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同床同宿
沈清辰寢室的那張兩進拔步雕花大床此刻已經有人了,卻是歌落月換了一身軟錦絲綿夾層的睡衣,懶懶的靠在床上,只點著一盞有些黯淡的燈,略有些昏黃的打在她晶瑩圓潤的面龐上,也只有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容貌和葉安言才有五六分的想像,沒人能想像的到她們是同胞的親姐妹,都是商國最正統的繼承血脈。
歌落月和葉安言大概只見過一次,自然不會想到這些,她此時只是有些納悶,慣例的來說,如果她回來的話,沈清辰一般是和她同宿的,兩人也能聊一些更隱秘事情只屬於穿越者們的事情。而此時早已經過了四更天,那兩個到底聊了些什麼,這麼久還沒聊完?
尤其沈清辰向來是秉持著能早睡不晚睡的,每天三更不到就上床休息,今天就算回來的晚了些,也不該拖到這等時候。
莫不是吵起來了吧?但也沒什麼動靜啊?她雖然想過去找找,但是已經洗漱過,放下頭髮換了衣服,而且外面又在下雪,可以聽得見悉悉索索的雪花打在木製窗欞上的聲音,想來下的不小,地面怕是也有不少積雪。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管了,橫豎沈清辰也不能吃了小師兄不是?她打了個哈欠,實在是困了,想了想,吹滅了燈,自個先睡下了。
可惜,她猜錯了,此時此刻沈清辰正要準備吃了寧遠之,當然,到底是誰吃了誰這個還很值得商榷。
兩人都是成年人了,在酒精作用下,兩人啃來啃去,自然都有些情難自禁的感覺,而此時不免出現了一個很讓人無奈的事情——兩個人都是雛兒,寧遠之自不必說,從來都是不碰女色,也不碰男色的主,自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沈清辰,作為一個理工科的乖乖女,雖然現代社會某些信息還是很開放的,她卻的的確確沒接觸過,雖然大概知道些基本,不會純蠢到認為兩人親過了就有小孩子,但是在男生中廣為流傳的某個猥瑣島國的特產之一字母片,她還真沒看過。
於是,兩人追隨本能摸來摸去了半天,誰都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寧遠之把臉色潮紅的少女放在床下,衣衫鬆散,半遮半露的就往書架邊放行禮的箱子那邊跑,竟然找起了書。
「你要找什麼?」沒有那麼熾熱的氣息,沒有那麼黏膩親密的接觸,沈清辰似乎有再半迷糊的狀態中清醒的跡象,只是此時此刻,她依然氣喘細微,媚眼如絲,衣衫半解,至少在寧遠之眼裡魅惑無比。
寧遠之狠狠壓制了自己把她抱在懷裡擁吻的強烈慾望,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翻找,他記得四師兄楚林送過他基本春宮來著,當時他隨手看了幾眼覺得很無趣,就扔在書架某個角落裡了,現在回想一下,如果是清辰做出那樣的動作……
他覺得心口猶如什麼在燒著,有什麼直衝頭頂,眼睛都紅了一圈,手下動作更快了。
沈清辰腦子裡還是有那麼一點理智的,看著他燒紅了一樣的眼睛,不由覺得有些畏懼,攏了攏衣服,就要朝屋外走,可惜還沒等她下床呢,寧遠之就從行禮裡翻出了一本燙面金裝看著就十分精美的書。
「這就是你找的書?」喝多了酒,渾身發軟,她幾乎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卻是微微不解的看向那本書,「你莫名其妙找書做什麼?」
這當然不是一本簡單的書,即使它有著燙面精裝的精美模樣,也沒有人能否認它的屬性——一本珍藏版春宮畫集。
都這種時候了,寧遠之自然不會去費時間解釋,他極快的翻了翻書,大概花了他兩秒鐘的時間,以他的學習能力,就算不能立刻融會貫通,卻也瞭解大概了,眼看著那精緻的美人兒要離開,他如何肯放過。
沈清辰本來就迷迷糊糊的,自然也沒有多少抵抗,只是在被壓倒在床上,被他炙熱的氣息包圍時候,她才突然反抗了一下,然後他的吻隨後就到,細密的溫柔的內斂的幾乎把她整個人包圍。
那一瞬間,她覺得如入雲端,如墜深海,而無論身在何方,都有他在身邊。也是那一瞬間,她突然從他身上獲得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親密感和安全感,彷彿這個人愛她如深海。
被人愛如深海,即使只是一種錯覺,這種感覺也足以讓人捨棄一切,不管不顧,只為一響貪歡,怪不得人說愛情讓人情難自禁,即使冷靜如她,在此刻下意識的,她摟緊了他的脖頸,把他拉近。
而他一直在她身上細細親吻,尤其在她的傷疤上,那種柔情蜜意幾乎能把她融化,像是一直貓咪蜷縮在他的懷裡,而在親吻的間隙,他總在低聲傾訴著什麼,細細聽來,似乎是全是她的名字,以及我愛你。
而他一直一直低聲喊著她的名字,親吻著她,從最初的劇痛到最後的如入天堂,從來沒有停止,而她也無法想像,這個冷漠的內斂的男人竟然會有這麼熾熱的感情,一遍遍的求索,讓她再也無法從他織的網中醒來。
在天亮之前的那次,她總算找回了幾分理智,卻悲哀的發現,這個男人其實是屬蜘蛛的,不動聲色織了一張細密的網,讓她掉入其中再也爬不上來,因為她也愛他。
古人慣於早起,即使昨日那些喝多了大漢一大早也都起來了,唯獨向來早起的寧遠之卻沒起來,籐蘿敲了敲門,她知道這是貴客,總要有人來服侍,而且時候不早了,也該起了。
寧遠之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他睡覺向來警醒,聽到敲門聲,登時就醒了,但是很明顯此刻的他精神極好,或者說是神采奕奕也不為過,看了看身邊一臉倦意貓一樣沉睡著的女子,他臉上浮起了一絲無奈又有一絲甜蜜。
「進來吧。」寧遠之穿上裡衣之後才出聲道。
籐蘿推開了門,然而門後的一切讓她驚叫了起來,她的小姐和這個男人睡在了一張床上,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人趁著小姐喝醉佔了他的便宜,不由憤慨起來,一盆滾燙的水就朝著寧遠之潑了過去。
「你這個登徒子,竟然敢沾我家小姐的便宜看我——」
籐蘿暴怒的吼聲,在看到寧遠之的動作之後戛然而止,寧遠之隨手扯過掛在一邊的外衣,揚手一捲,竟把那些熱水全捲了進去,一滴都沒飛濺到地上或者傢俱上。
而此刻睡的迷迷糊糊還有些沒清醒的歌落月搖搖晃晃走了過來,她還是很關心寧遠之和沈清辰的關係的,若是昨夜兩人吵架了,今天她也好做個和事老,可惜眼前的一切出乎了她的想像。
「天啊小師兄你怎麼把清辰給吃了」她本來就圓圓的眼睛此刻更圓了,張大了嘴,一張蘋果臉幾乎變了形,她頓時團團轉了起來,「這下可怎麼辦」
寧遠之倒是最鎮定的一個,「籐蘿去燒熱水,等會好讓你家小姐洗澡。」
而此刻大門外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一個溫婉女子叩響了門,「乾陵王妃求見。」
而乾陵王妃正是前太子妃盧氏的新封號,雖然是王妃,但等級與貴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