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色婚紗帶著花冠的新娘,如果放在任何一座教堂都會是非常美麗的風景線。
但是如果放在中國古代……那就是怪異物品參觀線了……
小柳的婚禮非常盛大,非常隆重,也非常讓人不齒,尤其是她從花轎下來的那一瞬,許多好事的人已在議論紛紛。
「穿白色結婚?不詳啊……」
「這女子怎能如此無恥?」
「連紅帕也不蒙,腦袋上那圈花是幹什麼的?」
「可憐的昆門門主……竟然娶個這種女人……」
可是當蕭惜言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他們的眼珠子再次掉了一地。
因為他穿的是古人從未見過的黑色西裝,用綢緞漿過幾次,弄出硬挺的感覺,一頭長髮全部剪短,襯得整個人英俊非凡,和21世紀的新郎沒什麼區別。
旁人終於很覺悟地發表宣言:「他們倆是在扮演黑白無常吧……」
小柳無視周圍人的發言,只是輕輕地將手交給蕭惜言,後面兩個不知道從那裡弄來的小孩子上前,拖起她的裙擺,一步步走上鋪滿鮮花的台階。
「滿意嗎?」蕭惜言小聲說。
「非常滿意。」小柳對他笑笑,心思卻在觀察周圍中,在研究小白他們動手的時機。^^君子堂首發^^
「這……這……」喜娘看著眼前怪異二人,有些不知所措,讓他們上前也不是,後退也不是,最後看在錢的份上,咬著牙關迎上前。將二人請入喜堂。
接下來該怎麼辦?拜天地?
「跪,獻香」引贊呼聲響起時,小柳和蕭惜言卻面面相窺,不知如何行動。
最後還是蕭惜言反應快。他拉住喜娘問:「往哪跪?」
「前面……」
前面是兩張空椅子,女方長輩與男方長輩到來者皆為0。
小柳很……雖然這婚本來就是後悔的,所以胡鬧著要穿婚紗上場。卻完全忽略了中西儀式差別問題,這穿著婚紗西裝行跪拜大禮,簡直就是太搞笑了。
秉著後面很多人觀看,這個婚無論如何也要結,蕭惜言沒有多想,直接雙膝下地,跪在空椅子面前,小柳見他照做,也跟著跪了下來。
兩人點了個香敬上。旁邊喊話的通贊又叫道:「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小柳一邊跪拜一邊心裡暗暗著急,怎麼這救援的人還沒到來。沒想到第三叩首還沒叩下去,門外突然傳來慘烈的兵器交戰聲、哀號聲與廝殺聲,隨後又跟著傳來震天吼聲:「向雲天來給昆門逆徒蕭惜言賀喜!」
「果然來了。=君子堂首發=」蕭惜言笑著站起身,一腳踹開那個昏迷地大漢。用眼尾餘光掃了一眼小柳,輕輕地說,「我賭輸了。」
「從你決定進行這個計劃開始。你就輸了!」小柳順手將剛上香過的香爐一把砸向他,將裡面的灰塵揚得滿天都是,蒙住對方視線,再運起輕功竄起,片刻間身形已向門外後退出幾米,沒有說話。
「我想嘗試信任一下你。結果我輸了。」蕭惜言抬頭。半瞇著張眼,又揚揚身上的灰塵。眼中悲切,「原來自己愛地人,永遠都不值得信任。」
「那是你強迫的愛!」小柳叫道,「我不要!」
「那你為什麼又虛情假意待我呢?」蕭惜言問。
「那你又為什麼囚禁我父親威脅我呢?」小柳怒吼。
「不要說了!」話音未落,蕭惜言軟劍刺出,直指小柳咽喉,小柳手無寸鐵,只能飛身後退,往台階下跳去。
蕭惜言一腳踩住她禮服長長的裙擺,持劍再攻上前,小柳避無可避間,旁邊賓客中突然殺出一人,將他地軟劍攔下。
「小白!」小柳驚喜大呼,看著眼前來人。
心裡朝思暮想的少年已經成熟不少,眉眼中的憂鬱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融化,他笑著說:「我來了。」
任何關心的話語不需多講,有這句話已經足夠,小柳百感交集,不住點頭,又關切地問:「其他人呢?」
「向雲天正在門口做擋箭牌,掩護我們潛入。」說話間,他將一對短刃擲向小柳,小柳接刃後立刻削斷裙擺,站在小白背後替他防禦。
新婚之期,新娘叛變,喜娘嚇得大叫一聲暈了過去,引贊與通贊急忙向外逃跑。
所有賓客都被變故驚呆了,有個與蕭惜言向來交好的賓客立刻站出,取出條鐵鏈喝道:「如此惡毒婦人,讓我替昆門門主擒下!」
小柳知他為人,也懶得解釋,直接飛身躍去,腳尖如蜻蜓點水在他肩上停了片刻,轉腰旋臂,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劃,立刻了結他的性命,笑著說:「昆門清理叛逆者,請各位還是不要為難我們才好。」
現場頓時變成一片混亂,門外兵器交鋒聲震天,向雲天以一當十,站在昆門鐵橋邊,鳴龍戟在手上運轉如飛,碰即傷,磕即忘,一時間逼得所有人無法靠近。朱能殺入廳堂,一對流星錘凌厲旋舞,勢如破竹。
肖沒架起繩梯,李惜緣和劉氓正從懸崖下爬上來,出其不意地入侵敵後,按照肖沒偵查回來的守衛地形圖,將武士放倒一片,又漸漸靠前,與小柳他們匯合。
「你大勢已去,不如就此認輸吧!」小柳看著台上一直不動手地蕭惜言說。
「你在說笑話嗎?」蕭惜言冷笑,緩緩歎了口氣,「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準備嗎?」
他揮揮手,屋外突然萬箭齊發,小柳急忙一把將小白推入屋內,肩上亦被流箭射傷,門外賓客許多中箭,紛紛想往屋內跑,屋子的門卻被武士關上,將他們隔絕在地獄中。
「你早就想在婚禮上開殺?你知道我們會來?」小白喘了口氣,狠狠問道。
「你們來不來也沒關係,」蕭惜言坐在婚禮現場給父母高堂坐的椅子上,輕鬆地喝了口茶,讓身邊武士將小白和小柳圍住,「這次邀請來的人,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回去。」
「這也是三皇子的命令?」小柳急忙問。
「是的。」
向雲天他們還在外面!小柳與小白對視一眼,心裡突然產生陣陣驚恐,還在外面的朱能在這種萬箭齊發下,還能保有幾分生機?
「小柳,你根本就不應該陪他們亂來地。」蕭惜言歎息,就像面對不乖的孩子似的。
而誰也沒留意地是,一條細如蛛絲般的線圈正緩緩從屋樑上垂下,準備掛上憤怒得幾乎失去理智的小柳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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