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和林嫣在燕京待了5天,全家團聚吃了個團圓飯就返回上海了。林祥席間什麼也沒對小夫妻說,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林嫣,不知道他想什麼。林復生的一對兒子很可愛,虎頭虎腦的,林嫣抱著親了又親,晚上卻在唐笑懷裡大哭出聲,唐笑勸了好久,她才停住抽泣,然後就是瘋狂的索取,直到累的動不了。唐笑看著她眼角晶瑩的淚珠,想說什麼卻無從說起只能緊緊抱著她,給她一些溫暖,他感覺她再沒有孩子要崩潰了。
林父林母也知道林嫣看到林復生的孩子觸景生情心裡難過,就和小夫妻一起返回上海。
在公主花園林嫣的精神恢復了一些,心裡暫時忘卻了孩子的困擾,準備起哈佛的博士畢業。臨行前薇拉突然登門拜訪。
林嫣的俄語已經學的很好了,用俄語交談不成問題:「薇拉!你找我有事嗎?」
薇拉笑道:「是啊!我想去導師那裡,聽說你有專機要去紐約,想搭你的飛機。」
林嫣奇怪:「現在快開學了,你不在上海準備下學期嗎?去紐約再返回恐怕就來不及了!」
薇拉笑道:「東大關於中醫的課程我已經學完了,其他的課程對我意義不大,我要節約時間去學新的知識。弗拉基克導師說最近的研究快突破了,我想跟著他學習一段時間。」
林嫣想想就理解她的想法了,她想獲取的是醫學知識,而東大的課程許多和醫學無關,確實引不起她的興趣,這一點她和阿笑有點像,阿笑也是只關心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大概這就是專業人才的通病。「弗拉基克到底在研究什麼呢?」林嫣好奇的問道,除了提供需要的經費,她對所謂的林氏工作室一無所知,這段時間要不是經常看到林氏工作室支出的賬目,她幾乎忘了還有這麼個自己單獨投資的項目。
「導師研究的是人類的遺傳基因,人類的生長發育完全是靠遺傳基因決定的,導師是想研究出能提高人類基因的辦法,當年在國家實驗室時是研究在戰場上無敵的士兵,後來發現難度太高就開始研究提升人的一部分潛力,這個方面導師在克隆體上有一些成果,但是不穩定。我學的中醫裡面有一些對穩定方面很有益,導師希望我能幫助他,他對前景充滿信心!」
林嫣忽然想起自己的隱憂,問道:「薇拉!這個遺傳基因能弄明白女人的生育嗎?」
薇拉看她一眼,猛然想起林嫣的婚姻狀況,她一直沒有孩子,她有些明白了,同情的道:「應該可以!遺傳基因先要研究生育,然後才是發育成長!」
林嫣道:「可是我在醫院已經查過身體了,沒有異樣,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阿笑的身體很好,問題不應該在他那裡,我小時候身體比較弱,難道和這個有關?」
薇拉道:「這個我也不好說!必須先研究,遺傳基因和許多方面有關,我不能給你下定論,而且醫院的檢查比較表面化,細緻的東西需要專家去研究。你能給我一根你的頭髮嗎?我可以用導師的設備來研究,應該能給你準確答案!」
林嫣忍著疼拔下一根頭髮,遞給薇拉,薇拉用一個塑料袋裝好,隨即從隨身包裡取出不干膠標籤寫上編號貼到塑料袋上,最後把東西都收回包裡,笑道:「等到了公主島我一定最先研究你的頭髮,你放心吧!」
林嫣勉強做出笑容:「我們後天上午去紐約,你過來吧!到紐約了我再安排你去公主島!」
「謝謝!」薇拉告辭離開。
林嫣揉著自己的頭,有點茫然,該怎麼辦?她很想知道結果可又懼怕知道結果,萬一自己不能生育怎麼辦?那阿笑就沒有繼承人了,一切工作一切努力都失去了意義!難道抱養一個孤兒,隨即她否定了這個想法,阿笑是個孤兒,很敏感,以前許多事例都證明他對身為孤兒被父母遺棄充滿惱怒和恥辱,甚至連提也不讓提,如果自己去抱養孤兒肯定會嚴重刺激到他,他的心靈會受到重創,那就找不到那個活潑開朗喜歡和自己玩鬧的阿笑了!怎麼辦啊?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出來,曾經如計算機一般精密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夢遊一般走回臥室,用紙巾擦去淚水時,她忽然看到阿笑昨夜換下的內衣,內衣!王琴琴!她想起阿笑曾經說過的話,如果不是自己和阿笑戀愛結婚了,那麼嫁給阿笑的一定是琴琴了!她很心痛,王琴琴對阿笑依然保持著暗戀她早看出來了,如果自己退避,他倆會不會?她用力搖頭,阿笑不會的,他不會背叛自己!時間早已經證明了!
她捂著心口,那裡疼得厲害,阿笑是她的珍藏她不想和人分享,可是為了有阿笑的親生骨肉,她又必須做出抉擇!無論她做什麼,阿笑都不會放棄她,這一點她從他眼神裡看的清清楚楚,自己如果離開他真的會死的!她按著頭強迫自己想下去,雖然痛苦,但必須去想,這個家阿笑已經交給自己了,這是責任,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家消亡掉,那自己一輩子都對不起阿笑!
如果讓琴琴幫阿笑生育,估計琴琴不會反對,反對最強烈的應該是阿笑,要不然他也不會和琴琴睡一晚連碰都沒碰她,他心裡已經開始把她當妹妹了。為了琴琴一生的幸福,他絕不會答應的,可是如果是別人哪裡去找那麼喜歡阿笑肯為他終生保守秘密的人呢,甄妮第一時間被排除,她是混血孩子也肯定帶別的血統,一眼就看出來了。阿笑要競選,這些事不能曝光,幫阿笑生育的人必須是很愛他不能出賣他這幾乎就是琴琴的樣板,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了!
唐笑回到臥室時對林嫣的熱情高漲感到萬分詫異。一想到以後有可能要和別人分享阿笑,林嫣就心痛無比,她渴望他充滿她刺穿她,讓她沉浸在天堂般的迷亂中再也不回到煩惱的現實。
春節後王琴琴幫母親搬家,唐笑小屋裡的東西也被搬走,雖然他說要丟掉但是王琴琴還是覺得這裡是他人生的一部分,捨不得丟棄,新家裡就單獨有了一個小屋放阿笑的東西。王嬸樂呵呵的看著也不反對,女兒大了知道想著女婿了!李軍聽說王嬸搬家也來幫忙,幾個卡車一次性搬走。
蕭寒的到來讓王琴琴有點驚訝,東大裡的頻繁接觸,讓她對這個看起來老實誠懇的男生有點親近,但聽說他邀請自己吃飯還是搖頭拒絕,笑道:「今天是不行了!我還要幫媽媽收拾呢!」
蕭寒道:「明天呢?明天你有空嗎?」
王琴琴苦笑道:「還是不行!我家的超市也要搬過來,我的假期都要幫著媽媽點貨打掃,還要聯繫貨運改變送貨地點,忙的一點空閒也沒有!」
「那我幫你干吧!」蕭寒挽起袖子開始幫忙。
李軍冷眼旁觀沒說什麼,蕭寒他認識,以前一直追琴琴,人品不知道,不過也沒劣跡,算是老實孩子吧!
王嬸看了幾天沉不住氣了,過來人了對蕭寒的企圖一眼就看出來了,偷偷對女兒道:「琴琴!那個蕭寒怎麼回事?怎麼天天來幫忙?」
王琴琴笑道:「媽!你別管了!他願意幫就幫吧!都是同學!」
王嬸有點惱怒:「你傻啊!那蕭寒對你有企圖你沒看出來?阿笑看見過他沒有怎麼說?」
王琴琴見母親發火有點怕,期期艾艾道:「以前見過,阿笑不讓我和他來往!」
王嬸道:「這就是了!阿笑都看出來了!你還叫他來幹嘛?你想氣死阿笑啊!你還沒結婚跟誰學的烏七八糟的,腳踩兩隻船,也不怕街坊鄰居笑話!立刻叫他走,不然連你也趕出去,我丟不起這人!好的不學,剛有點錢就想三想四,沒你阿笑哥你媽還在開小賣部呢,哪有錢供你上大學?不知道感恩的東西,阿笑忙工作沒時間陪你,你就這樣對他啊!我真想打死你個不孝順的東西!」
王琴琴第一次見母親發這麼大火,想辯解也不敢了,忙叫蕭寒走了。回來看母親餘怒未息,衝她道:「琴琴!以後你給我乖乖在家裡待著,哪裡也不許去,等上學直接回上海,再讓我看見你和那個蕭寒來往,你就別認我這個媽了!」
王琴琴有點委屈,道:「媽!我和蕭寒真的沒什麼?就是同學關係!」
王嬸發過火,看女兒委屈的樣子也有點心疼,道:「琴琴!天天來幫忙哪兒有什麼同學關係啊?這是擺明了想追你呢!他又不是李軍,從小到大的朋友,憑什麼無緣無故來幫你?你要看清楚啊!阿笑工作忙,整天不在家,你不幫他忙也就算了怎麼還添亂呢?他不讓你和蕭寒交往你怎麼就非得和他交往,你不怕他看見生氣啊?琴琴!阿笑對我們家有大恩,咱王家不能忘恩負義啊,以後就算阿笑對不起你,你也不能對不起他,明白沒有?」
王琴琴只能點頭了。
拐過街角蕭寒憤憤的吐口唾沫,怎麼總是這麼不順利呢!眼看王琴琴的好感越來越明顯了,她母親又出來橫插一槓,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