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基負手站在大殿的台階之上來回的踱步。一個宦官模樣的人見主子心情不好,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陛下。玉鈴公主她」那人小聲的試探性的問道。
「她又怎麼了?」耶律洪基剛剛心裡閃過這個人的身影,卻不想怎麼快就聽到了這個名字,回過頭來問道。
「公主她送信過來。說是為了招駙馬的事情。」那人被耶律洪基盯的不敢抬頭,依然小聲的回答道。
「什麼?信呢?拿上來吧。」耶律洪基聽到事情的具體情況不由的一陣苦笑。
那人乖乖的把一封信遞了上去,然後又乖乖的退下了,更合適的說法是溜走了。
耶律洪基盯著信看了半天,才打開看起來。
「胡鬧!!」看完信之後,耶律洪基如是總結道。倒也是挺貼切的。
耶律洪基將那信放到了桌子上陷入了思考。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才漸漸平復了心情。在一張黃絹上寫了寫什麼,皺眉看了看又歎氣放下。
「來人啊」耶律洪基很無奈很無奈。
「陛下,您有什麼吩咐?」剛剛溜出去的那人又回來了,表情同樣很無奈很無奈。
「去驛站頒旨吧。」耶律洪基指指放在桌子上的黃絹說道。
「是。」那人迅速的取過那卷聖旨,又迅速的行禮退了下去,最近這些人都學的聰明起來。
各個驛站的生意一下子冷清了許多,八百多人一下子走掉七百,剩下的一百二十五人加上跟著來的隨從家臣不滿五百人了。驛站裡現在無非是三種人,一種是忿忿不平但忙著收拾行禮回家的人,第二種是同樣忿忿不平但是決定留下來看看熱鬧的人,最後一種就是那勝利的一百二十五人和他們的家臣們。這樣的三種人聚到了一起總是會有些摩擦的,但這種摩擦到了傍晚時分隨著那些回家的人的陸續離開漸漸平息了。留在驛站院子裡看書的,練舞的,吃飯的人們這時候正閒的無聊互相認識和討論那個刁鑽古怪的公主接下來會用什麼辦法考他們。有上一次的經驗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清楚的明白這個公主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李海青這時候則站在驛站的大門口的屋簷下竊笑,默默不語的看著那些個公子少爺們討論問題。
和上一次一樣,那些宮人們分成兩排站在了門口。這時候在場的人都明白又有什麼消息從宮裡傳來了。
「在場的沒有通過第一場篩選的人,請暫時迴避。」剛剛那個人,站了出來,手上拿著那卷黃絹對在場的人說道。
經過一小會兒的騷動,現場又安靜了下來,只留下了通過第一場的一百餘人。
「恭喜各位,公主和陛下請各位隨在下進宮飲宴。還請各位公子稍稍準備一下即刻隨我進宮去。」那人皺著眉說道。
眾人聽聞能夠進宮,就是說有機會接近皇帝和公主,都兩眼放光起來,一個個都覺得只要自己一時被皇帝或者公主看中,就能當上駙馬了。都懷著美好的幻想,回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再出來,都想著要用最好的精神面貌去了。
「各位可是都準備好了?」那人看了看院子裡又漸漸多起來的人,看看手中的名單問道。
下面的人一個個催促快些動身,想要看一點見到傳說中的玉鈴公主。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喊到名字的人就隨我來吧。」那人攤開手裡的名冊說道。
李海青聽到要一個個喊名字,不由眼皮一跳。又有什麼鬼主意了吧,他暗自笑起來。
「這位大哥,你笑什麼?」一個年輕的少年站在他旁邊和善的對他微笑道。
「要進宮去見公主,難道不是一件應該高興的事情嗎?」李海青打量了一會兒,這個少年發現他沒什麼敵意,也微笑著回答道。
「還不知道這個公主是個怎麼樣的人呢?要不是我爹爹一定要我來,我才不會來呢。」那少年氣鼓鼓的說道,一臉的不願意。
李海青看他不願意,覺得很好笑,要是讓她知道了不知道該氣成什麼樣呢。
「可是我覺得你不是為了這個高興呢?」那少年看著他的臉認真的說道。
有時候笨蛋的感覺果然比常人來的敏銳一些,李海青這樣想,沒有回答,只是笑笑。
「被我說中了吧。」那少年得意洋洋的說道。
「算你說中了吧。」李海青發現這個少年的個性和某人有些相像,不由微笑回答道。
「在下段譽,不知道先生該怎麼稱呼呢?」段譽拱手施禮道。
「原來是大理段家的公子,真是久仰久仰。在下李海青。」李海青瞇起眼睛觀察這個斯文的少年,回答道。
「哦,那小弟以後就稱呼你李大哥了。」段譽此人向來有些自來熟的,馬上就攀上了關係笑笑說道。
李海青只是笑笑不答。
***今天大家真的都去旅遊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好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