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冷氣,把整個空氣佔據了,天不黑也不亮,似乎這就是一個冷酷殺手的面容,無比的詭異。
天變了,離魂並沒有離開,他笑著站了起來,伸了懶腰,習慣性的用手把臉摸了一下,他變的似乎很重,更像是背上附著重千金的東西,小童子跟離魂不同,他更像一個飄起的樹葉,輕的沒有誰感覺到,他剛才是坐著的。
斷緣步伐顯得很輕,從來沒有出現的表情出現在了臉上,笑著,看著離魂,道:
「我看冷月孤神沒有來錯,要錯了也是你來錯了,你不在這裡,我們沒有誰會來這裡。」
純風笑著:
「也只有你喜歡這裡,陰暗潮濕,看似像一片林子,但他不是林子,這些樹也長的太是位置了。」
簡峰認同,笑道:
「詭異,說不出的詭異,我要是到這個地方安居,那也是死了之後的事,現在沒有這個打算。」
冷月孤神笑著道:
「你不喜歡,有人喜歡,多好的地方啊!就是少了一些光,美中不足啊!」
凌凡大大咧咧的道:
「我都從心裡發冷,多走幾步,都會害怕。」
戀世輕輕向前邁了幾小步,回頭熱情的看著離魂,道:
「如果哥哥喜歡這裡,你一定不會害怕,恐怕你一個人都敢來,不知道有多開心。」
凌凡反映很快,道:
「只怕我願意來,有人不願意一直在這裡,今天在這裡,明天又不知道到那裡去了,我想找都找不到。」
冷月孤神微微笑道:
「如果這世上你都找不到離魂,誰還能找到。」
戀世反映更快,道:
「對啊!你們是心心相通的,除非你不想找。」
凌凡笑的很甜,道:
「有時候知道他在那裡,我也跟不上啊!所以還是不用找,他想我了就會回來,看我,看我們,他要是不來就說明,不想我們。」
離魂真的有點冤枉,他時時刻刻都在他們身邊,這個離魂比誰都清楚,要是自己離開了,他們不會感覺不到,要是別人這樣說,離魂絕對能理解,凌凡這樣說不能理解。
離魂一陣奇異的笑,道:
「怎麼會,我怎麼會把你們給忘了,要是忘了,恐怕我已經不在這世上了,你說小童子,是不是?」
小童子一陣思考,苦笑道:
「他如果連黑紅雲都忘了,連聖女身上的花香味都忘了,他就不會死了,可惜你們不是黑紅雲和聖女。」
凌凡冷笑道:
「如果是,還不把你嚇死。」
離魂苦笑著道:
「要是,不是,非把小童子嚇死。」
小童子認同,道:
「你要是凌凡,我想哥哥一定不會喜歡你,如果不信你可以試試。」
凌凡已經快速移動,到了小童子面前,表情又放鬆,笑著道:
「我不是,難道你是,要是你是我的話,離魂一定不會喜歡你。」
離魂冷聲道:
「看來你還比我自己都清楚,我在想什麼。」
小童子把臉靠近凌凡,道:
「你要是在學學凌凡,比現在還像。」
凌凡突然後退幾步,生怕小童子一不小心親著自己,勉強的笑著道:
「我看你們倆都瘋了,連我都不認得了,絕對是吃錯藥了。」
戀世認同,道:
「就是,別理他們倆,我們走。」
離魂平靜的笑了,道:
「要是走了,我恭送還來不及了,怕的是你們不想走。」
小童子輕移幾步,苦笑著道:
「看來沒有誰留你們在這裡,不留還不行。」
冷月孤神自然的笑著,道:
「都說沒有什麼能瞞過離魂的眼睛,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假。」
小童子接著道:
「願意留下來,不管是誰,離魂哥絕不會不留。」
既然已經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所有人都變了樣,詭異的面孔,無法形容有多神秘,似乎都是黑紅雲,說不出的可怕,整個地方似乎突然飄過來了一股冷氣,直刺心坎。
面前的神,離魂和小童子從來沒有見過,不是黑紅雲,不是聖女,卻有聖女身上的花香味,分不清是男是女,灰色斗衣,卻給人一種無比的黑無比神秘的感覺。
小童子一陣感歎,果然不僅是黑色,有神秘感,任何顏色都能讓人心裡有驚悚感,看誰穿這套衣服了,他們穿著絕對詭異。
樹葉沒有枯,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落下來一片。
離魂心裡一陣驚悚,怎麼看不清面容,似乎就是幾件衣服在自己面前晃晃悠悠。
離魂看著這些神,又摸了一把眼,道:
「不是黑紅雲,不是聖女,還會有誰?誰能來這種地方。」
小童子道:
「一定是女人,身上這麼香,這個地方有女人來不見的不是件好事。」
離魂道:
「是啊!」
還是沒有誰說話,剛剛不是話很多嗎?換了面孔,就像是死了一樣,如果是死了,自己沒有理由看死了的神,要是再看下去,真把自己嚇出病不可。
離魂輕笑著道:
「看來我們倆來錯地方了。」
小童子反映很快,看都沒有看離魂,迅速移動身體,就要離去。
離魂居然說了要走,那一定就會走,小童子想到了,離魂也想到了,但他們又回來了。
聽到一句話,又回來了。
「沒有誰說過,我們不能做朋友。」一個灰色影子似得神,往前走了幾步,自然的道:
也是啊!離魂和小童子都回來,剛站在地面上,灰色神,又道:
「你們想走,什麼時候都可以,就是有誰攔著都很難,曾今能從黑紅雲手裡走了,天下還沒有什麼地方能留著你們。」
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恐怕真的沒有誰留著他們了,他們想走就能走,自己又何必要急著走,既然說話了,就留著。
但那次從黑紅雲手裡走了,提起這件事,離魂和小童子心裡有中說不出的苦酸,似乎就是這麼一句話,讓他們心裡突然似乎紮了一把刀,想拔掉都拔不掉。
離魂似乎突然軟弱了下去,再也提不起神來,小童子聚神看著離魂,小童子比誰清楚,這比黑紅雲把他殺了,還要難受,沒有辦法抹去的傷痕。
灰色衣服神平靜的道:
「看來離魂不過如此,我還以為沒有什麼能使你們害怕,現在看來不是這樣,怕黑紅雲,不管是神,還鬼、人,都很正常,如果離魂覺的不該提他,那我們就不說他。」
語氣平和,具備著一種超出常人的冷靜,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小童子一陣冷笑,輕聲道:
「女人一般說的是反話,看來你對我哥哥很感興趣,我會吃醋的,我喜歡你的神秘,你最好不要把衣服拿掉,免得讓我失望,你肯定不喜歡看著一個男人,看到你之後失望的表情吧!是我都不想看到。」
灰衣神似乎在笑,但就是看不到,道:
「肯定不會讓你失望,我就沒有準備拿下來衣服,要是我把衣服脫了,恐怕你連眼睛都不捨得閉上,何況天氣就不是很好,你捨得我這樣做嗎?」
小童子像幽靈一般走了幾步,帶笑道:
「肯定不會,要是那樣我就真不是人了。」
灰衣神接著道:
「你本來就不是個人,你不是一個一般的人。」
小童子問:
「不是一般人,那是什麼人?」
灰衣神突然一陣低頭,似乎在偷笑,道:
「不是一般人,就不是人。」
小童子一陣感歎,道:
「原來我早就不是人了,可我還活著,怎麼說我還是人啊!看來做成人不容易,自己就算是人,也不一定就被人認為是人。」
灰衣神又一陣低頭,道:
「誰要是把你當人看,那還不知道犯了多大的錯誤。」
小童子用疑問的眼神,道:
「把我當成人,也會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