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怎麼說,但是我站在皇帝的大殿門口,卻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
「公主在這裡做什麼?」一個聲音從我後面傳來,這下不進去都不行了。
「我要求見陛下,還勞煩大人去通報一聲。」我只好在沒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刻倉促上場了。
「公主說什麼勞煩不勞煩呢,能和公主說上話就是奴才的福分呢。」那人一臉的迎合,笑著說道。
自從那次皇帝為了我不醒的事情發怒了,之後,整個後宮都知道我的地位,再加上皇后又被禁閉,整個後宮的老人都在猜測我估計不久就要被扶嬪妃了,所以,這種時候大概沒有人會拂我的面子了吧。
不一會兒,那人就出來傳我覲見了。
「你的病還沒好,怎麼能隨便走動。」我進去的時候,耶律洪基正低頭看著什麼東西,見我進來抬頭說道。
「我本來就沒有什麼大病的,不運動運動反而不好呢。」這個倒是真話來的,要我一直靜靜待著,還不是要了我的命了。
「強詞奪理,說吧,這麼早來找我,又有什麼要求?」我才來沒多久,但是我的性格好像大家都沒有摸的很透徹了嘛。真鬱悶啊。大家可不可以不要一眼把我看穿好不好啊。
「這可不是強詞奪理,可是很都道理的呢,多運動才能身體好。」我現在盡量多說廢話,讓我心理把思路理好了再說正題。
「到底什麼事?」耶律洪基停下手裡的活,看著說道。
「陛下說話可是算話的?」我也只好鼓起勇氣硬上了。
「當然是算話的。我答應過你什麼嗎?」耶律洪基開始回憶自己說過的話。
「那霖兒,想向陛下討一個人。陛下答不答應?」我把「我」改成了霖兒以增加殺傷力。
「什麼人?那個刺客?」耶律洪基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不是,不是。」我連忙擺手道,可憐被嚇到,皇帝冷起來也是滿嚇人的。
「那是誰?」這時候耶律洪基警惕了起來。
「那個六殿下抓來的人。」我坦白的說道。
「哦?我原先答應把他交給你了嗎?」耶律洪基對我會提這樣的要求表示很疑惑。
「答應過的。」我點頭說道。
「哦?那是什麼時候呢,我怎麼不記得呢。」耶律洪基問道。
「是陛下你進林子去之前,您不是答應把這次打到的獵物送給霖兒嗎?我現在就要這個人。」我振振有辭的說道,其實也是有點道理的,不是嗎?
「好吧,人你可以帶走,但是得給我一個理由。」耶律洪基想看我到底玩的什麼花樣,於是答應了。
「謝謝陛下,我就知道陛下會答應我的。」我笑瞇瞇的說道,心裡那個樂啊。盤算著怎麼整白世鏡。
「先別謝我,理由呢。」耶律洪基此刻也笑了,說道。
「那人叫白世鏡,我是認識他的。」我還是保持笑容說道。
「哦?我們霖兒不簡單啊,還認識江湖中人。」耶律洪基瞇起眼睛說道。
「說起來也算不上很認識,只是知道這個人而已。他可是超級大壞蛋,以前欺負過我一個好朋友,現在又來行刺陛下,我只是想親自整整他而已。」我眼睛也不眨的說道。因為我其實並沒有說謊嘛,你說是不是啊。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但是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情出來。」耶律洪基有先見之明的給我打預防針道。
「嗯,謝謝陛下。」我努力點頭道,只要不殺了他,應該都不算出格的吧。
「沒有別的事情,你就快回去歇著吧。」耶律洪基對我揮揮手說道。
「嗯,陛下,我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柔弱的,不是每個大宋的女孩子都是那麼脆弱的哦。」我回頭對她露出了笑容。
耶律洪基突然呆了一下,他清楚的記得那個漫天飛花的春天的桃樹下了,另一個女子,第一次對他露出了這樣燦爛的笑容,低著頭對他說,她並不是他想的那樣脆弱,不是每個大宋的女子都是那麼脆弱的。然而,這樣的笑容之後漸漸的被一絲絲的憂鬱代替,直到她死的時候臉上都是掛著後悔的表情,這是他和她都不願意看到的,他們在一個錯誤的時候時間和地方遇見,這樣的結局是其實可以預見的吧。儘管他是一個國家的帝王也不能改變這一切。
耶律洪基回過神來的時候,大殿裡只有空蕩蕩的他一個人。
「是你回來了嗎?」耶律洪基問天道,但是天終究沒有回答他。
***可憐加班喂蚊子,自從我去了之後,我們辦公室的蚊子都脫貧治富奔小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