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刺殺見真情
本月完結,倒計時ing捂臉。羞愧啊!忙得我快暈頭了,明天去開會,週日週一繼續開會,回來做報表,orz,年底真是忙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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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正酣,白鈺眉頭皺起,緊接著細微的破空聲響起。
白鈺一聲大喝:「小心!」
沐清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有三四支弩箭射到了桌子上,瓷盤破裂,飯菜飛濺。
沐清沖怔了一刻,立刻意識到了危險。下一刻她就被人撲倒在地。
宗真不知用契丹話喊了什麼,屋外的刀劍碰撞聲、契丹話的喊殺聲響成一片,下一刻侍衛們就被一群黑衣人逼進花廳。
白鈺和宗真已經跳過去加入了戰團。舒泓抱著沐清趴在桌子下。
「別怕,別怕」是舒泓的聲音。
沐清只看見地上一灘灘血花綻放,時不時有人倒下,面色慘白。
舒泓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身子擋在她的前頭,生怕她被人誤傷。
沐清一瞬間恢復了清醒,她與舒泓距離門並不遠,可刺客和宗真的貼身侍衛在廳裡相搏。堵住了正面出路。
敞開的大門,外面明晃晃的,屋頂上弓弩手已經跳到了院子裡,正與驛館侍衛和一些灰衣人打成一片。
「舒泓,帶清兒走!」白鈺一邊喊著,一邊向門口殺去。
桌子下面可不是安穩的地方,刀劍無眼。
舒泓也是這個想法,一聽見白鈺喊,馬上對沐清道:「清兒,一會兒我數到三,你向右邊跑,從後面衝出去,不要停。」
花廳的屏風後面連著抄手遊廊直通花園,耶律宗真和白鈺都在前面,所有的刺客都湧在這裡和門口的院子裡,後面相比這裡安全些。
「要走一起走,你別想甩開我。這地方你幫不上忙。」沐清喝道,不是她自私,舒泓不比白鈺,他們兩人留在這裡可能會被誤傷,反而拖累白鈺和耶律宗真。
「知道!」舒泓摸了摸沐清的頭髮,「我會陪著你。」
雖然料到了今日那兩邊都會有動作,卻沒想到不是他謹防的毒殺或是路上的暗殺,而是在驛館明目張膽的刺殺。如今他也沒時間去思考其中原委,他只想先把沐清帶到安全的地方。
順勢摟著沐清的腰,舒泓將她拉進懷裡,挾著她往戰鬥不密集的右側牆邊衝去。
眼看就要衝出花廳。那邊突然有個刺客被人擋格,一個旋身,對上了正在逃跑的舒泓和沐清。
那人雙眼一瞇,轉瞬就改變了攻擊對象,揮手刀向沐清劈去。
舒泓警醒,手腕一轉,拇指、食指中間已經夾了三枚銀針,針尖發著幽藍的螢光,手腕一轉,指尖的銀針脫手飛出。刺客手腕一痛,面部扭曲,眼球凸起,身子直挺挺地向沐清和舒泓的方向倒下,刀柄脫手飛出,直直向他們二人飛去。
沐清低著頭只顧看路,哪裡注意到這些,舒泓一個激靈,整個人擋在她的身前,雙手收緊,一個翻身,帶著沐清滾到了地上。
刀子從他身上掠過。從左肩到左臂劃出了一道口子。
不過這一滾,倒是繞過了屏風,離後面的出口更近了。
舒泓顧不上查看傷勢,躲過了危險,趕緊抄起沐清,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衝。
兩人出了花廳,不敢停留,順著遊廊一直跑到了後花園。
遊廊裡懸著的宮紗燈隨風輕輕搖晃,整個後園靜悄悄的。
靜夜裡,喊殺聲已經遠去,只餘下二人粗喘的呼吸聲。
「好像沒人追來,坐下歇歇吧。」沐清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廊邊的鶴頸廊凳上,身子軟趴趴地仰躺著靠在廊柱上。
確定無人追來,舒泓才鬆開沐清,跌坐在她旁邊。
「剛才那刀可真嚇人,你……」沐清手撫著胸,給自己順氣,回頭瞥見舒泓的左臂,當下駭然,「狐狸,你受傷了。」
「嘶——」慌忙跑路的那陣,舒泓顧不上疼痛,這下一停,整條左臂火辣辣的,身體的血液不斷地從裡往外湧,青灰色的衣袖被血浸濕了,傷口周圍的部分已經變成了暗褐色。
沐清的指尖輕輕地扯著破損的衣袖往外翻了翻,刀傷處皮肉有些外翻。血淋淋的,看著嚇人。
沐清的牙齒咬著唇瓣,忍住眼中的淚不讓它落下來。
都是為了救我,狐狸才受傷的。
「清兒,別看。別怕,有我……」舒泓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抬起來,指腹小心地掠過沐清的眼角,拭去那將落未落的眼淚,「我沒事!」
別怕,有我……那個離別的雨夜,雷電交加,他也是這麼輕聲安慰自己。
小時候,怕她被酒壺砸傷,他撲倒自己;流矢射入,他也是第一刻抱住自己;剛剛生死一線,他又是第一刻擋在自己身前,挨了那一刀……
緣分從第一眼便是注定。
「還是別坐在這裡了,先出去再說。」舒泓扶著欄杆,想要起身。
「先止血,再走!」
「不了,一點傷,出了這門到個安全的地方再處理。我是大夫。我知道我的傷勢如何,走!」
沐清一把摟住他的腰,喊道:「傻瓜!你以為自己是超人、希曼、大力水手……嗚嗚……你要是死了,我立馬改嫁!」
舒泓忽略到其他怪異的言語,只聽見最後一句,登時面色大變,「你敢!」
「那你就給我好好坐著,止了血再走。」
沐清的手依舊環著舒泓的腰不鬆手。
感覺到那雙小手緊緊地抱著自己,貼在胸前的小臉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蹭,舒泓的心微微一蕩,又坐回了廊凳上。
沐清見他坐下。不待他開口,手臂順著褲腿向下,伸進了舒泓的暖靴裡抽出了針袋,嘩一下鋪平在凳子上,順手撩起衣擺,拿金針在上面劃了幾道,扯下了四五條做面子的緙絲,拿了一條給舒泓紮在近心端,然後又從舒泓腰間的魚袋裡摸出了金瘡藥。
舒泓動了動,準備伸手去拿金針,卻被沐清擋住了。
「坐著別動,你說我來。跟著你那麼久了,這點事情還是難不倒我。」
沐清的小臉一繃,神情嚴肅。
舒泓搖搖頭,以示無奈,唇角微揚,「娘子請!」
沐清小嘴一嘟,翻了個白眼,這狐狸,現在還有閒情逸致開玩笑。當下不語,將傷口外的衣袖又上下扯開了些許,往外翻翻,露出上臂。
伸手捏起一根金針,沐清看了眼舒泓,低頭又注視著傷口,「開始!」
在舒泓的指揮下,沐清施針刺穴為其止了血。雖作因為動作生疏,多耗費了一點時間,但最後還是順利的止了血。
不見血往外流,沐清長吁了口氣,鬆了針,飛快地打開藥包,將金瘡藥粉灑在舒泓的傷口上,用剛才準備好的布條給他包紮傷口。
等一切處理完後,沐清的裡衣已經汗濕,她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細汗,嘴角扯出個大大的笑容。「終於止住了!」
舒泓望著她笑成彎月的眼,寵溺一笑,「辛苦娘子了!」
「不辛苦!」沐清嗔了舒泓一眼,洋洋自得道,「我這手藝以後給你打個下手是綽綽有餘。」
舒泓被沐清逗樂了,「好,以後咱們成了親,我帶著你遊遍天下,行醫四方!」
遊遍天下,這是她最大的夢想。
沐清點點頭,「好!」
此刻,彼此的眼中只有對方。紅色的柔光灑在廊上,氤氳出一世溫柔。
「呵呵,好個郎情妾意,患難情真啊!」
啪啪,拍手聲響起,沐清和舒泓同時回頭,從遊廊轉角處,兩道身影慢慢從陰暗裡顯現出來,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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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蟲,捉過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