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緣離魂刀 正文 第十二章 酒樓對月
    死沉的綠草,被月光照的沒有了一絲力量,微紅的星光一般的燈火,在遠處,沒有了閃動的痕跡,安靜的亮著,離魂扶著樹,一口血吐出,他一個人在後面,他的身上處處是傷,沒人知道,兩條疲憊的雙腿,再也無法走的動了,他試著移動,就是在原地,似乎他這樣拚命的走,只能讓他更快的倒下。

    今晚的月色和他一樣無力,他很快樂,這也是他唯一的力量,和自己的兄弟見面了,一種難解的興奮,內心似乎突然燃生了幸福的火焰,同時他感到很累,想休息,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他的心裡是安全的。

    這五年的疲憊、渴望、盼想給了他一個交代,很滿足,他倒了下去,像一個中了大獎人一般,很幸福的倒在了地上,面帶笑容。

    斷緣他們當然沒有忘自己的哥哥,他們只是給他空間,想自己很想想的事,當離魂倒下去時,他們發現了,他們瞭解他累了,需要休息。

    凌凡哭了,哭的很難過,她明白離魂傷的很重,她怕失去他,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她緊抱離魂,自己已經跪在了地上,她不會覺的這樣會不舒服,他們還在山上。

    「你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睡,不能不能啊」凌凡道

    她已經難以自控情緒了,堅強在她的心裡找不到了,她們相依為命五年,沒有人能夠做到,他們的感情沒有人能夠體會的到,更沒有人做的到。他們和常人生活一樣,要比常人過的更苦,這也是唯一的不同,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相信這段情是最真的。

    凌凡已經失聲,她受不了這種突來的打擊,暈了過去,臉上有淚,沒有擦掉,戀世用手擦了擦凌凡臉上的淚,把亂亂的頭髮幫凌凡整理了一下,很自然的把凌凡抱在了自己的懷裡,戀世沒有站著,是蹲著,很自然的蹲著。

    斷緣當然不會看著,他也不會讓他們在這裡過夜,他有能力讓自己的哥哥和凌凡睡的更好的地方。

    這裡是城裡,夜裡,很安靜,沒有人打更,有家酒店白天夜裡都營業,有客房,斷緣更清楚這家酒店在那。酒家人,位置不在城中,而在城邊,酒旗飄的很高,兩層樓,但佔地很大,四角各掛著一個紙糊的紅燈籠,不是很新,只有兩盞燈是亮著的,醉漢出出進進,亮的燈是上層的兩盞燈,門前不是很亮,但屋裡依然佈置的很明亮,桌子椅子和別的酒店一樣,屋裡沒有營業的人,一個長的白白淨淨的書生一般的人趴在桌子上睡覺,生意似乎不是很紅,他對進來的人不理不睬,繼續在睡覺。

    「你可以去休息了,這裡現在我照顧著,去吧!」一個和這個小二一般身條的男子,但沒有他白,很精神,他輕輕的晃醒睡覺的小二,道

    小二伸了個懶腰,微微一笑,隨後就上樓去睡覺了。

    這個也是小二,值下半夜的班,他很勤快,手腳麻利,把亂放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很自然的站在,收銀處,也是拿酒、開房的地方。

    「三間客房,兩間不但要能住人,還要住的舒服。」斷緣抱著離魂道

    店小二有好奇心,但沒有問,他只是看了一眼,道:

    「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客房,有事喊我就是。」

    小二又看了一眼他們,每個人都背著一個人,有話但還是沒有說。

    斷緣他們已到房裡,離魂和凌凡已經睡下。他們需要休息,不要醫生,因為他們的傷沒有人能治,只有他們自己,只能靠他們自己和自己的親人。

    街上很靜,還有家店開著門,也是天龍小時候常蹲在這裡的門口的一家店,這裡男人多,女人更多,整個樓都很亮,更像是一個大戶人家房屋,比那家酒店大多了,燈籠也多,都是亮的,都很新,看上去生意很好。

    「大哥,你的皮大衣,很值錢吧!不過現在穿著就是很熱。」一個穿著打扮都很時尚的女人道

    這裡不是一個女人,過來了很多,因為他們好奇,說著話一陣笑。

    純風他們在城裡呆過,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看著那些女人陶醉的笑,他們三個也笑了,女人不在笑了。

    「笑什麼笑,窮鬼,大熱天穿這麼多,有病,也不知道幾天沒有洗漱了,看髒的,走開,快」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道

    剩下的女人也一口一個對、就是,他們三個還在笑,小童子道:

    「品味還挺高,可惜可惜啊,我的兩個哥哥對女色沒有多大興趣,他們連取老婆都不想,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魅力迷惑他們。」

    小童子瞟了一眼女人們,接著道:

    「哥哥走的太快了,為什麼走這麼快?。」

    「因為現在很急。」簡峰道

    他走的很快,頭都不轉。

    「有件事更值得我們去做,前面五百多米處,魔氣很重。」簡峰接著道

    他們似乎就要飛起來了,似乎又在走。

    「城裡有妖魔很怪,經歷多了,怪事見多了也就不怪了。」純風道

    他說的沒有錯,他們確實親身體驗了很多怪事,也就不在覺的怪了。

    「妖魔」小童子道

    他的話沒有說完,三人已經到了,如風、更像閃電,人已經進了酒樓的房間,是樓上的房間,東西沒有絲毫的損毀,任何東西和往常一樣,沒有人似乎沒有人發現這間房裡已經有三個男人了。

    看了床上一眼,更像是一個女人,一個病了的女人。

    「他不是」純風道

    他的話剛出口,沒有辦法往下繼續說了,一人的刀太快了,眼前一亮,血紅的光,一個灰衣人的刀,已經靠近。

    「你們不該來這裡,現在很晚了,更不應該來,希望現在就離開。」斷緣冷聲道

    刀收回了,血紅的光也不見了,看不清面前人是誰。

    斷緣更不想看他們是誰,看清了反而會起殺意。

    「刀很強,世上沒有這麼強的刀,我是第一次見。」小童子道

    「殺人時會更強,這裡不需要說話。」斷緣似看非看床上睡著的凌凡,對三人道

    他們明白,四人已經出屋,出去的速度比進來的速度更快,沒有一絲響聲。

    在酒樓,這裡相似一個喝酒觀月的亭子,但這裡就是酒樓的樓上,他們沒有離開,這裡有桌、有椅子,沒有人坐,四個人都站的很直。

    月光很冷,刀更冷,沒有人說話,已有一個人坐下,對著月光喝著酒,一身黑衣,長髮散披,看不清楚他的臉。

    「為什麼進一個女人的房間?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離魂不在喝酒,看著月光道

    三人沒有一人說話,沒有人說的清楚,他們更清楚他們不會信自己說的話。

    「既然來就是朋友,我不喜歡讓朋友站著,更不喜歡拘束的朋友,我離魂更喜歡和朋友坐著說話。」離魂接著道

    三人還是沒有人說話,斷緣已經坐下,刀還在手中,酒已經喝了下去,他習慣了右手拿刀,左手拿酒缸,酒缸不大,口處有一個拳頭大小。

    「看來朋友,並不喜歡和我們坐著說話。」斷緣道

    「哥哥能看到你,好起來真的好開心。」斷緣接著道

    「朋友來了,應該起來早些,我沒有辦法再睡。」離魂道

    說完話他又喝一口酒,對著月光,月不圓,但他的眼睛裡裝滿了思念。

    瞬間有人哭了,還哭出了聲音,是這三個男人哭了,不是嚇哭的,更不是委屈,他們哭的很堅定,跪了下去,跪在離魂和斷緣的面前。

    離魂很好奇,但不問,依然在喝酒,斷緣想不通,三人為何有如此舉動,沒有人理解,他們倆更不理解。

    「大哥、二哥」三人道

    沒有起來依然跪著,在哭,簡峰道:

    「這世上只有哥哥,才會把別人當朋友,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

    「哥哥、哥哥」三人道

    他們已經忘了自己已經長大了,變了,但離魂和斷緣不清楚他們是誰。

    離魂是很想念自己的三個兄弟,斷緣也一樣,但他們相信自己的兄弟不會這樣做,更不會不知道冷暖。

    他們依然在喝酒,不明白也不想問。

    三人站了起來,擦乾了淚,他們不明白,他們倆對他們三人為什麼這麼冷淡,也不想去問。

    純風把一對雪環放在酒桌上,失落的道:

    「送給屋裡的人,我不合適用,更希望她們每人都能拿一個。」

    純風已轉身,轉的很快,向前走了兩大步,小童子看著殘月,一直看著,似乎現在已經站不直了,是累了,道:

    「看到了,很失望,但也很開心,哈哈」

    隨著一聲笑,人已經飛了出去,是自己走了,純風他們倆也不會站著,也飛了出去,如同蝙蝠,比蝙蝠更快。

    離魂想到了什麼,來不及多想,一聲龍叫,空中龍影一閃,速度快的無法想像,三人都被帶回來了。

    認真的看著,月光不是很亮,但他和斷緣已經認定,這就是自己的兄弟,是自己的沒有想到,也不敢想,巧遇,一種沒有人敢相信的巧遇,這更像是夢。

    「弟弟」

    「是弟弟」

    「哥哥、哥哥」

    月不圓,就是一個團聚的日子,斷緣已經放下了手中的刀,這個比刀更希望擁有。

    他們抱在了一起,互相拍打著、笑著,想不到的絕望,想不到的相聚,很離奇,也很真實,他們現在就在一起。

    沒有等他們多說,天還是沒有變,但一股魔氣逼近,越來越近,是簡峰說的那股魔氣,很強,向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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