才是我的依靠哇!!!回去,回去,回到山林中,與世隔絕,好!
而,這時,門外,卻已站立了一抹火紅色的身影……將我們,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