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6五日後討債
雲千塵站在那面朦朧的牆壁面前,看著面前屋子中的情況。
殊煌已經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她想了想,雖然殊煌在,雖然她此刻見到他肯定是會尷尬的,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只是,怎麼出去……
拿起了手上的鐲子,既然這個東西能帶自己進來,應該也能帶自己出去吧。
想著,用桌子敲了敲朦朧的牆壁。
果然,BINGO,牆壁消失了。
她走了出去,結果,背後的牆壁又出現了,這次出現的是結實的牆壁。
好吧,真的,很神奇,她不得不這麼說……
殊煌見她走出來了,對她點頭,似乎毫不意外她的出現,示意她坐下之後,問道:「餓不餓?」
這句話當真問到她的心坎裡去了,她立刻點頭。
殊煌又是一招手,面前同樣的出現了一些家常小菜。
她盡量不去讓自己猜測食物的來源,也努力地忽略殊煌就在面前看她吃飯的這種異樣的感覺,還是先吃飯,吃飯皇帝大。
吃晚飯之後,殊煌又是一招手,空碗又不見了。
這種事情,見過此一次就是瞪大雙眼的驚訝,第二次已經開始漸漸地習慣了。
殊煌見她吃完了之後,似乎沉吟片刻,說道:「雲流韶去天界了。」
她聽後,剛剛因為飽餐一頓而帶來的滿足感立刻消失了。
雲流韶,又聽到了他的消息,苦笑,都不知道要不要去怪殊煌的盡職盡責,當真告訴她雲流韶的消息了。
不過,顯然,消息不止這麼一點。
殊煌又接著說道:「雲流韶在天界朝堂之上,公然闖入,只說了五個字『五日後討債』,就消失了。」
她心中一顫,五日後討債,他忍了千年了,終究出手了,為自己的冤屈,為自己被封印了那麼久的法力討回一個公道。
希望,他能夠成功吧,她如今只能這樣祝福著,只是,雖然這麼想著,仍舊忍不住問道:「天界的那些大臣,帝君和杜衡之類的有什麼反應?」
「帝君當時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雲流韶已經消失,他下令立刻退朝,估計是和杜衡密商去了。」
和杜衡密商呀……
等等,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雲流韶既然曾經身為天界的中天將,那麼他千年前消失了,沒有引起天界的風雨麼……帝君是怎麼解釋他的消失的?」
殊煌想了想,說道:「杜衡當時是天門將。地位在中天將之下,但是,他當時卻已經和天女定親。而帝君給雲流韶的罪名就是:意圖染指天女,天女抵死不從。最後杜衡發現稟告帝君,帝君感其不仁,用上古神器將他封印,以示懲罰。這只是帝君給大臣的解釋,並且暗中威壓不准討論這件事情。所以,天界慢慢的對這件事情就看淡了。」
她聽了,嘴角抽了抽,果然,那個天女就是一個禍害……
真的是遺千年的禍害,原來,當初帝君陷害雲流韶的原因,竟然和天女有關呀。這兩個人還真是糾結……
只是天女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那次看她那般的關心他,應該是真的關心的吧,怎麼會縱容自己的丈夫散播這種謊言……
估計又是一筆糊塗賬。
只是,還有,殊煌應該和雲流韶是很好的朋友吧,那麼……
「五日之後,你會去幫他嗎?」
殊煌的表情有些暗,彷彿看不清楚,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灑在他的臉上,卻沒有讓他的臉部線條柔和積分,仍然有些冷硬。
「幫他……他的驕傲不允許我幫他的,所以,不用白費心思了。」
這樣呀……
又是自尊驕傲的問題。
「不過……」殊煌接著說道:「五日後,你如果想去看看雲流韶是如何收拾帝君的,我可以帶你去看。」
啥?帶她去看?
「你要去天界?」她反應不過來,一個魔,能去天界嗎?
殊煌點頭,「去天界是很容易的事情,現在天門沒有雲流韶吧手,根本不堪一擊,很容易就可以不驚動任何人進去,如果你想看,我帶你去。」
她抿唇,何嘗不知道他的意思,因為怕自己擔心,因為他說過會替她查雲流韶的事情,想要她好好地,所以,就那樣的承諾她。
現在,還要他一個魔帶她去天界。
不說這件事情的難度問題,單說殊煌身為魔尊,居然肯紆尊降貴的陪她混進魔界,這種行為,不能不讓她感動。
忽然覺得有些乾澀,說道:「其實,你不用如此的。」
他搖頭,「沒什麼。」
她見狀,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於是,有些害怕的轉移話題,說道:「孟生呢?他最近怎麼樣?」說了之後,猛然發現,她在殊煌面前問道另外一個男子的事情。
換一句明白一點的話來說,就是她在一個喜歡自己的人面前,詢問另外一個男子的事情,這個,似乎有些不太妥當……
只不過,殊煌似乎臉色並沒有不妥當,淡淡的說道:「他在守神魔之井。」
神魔之井,好吧,她又想起了那條大蟲。
「那個,孟生守衛神魔之井的時候,會不會,經常,搞笑似地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終究還是想問問大蟲的事情。
他搖頭,「並不會,孟生辦事還算是盡職盡責的。近千年來,也只有你們通過了神魔之井。」
不、不會吧……
她嘴角有些抽搐了,忽然覺得,孟生似乎是放水了,因為肯定有著無數比他們功力高上不少的人試圖通過神魔之井,但是,近千年來卻只有他們幾個通過了,她開始懷疑是孟生放水了……
那個大蟲,雖然那麼噁心,但是估計真的是他好意留給他們一個比較容易對付的怪物了吧。
忽略這種怪異的感覺,問對面的人,「那個,你都不奇怪,我們沒什麼特別的本事,竟然通過了神魔之井嗎?」
殊煌俊容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淡淡的,「不奇怪。」
好吧,人家正主都不奇怪了,她也只好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