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深深的插進了山裡,沒有任何動搖,紅光把整座古城瀰漫了,這把刀沒有誰再能找到,斷緣也不可以,在他決定之前,他已經想好了一切,自己需要的不是一把能殺神的刀,是面對這些的勇氣,陪著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起走,沒有理由再讓自己拿著這把刀。
一意孤行,對也好,錯也好,自己的想法沒有誰能夠清楚,也不需要誰理解,自己有面對這一切的勇氣。
經歷了太多太多,悲傷太多,快樂太多,難以分清這些真正的意義,活著,要幹的事太多了,但幾乎都是摧毀年華歲月的絆腳石,值得留戀的太多了,免疫了痛恨,想安靜的生活。
他笑了,清吸了一口氣笑了,他要改變,改變現在的生活狀態,一切都變的很順心,就是很想再見見離魂。
一陣輕風,空氣很涼,天依然很晴,自己一身輕鬆。
斷緣已經回到古城,腳步顯的那麼輕,笑裡總是有些遺憾,但他對自己的做法很肯定,是一意孤行,因為沒有誰能理解這些,也沒有必要跟誰商量,自己的事自己應該去做,絕不後悔這樣做。
不需要更多的人懂,他們眼裡的一意孤行,只是一句膚淺的評論,他們不懂,他們永遠無法理解這種做法,因為沒有誰是自己,自己就是自己,任何人無法代替。
小童子已經憔悴的就如一個將死的人,斷緣他們一起在床邊看著,小童子很累,是笑的很累,這個時候有自己兄弟姐妹陪著,很知足,死了也足以。
「任何方法,任何代價,都要醫好他。」純風聲音沉重,帶足底氣道
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所有人一致一定要讓小童子活著,這就是他們最想實現的願望,現在只有這一個願望,只要小童子活著,沒有什麼不可以。
冷月孤神看了一遍又觀察,這個時候,他比誰清楚,大家要的是結果,不需要說太多的原因。
能救,就醫,不能救,不需要說太多廢話。
「能救,能救。」冷月孤神常出一口氣,臉上泛起笑意,沉靜的道
輕風葉也看了,不明白,冷月孤神怎麼這麼肯定,看來自己的這個朋友真是不一般,誰看上都是一個死人,一個將死的人,就是黑紅雲自己來了,也不一定能醫好。
「只有你可以做到,你沒有做神醫,很遺憾啊!」輕風葉笑著道
很輕鬆的走動著,說的也很自然,他相信冷月孤神不會說大話,他說能救那就是一定能救,但他怎麼救,沒有誰清楚。
「有神醫,他比我做的更好,這個時候,是應該讓他來的時候了。」冷月孤神面無表情的道
「你相信他一定能治好?」斷緣問
從來沒有誰疑問過冷月孤神,他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無論什麼情況,他說了一定能做到,他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你信不過我?」冷月孤神問
斷緣他們當然信,現在他們都信,只要誰說有希望,他們一定會信,只要他能救小童子,他說能救,就是能救。
「信,沒有理由不信。」斷緣沉思道
冷月孤神看著小童子,很自信的對著小童子笑了一下,握著小童子那雙不能再憔悴的手,似乎瞬間一股信心輸給了小童子,小童子眼裡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還能撐的住嗎?」冷月孤神問
兄弟姐妹都想說話,但都沒有說出口。
「能,能」小童子激動的道
誰沒有想到,他居然說的這麼輕鬆,看著小童子現在的狀態,每個人心裡一陣輕鬆,可以安心的離開這間房屋了。
夜很快來了,靜的有些滄桑感,似乎夜裡的一切都很脆弱,一碰就會破,美的迷人,美的讓人發出感傷,這種夜更像一杯茶,讓人難以入睡。
當他們再次去這間房間時,小童子已經不見了,床上的一切都很整潔,更像是一個女人整理的,小童子到哪去了?冷月孤神到那去了?神醫在哪?他們沒有一個人清楚。
小童子要是好了,他一定會找他們,也不會把房間整理的這麼好,似乎以後不讓任何人住了,沒有誰想的通。
「他到那去呢?誰帶走了他?」純風帶足底氣的道
他們清楚了,這個時候一定要找一個神,輕風葉,找到他就能找到冷月孤神,也能知道小童子的消息。
黑衣,一身都是黑色的,站在他們眼前,輕風葉並沒有出現,眼前的神是黑風。半面月光,如月圓時一樣亮,斷緣、純風、簡峰、凌凡、戀世都停下了腳步。
看著眼前的神,鴉雀無聲。
黑風沒有轉身,閃身就消失了,很是個想不通。
輕風葉突然現身,滿臉都是自信的笑,看著斷緣他們幾個道:
「他想見我,我不想見他。」
輕風葉又接著道:
「來找我?」
「我們想見小童子,現在。」純風道
「你一定知道他們在哪裡。」簡峰道
輕風葉很無奈的笑了笑,自己真的不知道,一陣愁暢。
「你不知道誰信?」凌凡冷聲道
「看來我不能讓你們失望。」輕風葉道
「嗯!一定要帶我們去見。」戀世笑著道
看著戀世那迷人的笑,輕風葉怎麼會拒絕,那就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輕風葉一陣沉思。
「想不到,想不到他們會在哪。」輕風葉道
「那就是不想帶我們去?」戀世依然笑得很自然的道
輕風葉很為難,自己真的不知道,他們一定說自己知道,那就知道好了,但自己又不知道去那找,古城這麼大,冷月孤神在不在古城自己都不清楚,都怪黑風,要不是黑風,自己肯定和自己的老朋友在一起。
「別在為難他了,再為難他,不知道他帶你們到哪去?」冷月孤神道
小童子也在,他們倆來了,來的很突然,也很是時候。
他們不用找了,神醫不在,自己的弟弟安好無事,都很高興,從內心裡產生的興奮。
兄弟姐妹幾個用奇異的眼光看著小童子,說不出的驚喜,說不出的感動。
小童子更像是重生了一般,年輕時的風華如今又有了,髮絲比誰的都黑,臉上的表情比誰都有激情。
似乎這些都是一意孤行,不同人的一意孤行,看到的是奇跡,是喜悅,是想不到的興奮。
斷緣對刀有感情,他對這把刀的感情,沒有誰能夠理解,現在他把刀就插進眼前的這座山,到底在這座山的那裡?連自己都不清楚,斷緣輕輕的一陣感歎,也許這也是刀的最好的歸宿。
刀在山裡,斷緣看著月色,看著山,有依戀,但不後悔,看到自己的弟弟好起來,自己又莫名在心裡一陣興奮,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