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蒙秋望著楊文乾笑道:「照你看來,水大人還是一個好官呀!」
楊文幹道:「不錯!搜刮民脂民膏,讓百姓痛不欲生,又怎樣?為了討好上級官員,我們承受了多大壓力,你宋大人豈會不知?解壓的唯一方法就是想辦法讓百姓痛苦。正所謂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就是這樣的。」
王世充一聽,勃然大怒道:「你們這些人渣,怪不得大隋氣數已盡,原來根子是從你們這些地方官吏壞起的。」
「住口!你敢說大隋氣數已盡?好呀!就憑你這句話,本官就可以立即對你進行正法。」楊文干已經準備要下令擒殺王世充了。
宋蒙秋道:「楊大人,你如果執意如此,就別怪在下要得罪了。」
楊文干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士卒道:「楊某此次帶了五千士卒前來。四千弓箭手,一千槍兵,足以將你們一網打盡。」
王世充冷哼一聲道:「是嗎?」飛身疾步衝至楊文乾面前,一掌轟向楊文乾嚥喉。
楊文干抬肘硬隔王世充一記重掌,一腳踢出,被王世充又一掌擊回。楊文干抽出長劍,旋劍衝往王世充前胸,被王世充兩指夾住劍刃,一抖手,長劍斷成兩截。
王世充旋動雙腿連連踢向楊文干胸口。
楊文干揮動半截斷劍欲化解王世充的鐵腳攻勢。王世充踏上楊文干手腕,一腳踢中楊文干胸口。
楊文干疾步後退,被王世充飛身搶上,利爪扣住楊文乾嚥喉。
楊文干手下士卒見主將被制,都不知如何是好。
宋蒙秋道:「楊大人,宋某並無害你之心。水要一貫橫行鄉里。宋某早有耳聞,無奈礙於同僚面上,沒有上本彈劾這個狗官。王兄弟是宋某義弟的好朋友。揚善除惡又何罪之有?只希望楊大人念同僚一場,此事不要再追究了。」
楊文干被王世充所制,無奈應道:「楊某也並非與宋大人過不去。關於水要的命案,楊某不再去管了。」
張鎮周明知楊文干為形勢所迫,不能僅憑一句話就放了楊文干,望著王世充道:「王兄弟,我們去取白鸚鵡,你先守住楊文干。」
張鎮周領了呂鑫往村落的那株大榕樹而去。兩人飛身上了樹,果然看見一個竹籠,竹籠內正是王員外家的白鸚鵡。
張鎮周欲提籠頂,被遠處一片樹葉擊向手腕。張鎮周及時將手收回,另探一手,雙指疾伸,夾住樹葉與呂鑫飛身下樹。
一道黑影閃過,正揮刀朝張鎮周後心刺去。
張鎮周反腿一腳踢出,正中對方手臂,大刀也脫手而出,重重擊於樹幹之上。
榕樹被大刀的刀勁震為兩段。鳥籠亦從樹上落下。
黑衣人搶先衝上,欲接鳥籠。張鎮周飛身踏上黑衣人肩膀,一掌探出,將鳥籠穩穩綽於手中。
呂鑫飛身衝上,一腳踢向黑衣人前胸。
黑衣人一掌抵住呂鑫一腳,兩下撞擊,兩人同時被對方內力震出丈餘遠。
張鎮周趁勢探掌揭下了黑衣人的面紗。黑衣人竟然是夏紹。
呂鑫笑道:「呂某知道是你。看來你想搶奪白鸚鵡的計劃落空了。」
夏紹道:「事既已敗露,夏某無話可說。不過以你們兩人之力,未必能將夏紹置於死地。」說完,飛身而去。
呂鑫欲追,被張鎮周止住道:「他不過是個小人物,不可能影響我們。」
張鎮周話音剛落,又出現一個道士,揮劍朝張鎮周劈去。
張鎮周揮出長劍與道士對拼數招,卻被道士的劍招破解,並一掌擊中張鎮周提鳥籠的手腕,順手將鳥籠接住。
呂鑫旋身重腳連踢向道士胸口,被道士挺胸迎上呂鑫鐵腳,狂爆週身真氣,將呂鑫震開。
楊文干一直為王世充所挾,一時難以施陰謀。
楊文干手下副將鐵浮陀突然下令道:「眾位兄弟,為人臣子要盡忠於朝廷。楊大人之生死豈能高於朝廷利益?諸位兄弟聽令,立即剿滅王世充、宋蒙秋一黨。」
神箭手們彎弓搭箭,齊齊指向楊文干、王世充。
萬箭齊出,王世充丟開楊文干,用利掌連劈數箭。
楊文干揮舞半截斷劍,將竹箭悉數挑開。
宋蒙秋手下百餘兵丁都是身經百戰之士,躲避竹箭是家常便飯。無奈四千弓箭手擊中攢射,任憑他們身手再好,也難逃厄運,身上均被竹箭射得如窟窿一般。
王世充手臂也中了一箭,飛身跳入河中。楊文干更慘,雙臂與雙腿都插滿了箭。
楊文干因為鐵浮陀的居心叵測而至大失心性,用內力逼出手腳中的箭簇,急速跳往河中,以免被鐵浮陀射殺。
宋蒙秋因為剛才尿急而躲過了剛才的箭陣。
王釧莉與王青英的美貌自然讓鐵浮陀垂涎三尺,故讓神箭手們都沒有向兩個女人這邊放箭。當然,鐵浮陀讓手下將兩位美女擄劫而去。
韓伯賓自然也在鐵浮陀軍中,先前是高密於楊文干的,所以才會為這些隋軍帶路伏擊宋蒙秋他們。現在,鐵浮陀看到女人,自然色心不斷而起,忙讓韓伯賓帶他們去安樂村中休息。因為此道正是安樂村的必經之路。
韓伯賓明白鐵浮陀的意思,帶著鐵浮陀及五千兵馬趕至自己的家門口。
韓母見兒子帶了如此多的大軍而來,以為兒子得到高昇,喜出望外。但突然,韓母發現鐵浮陀與韓伯賓懷中各抱了一個女人。韓母認得,韓伯賓懷中抱的是夏紹之妻王釧莉,而鐵浮陀懷中抱的是王青英。
韓母是個自私的人,在這個罪惡的時代,只要有權利於金錢,王法又算個什麼東西。只要鐵浮陀能提攜自己的兒子,這兩個女人的名節又算得了什麼?
韓伯賓朝母親笑道:「娘,您出去一會兒。鐵將軍與伯賓有要事相商。」
韓母知道是見不得的醜事,知趣地離開了。
王釧莉與王青英的穴道都被點住了。鐵浮陀將兩女的穴道解開。
韓伯賓耐不住性子,一下撲到王釧莉身上。
王釧莉哭著求道:「伯賓,你與我相公是多年的兄弟,看在這等情分上,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