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0被拆穿了
東文聽了雲千塵的話,搖頭,「並不是……找你,是想和你說件事情。」
雲千塵有些驚訝,「什麼事情?」東文和她還有什麼事情要說?
東文彷彿在考慮怎麼說,過了一會後才開口說道:「前幾日,你那個朋友賀鴻濤他們找到了我,問我你的情況。」
她聽後,手指一顫,沒想到,賀鴻濤,那個可說的上是初次見面的男子,就為她闖了神魔之井,之後又努力地找到東文的行蹤,來詢問她的事情。
真的是……夠義氣。
她抿唇,「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我說,你在魔界算得上是上賓,不會有事的,連我都算是托了你的福,才能達成所願。」東文似乎是略帶自嘲的說道。
雲千塵聽了,臉有些黑了,這算是什麼,抹黑麼……
赤luo裸的抹黑,不過,東文說的也算得上事實,雖然不乏故意她和魔教牽扯在一起的意味。
想著,淡淡的看著東文,「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東文緩緩地從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遞給她。
她猶豫片刻,疑惑的接過去,竟然發現,東文給她的,竟然是一張畫滿奇怪圖案的紙,嘴角抽了抽,問道:「這是什麼?」
「賀鴻濤留給我的,似乎算準了我一定會碰到一一樣,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還說,你一定要去天元派看她,在天元派附近點燃了那張紙,他就會出現的。他似乎真的有什麼話想要對你說。」東文說著,一雙眼睛複雜的看著她。
她想了片刻,收入了衣袖中,點頭道:「勞煩你了。」
東文看著她冷淡的態度,似乎想明白了什麼,輕嗤了一聲,「你放心,我雖然算不得什麼好人,但是絕對不會向對自己有恩的人痛下殺手的,更何況,你幫的是青兒,如今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雲千塵想了想,雖然知道東文說的可能是實話,但是,沒辦法,從前被東文害的倒霉害的太多了,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
她有所保留的說道:「我知道你此時並無惡意。」如果有惡意的話,早就出手制服她了。
東文見她還不是很相信的樣子,也就沒再說什麼了,淡淡的留下一句:「祝你好運。」之後,就帶著青兒離開了。
她見他離開了,有幾分悵然……
天大地大,也許,再也見不到了。
至於,賀鴻濤給的估計是咒符一類的東西……
她還是收進了殊煌給的乾坤袋中,天元派麼……
她歎息一次,還是去一次吧,就當是和過去道別。
想著,還是緩緩地站起身子,她沒有什麼行李好拿的,只需拿著牌子去樓下找小二退房就可以了,再打聽一下去天元派的路就可。
*
天元派,原來離滄州很遠呀。
她聽了小二的話之後,這樣感歎道。
天元派遠在內陸的延州,離得走得快的話,有一個月左右的腳程。
她聽後,無比羨慕那些御劍飛仙的人。
不花錢的飛速交通工具呀……
但是,她不會。
那個難度係數太高,她出魔界的時候問過殊煌,她現在的程度是不是可以御劍飛行,殊煌顯然搖頭,不行。
好吧,她走,應該累不死人的。
說起來走嘛,當然少不了福利了。
當下,她用孟生給的錢買了不少好吃的糕點、酥餅之類的,再多添了幾件衣裙,都放入了乾坤袋中。
乾坤袋中隔絕空氣,想來吃的應該能放很久吧。
嗯,準備充分之後,就像天元派進發。
*
她身形輕盈,步履有內力支撐著,所以很快,而且久久不露疲態……
所以,走的很快,只不過十多天的工夫,已經到達了延州了。
這一路上,她專門挑管道走,而且盡量避免一個人在山中孤孤單單的過夜。
吃穿上面也不會苛待了自己,所以,這一路上雖然一個人寂寞了一點,但是好歹沒出什麼危險,
走了十多天,到了延州。
延州和十州國其他的大洲差不多,風土人情也大多類似,所以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當下找了一間豪華的客棧歇著,準備第二天去爬天元派的天元山。
雖然,天元派分為五閣和九重山,但是,五閣也是依山而建,只不過地勢十分平緩,看不出是山罷了。
而九重山,相對陡峭許多,故而有了區分。
凡人想要到天元派去拜師學藝,或者求所謂的神仙幫忙的話,也是要走很久才能走到天元山上面才能見到五閣的。
所以,她這次要當一次凡人,爬一次天元山,不過,幸好她有功力防身,爬山的時候,相對輕鬆許多。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左右,眼前就出現了熟悉的,高大威嚴的天元派大門。
在她看來,一時間感慨萬千。
思索片刻,在這裡,應該算得上離九重山比較近了吧。再不濟的話,她也沒辦法了,總不能進天元派再給賀鴻濤燒紙吧。
想了想,藉著山勢做掩護,找了個背人的地方,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火折子,燒著了
賀鴻濤給的紙。
只留下一陣青煙。
她也不知道是否有用。
只有等,如果賀鴻濤一個時辰之內不來的話,那麼,她就走了……
*
只不過,有些事情實在出乎她的的意料,她燒完那張符紙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賀鴻濤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顯然是著急趕來的,灰色的道袍甚至有些微的凌亂。
而且,剛收起御劍用的飛劍。
她看著賀鴻濤,終究還是先問道:「你就這麼出來這裡,不會有人說什麼嗎?」
賀鴻濤搖頭,開了口,只說了三個字,雖然只有三個字,但是確如驚雷一般,詐響在她耳邊。
「雲千塵。」
她半響呆滯無法反應,最終勉強笑了笑,說道:「這位公子,你在說什麼,我似乎聽不懂……」
賀鴻濤面色不變,淡淡的回道:「我知道你是雲千塵,無需掩飾了。」面色雖淡,但是目光中透出了絕對的深意,定定的看著她,彷彿早就知曉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