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將方氏集團賣給你。」方謀山說道,說完這句話後他整個人顯得更老幾分,無精打采,看得出來,方俊傑的死對方謀山的打擊很大。
杜澤遠有些反應不過來,來之前,他想了很多種假設,但就是沒有想竟會是這樣,方謀山找他竟會是為了會方氏集團的事情,要將方氏集團賣給他?真是見鬼了。
「方董事長,你開玩笑吧?」杜澤遠苦笑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更多的是認為方謀山在開他的玩笑。
「杜董事長,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方謀山說道,「杜董事長,生這麼多事,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打理公司,而且,就算我公司做得再大又如何?將來要留給誰?」
見方謀山不像是開玩笑,杜澤遠方知方謀山是認真的,真沒想到,但是,杜澤遠內心還是小心提防著,生怕這是一個局,一個陷阱,專為他而設的陷阱,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畢竟事情來得太突然,遇上如此突然的事情,恐怕不單止杜澤遠,其它任何人都會有小心提防的心態,誰又敢保證這不是一個陷阱?無端端的說要賣掉自己的公司,
雖說現在的方氏集團已經大不如從前,可是俗話說爛船都有三斤釘,方氏集團損失再嚴重,它始終還是方氏集團,底子不薄,為什麼好端端的要賣掉?
對方謀山的理由,杜澤遠是抱著懷疑的態度,雖然方謀山的理由讓人找不到什麼不對,方俊傑已死,他沒心去經營公司也屬正常,但是這也不能成為真正原因,方謀山好歹也是經過大場面的人,哪能如此容易說倒就倒?方謀山絕對不會如此被打倒,那不是人們眼中的方謀山,絕對不是。
以方謀山現在的年紀,他絕對可以再找個女人幫他生一個甚至幾個小孩子,根本不怕沒後代,如此簡單的道理,難道方謀山會想不到?這點十分的可疑。
「方董事長,請問我能知道更詳細原因嗎?」杜澤遠問道,他本就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對方謀山的話自然是懷疑再懷疑。
杜澤遠有些動心,如果真能順利將方氏集團收購過來,他杜家的實力何止增加一個台階?簡直就是坐在直升機般上升,方氏集團經營那麼多年,他的經蓉網絡還是存在的,所以,這是杜澤遠動心的一個重要因素。
再者,如果成功將方氏收購過來,日後杜家將會少一個重要的對手,這也是杜澤遠所樂意看到的事情,而且,如果想要收購方低集團,現在無疑是最適合的時機,方氏集團元氣大傷,現在收購絕對是事半功倍。
如果確認方謀山不是在設局,杜澤遠會進行收購,將方氏集團打倒,不是他杜澤遠多年來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嗎?
「杜董事長,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其實你大可不必去擔心那些事情,我的確是想買掉公司。」方謀山說道,他知道杜澤遠擔心什麼,說起來這也怪不得人家杜澤遠,只能怪他太突然了。
就算想賣掉方氏集團,大可以找其他人,為什麼偏偏要找上杜澤遠?杜家與方家一直與來都是敵人關係,現在方謀山突然作出這樣的決定,杜澤遠不懷疑才怪。
「方董事長,請原諒我的直接,令公子雖然不在,但是方董事長你現在並不老,大可以再重新生一個甚至幾個你的骨肉。」杜澤遠說道。
方謀山那原本頹喪無神的雙眼突然暴射出一道精光,可是很快又恢復自然,「杜董事長說得有道理,可你不會理解和體會我現在的心情,現在的我真沒什麼心思去管理公司。」
剛才方謀山的反應被杜澤遠一一看在眼裡,他看到了方謀山精光暴閃的一瞬間,從表面上看,方謀山不像是在演戲,但問題誰又敢保證方謀山不是一個演戲高手?
兩家本是敵人,現在突然主動找上門來說要將公司賣給對方,這事處處透著怪異。
杜澤遠弄不明白方謀山這是怎麼回事,但無疑他仍然很心動,,很想將方氏集團弄到手。
「杜董事長,你可以不必急著答覆我,這樣吧,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兩天後你給我一個答覆,如果你不要,我再找別人。」方謀山說道。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要找上我?」這個原因杜澤遠一直都想弄明白,為什麼方謀山會找上他。
「理由很簡單,在我兒子死掉的那幾天,你沒對方氏集團下手,我就是衝著這個理由才找你。」方謀山道。
杜澤遠一時半會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才好,有些哭笑不得,方謀山的這個理由能算是理由嗎?或許,只能算最不像理由的理由吧。
「你我雖是竟爭對手,但那也只是環境所逼迫,如果我們不是因為生意上有些衝突,我想,我們應該能成為很要好的朋友。」方謀山出一聲感歎。
不知為何,杜澤遠也同樣是出一聲感歎,他內心同樣有著一種想法,是啊,如果不是因為兩人的行業,或許兩人真能成為朋友。
「我方氏集團雖然大不如從前,但是我也不想讓司公落入一些屑小手中,我希望日後方氏集團能越來越強大,正是因為這樣,我看中杜董事長你的人品,沒有乘我在最困難時候對我公司落井下石,單憑這點,我敬佩你。」方謀山道。
杜澤遠被說得老臉一陣陣燙,內心卻又有那麼幾分得意,沒想到,他那樣做竟會博到方謀山的好感,這是他所沒想到的事情,不管怎樣,能得對競爭對手的認同,這也算是一種榮耀。
「方董事長,不要怪我多疑,就算你不想管理公司,你也大可不必將公司賣掉,你讓方家其他人去管理。」
只見方謀山冷笑一聲,臉上流露出一種不屑的表情,「就他們?我寧願將公司賣掉。」
杜澤遠愣了愣,倒是沒想到方謀山會如此恨方家那些人,出人意料。
「杜董事長,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方家有太多白眼狼,將公司給他們,我不放心,也沒那個必要。」
其實,方謀山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方氏集團眼前的危機他沒辦法渡過去,靠方家那些後輩更加不可能,遲早也是面臨倒閉的結局,與其這樣,倒不如他現在將公司賣掉,起碼現在也能賣一個好價錢。
與方謀山聊了一會兒後,杜澤遠與方謀山告別,他很想收購方氏集團,但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日能辦成的事情,想收購一家如此龐大的集團公司,談何容易,現在,杜澤遠需要的是時間,他需要好好冷靜冷靜,同時,他還需要時間去弄明白一點事情,比如方謀山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將公司賣掉?難道真如方謀山所說那樣?他只是沒心思去管理?這些問題都是很值得耐人尋味的。
回去後,杜澤遠馬上讓人去暗查,方謀山只答應給兩天時間,這對杜澤遠而言少了些,可是他又不想放過這次的機會,萬一方謀山是真想將方氏集團賣掉,杜家並沒有出手將方氏集團買下來,到那時,方氏集團雖然沒了,但估計用不了多久,又會冒出一個李家,許家之類的公司,杜家到時又得去重新面對一個來勢洶洶的競爭對手,這是杜澤遠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爺爺,你是說真的?方謀山真的同意將公司賣給我們?」聽到這條消息,杜澤遠興奮得整個人都跳起來,生意上的事情他雖不是很在行,但也知道如果真是那樣,杜家的實力又將會上升好幾個台階,這絕對是一件大好事情。
「嗯,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記住,這件事在沒有任何結果之前,你不要說出去,不要節外生枝。」杜澤遠心裡是矛盾的,一方面,他擔心這是方謀山的一個陰謀,另一方面,他又擔心這是真的,並不是方謀山的陰謀,所以,他怕其他人知道方謀山想賣方氏集團時,那些人會蜂擁而上,這年頭,有錢的並不止杜家一家,同樣,有野心的也不止一個杜家。
「知道,爺爺,你放心吧,我知道怎樣做。」事情的輕重杜華強還是分得出來,他知道爺爺擔心的是什麼,其實他也擔心著這種事情,生怕突然有外人插一手,那就不好玩了。
杜家與方家在商討著這事時,張文那廝則是拉著車曼的白嫩小手走在江邊上,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在人家身上佔便宜。
「仙女姐姐,你越來越漂亮了,你看你這小蠻腰,真的很漂亮,而且,肌膚也越來越嫩滑了,仙女姐姐,我真的愛死你了,沒有你的日子我很不習慣,很孤獨。」江邊上,張文一邊佔著便宜一邊噁心無比地說道。
「你再亂摸,信不信我擰斷的你的手?」車曼何許人也?從小到大都是冰冷無比的妞,哪受過張文的這種待遇,若說房間內也就算了,偏偏這裡是公眾場所,所以,她是渾身不自在。
張文嚇一跳,連忙縮回手,雖然車曼未必真會那樣做,未必會真的擰斷他的胳膊,但是給他一點教訓就肯定會的。
「那個,仙女姐姐,你不要老嚇人,你都知道我膽小得很,哪經得起你這樣嚇我?以後不要了。」
張文沒留意到車曼那雙好看的美眸裡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轉瞬即逝,張文根本沒注意到。
對張文,車曼根本不知該怎樣去評價他才好,這個人,就是個無賴,遇上實力比他強的,他倒也是能屈能伸。
張文縮回手後方才現有些不對勁,他與車曼都那樣了,還用得著縮回手嗎?用句粗一點的話說,他與車曼之間是該做的和不該做的全做了,根本用不著被車曼嚇成這樣子,想到這,張文這貨又是賊心不死地伸出手去摟著車曼那嫩滑纖細的小蠻腰。
摟著車曼的同時,張文腦子裡想著這麼一個齷齪的場面,他想到的是車曼身穿一套性感的賽車女郎短裙裝,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或者說是一種什麼樣的效果,應該足於讓人噴血吧?
越想就越是好奇,張文決定,日後有機會無論如何都要找個機會讓車曼試著穿一下,張文很有理由相信,憑著車曼那傾城傾國且妙曼無比的嬌軀去搞制服誘惑,效果肯定驚人。
車曼內心的得意之色瞬間消失全無,本以為嚇走張文在她身上作怪的臭手,沒想到張文現在又死性不改的再次伸手過來。
「仙女姐姐,你這段時間在忙什麼?怎麼那麼久都不來找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想你嗎?」張文一邊摸著的同時一邊大灌**陣,想藉機轉移車曼的注意力。
「你會想我嗎?身邊有那麼多的紅顏,你還會想我這個老大婆?」車曼輕啟櫻唇緩緩說道。
「想,當然想,仙女姐姐,你怎麼可能那樣說話?你那樣說話是很傷我的心,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還有,仙女姐姐,你怎可以亂說自己老?誰敢亂說你老,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張文佯裝很生氣道。
「你有多愛我?」車曼問道,問這句話時,她那張美得讓人窒息的俏臉竟然浮現出幾朵紅雲,直讓張文看得口水狂流三千尺,心動不已,恨不得馬上將車曼按倒在這河邊之上就地圈圈叉叉她。
當然,張文不敢這樣做,原因很簡單,他打不過她,雖然有異能,可是那異能總像失心瘋似的,一會兒行一會兒不行,天知道這次又會不會失靈?如果不是車曼,而是另外幾個,張文就敢那樣做,敢直接找個無人的地方將她按倒在地,然後做一些連禽獸都精通的事情。
「很愛很愛,仙女姐姐,難道你還不知我的心麼?」張文硬著頭皮說道,暗想看來連車曼這種仙女般的女人也不能倖免,俗,愛是用來在嘴上說的嗎?愛是用來在床上做的,嘿嘿!
車曼拿美眸瞄了張文一眼,又道:「這麼說在你在這麼多個女人中最喜歡的就是我了,是嗎?」
「呃……」張文頓時傻眼,車曼這個問題著實讓他很難回答,或者根本讓他無法回答,無論怎麼回答,都會得罪另外一方。
「怎麼?回答不了?你剛才是怎麼說的?現在那麼快就無話可說了?」車曼俏臉含著幾絲怒意,而且越來越冰冷。
張文苦笑,女人吶,這就女人,幸好,韓夢依她們幾個都不在這裡,所以,張文把心一橫,說道:「仙女姐姐,我最愛的就是你。」
車曼那張俏臉上的冰山開始融化,並且還多了一絲笑意,美眸直勾勾地看著張文,彷彿想要從張文臉上看出點什麼。
張文被看得很不自在,他剛才那句話本就違心而說,其實在他心中,幾個女人都一樣,都是他最愛。
「好,我明天就去殺掉幾個,反正你最愛的是我。」車曼冷冷說道,淡淡的語氣裡透著絲絲威脅之意。
張文聽得差點沒暈過去,中計了,他中計了,偏偏他又一點辦法都沒有,越是這個時候,張文就越是不敢惹怒車曼,生怕車曼真會那樣做,真會殺掉木可欣她們。
「仙女姐姐,你看今天晚上有月亮多圓,真好看。」張文說道,這貨想轉移話題。
「今天晚上有月亮嗎?你所說的圓月亮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烏雲倒是有很多。」車曼並沒放過張文的意思。
「咳咳,仙女姐姐,月亮在我心中,在我心中,仙女姐姐你就是世上最圓最漂亮的月亮。」張文暗罵自己笨,這是什麼爛借口?媽咧個逼,什麼借口不好找偏找這種借口,真無語了。
「如果我殺掉幾個,你會怎樣?」張文越是為難,車曼越是要問,她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見張文得意時,她總是不舒服,自己的徒弟被他給騙了,現在就連她都被眼前這個小男人給騙了,這麼花心的一個男人,有什麼用?這種人,就該殺掉。
「仙女姐姐,我們回酒店吧,這裡冷,萬一冷壞仙女姐姐你,我就會很心痛的。」張文說道,他沒回答車曼的問題,其實,這種問題還用得著問嗎?如果真那樣,自然是傷心欲絕,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同意看著車曼殺掉木可欣她們幾個,如果她真要殺掉她們,倒不如先將他殺掉,免得他傷心。
張文心裡很恨,媽咧個逼,車曼這小皮娘看樣子是皮癢了,明知他沒辦法回答她的問題,偏還要逼著他回答。
「你還不放手?」讓張文佔了這麼大半天的便宜,車曼再次瞪著張文,她也是個正常女人,雖然年紀有些大,可是單從外上看,有誰敢說她年紀大?現在的她與一些十八歲的妙齡少女比起來也不會差。
她是個女人,對某些方面,她也會有需求,被張文這麼摸了半天,車曼那顆慌亂的心開始緊張起來,不再是平靜似水,外加張文身上傳來的男性氣息,車曼竟有些意亂,無論她怎樣用內力去平息,也無法將內心的慌亂平息下去。
車曼恐怕連自己都不在道,她的一顆心已經徹底向張文開放,只不過她表面不承認罷了。
「嘿嘿!仙女姐姐,我們回酒店吧。」張文說道,這貨說話總是那麼的簡單直接,這個時候回酒店,肯定不安好心。
「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車曼嬌軀一閃,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空氣中仍然殘留著絲絲幽香,證明車曼剛才在這裡。
張文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看到車曼離開,偏偏他又沒有任何辦法將車曼留在這裡,或者說沒有任何辦法將車曼帶回酒店,好久沒有與車曼一起研究人體構造,張文內心早就心癢癢,今天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機會,可是他沒想到車曼還是要離開。
車曼離開,是因為她現在還是無法接受與張文一起的事實,雖說她與張文之間早就將該做的與不該做的全做了,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無法接受,冰冷的她總覺得事情來得太快,太突然。
張文又哪裡知道車曼內心在想什麼,一個人鬱悶無比的從江邊往家裡趕,木可欣這幾天也不在家,是被醫院派去出差,還得好幾天才能回來。
想自己紅顏知已不少,但真正在身邊的又有幾個?她們一個個都不知是怎麼回事,就是不肯與他一起生活,鬱悶。
第二天下午,張文接到一條讓他驚呆的消息,杜家將會對方氏集團進行收購,而方謀山也同意,並且兩家公司連合作意向書都簽了。
聽到這件事情後,張文真有些不敢相信,到底怎麼回事?方謀山在玩什麼?方俊傑是死了,可是也不至於將公司賣掉吧?方謀山到底是在唱哪一出?
「唉!早知我就不退出與杜家的合作了。」坐在貝貝安辦公室裡,張文這貨連連歎息。
面對張文的歎氣,貝貝安是直接甩給張文白眼,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初張文所說的那些話,看不上方家。
「便宜杜家了,真弄不明白方謀山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考慮一下我,或者為什麼又不考慮一下小姐你。」杜家?杜老頭倒是個人物,可是他孫子杜華強卻不是東西,日後如果杜澤遠將公司交給杜華強這種人,遲早都會完蛋。
「賣給你?不要忘了,方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你張文所賜,方謀山內心早就恨你恨得要死,他還會將公司賣給你?可能嗎?」貝貝安嬌笑道,有時她很喜歡看著張文這苦著張臉的樣子。
張文尷尬地撓撓頭,苦笑了笑道:「錯不在我,事情的經過你是知道的,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誰?為了一枚鑽戒與人大打出手,這種事情恐怕只有你才能做得出來,知道嗎?我現在對那枚鑽戒很好奇,很想看看那枚鑽戒到底有多漂亮。」說這番話時,貝貝安現自己心裡有些酸酸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