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蘇涵瑤為,帶著六個便衣,開著普通的車輛按張所說的方法去做,直接去找那些嫌疑犯,蘇涵瑤她們一個個都帶著槍去,為了預防萬一,而張同樣也跟著蘇涵瑤而去。
八個人分別開著三輛車而去,張跟蘇涵瑤一輛,就是張的悍馬,另外六個人則分別乘坐兩輛小轎車跟在張的悍馬車後面。
按蘇涵瑤她們幾個分析的那樣,先將重點放在6虎他們三個身上,接下來的大半天時間裡,張等人是奔跑於s城的大街小巷。
大半天下來,蘇涵瑤等人開始漸漸失去耐性,因為經過他們對6虎三人的盤問,案時候6虎三人都有不在場證據,這些蘇涵瑤已經得到了證實,不會有假。
午,張帶著蘇涵瑤眾人去吃飯,這頓飯自然是這張掏腰包,誰讓他那麼有錢呢?用蘇涵瑤話說不將他當土豪打真是對不起自己。
面對蘇涵瑤的話,張真是哭笑不得,有她這樣的人嗎?她到底還是不是他女朋友?怎麼他一點也感覺不到?
當然,張並不是真的鬱悶,蘇涵瑤這樣做也只是想讓他跟她那班手下套熟一點交情,事實上張也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不然也不會主動開口請他們吃飯,雖然張沒必要討好這幾個刑警,但回頭想想也沒什麼不好,跟蘇涵瑤這幫手下混熟了,以後有什麼事他們也不會推卻,再者,蘇涵瑤日後工作起來可能會更加順手一些。
吃飯時候眾人的心情都不免有些沉重,案子似乎又再次進入了死胡同,他們認定的嫌疑都沒有作案時間,案時候6虎他們三個都在上班,他們公司的人可以作證,而且,公司裡也有他們的打卡記錄。
「我說,你們大伙也不要灰心,像你們這樣做警察可不行哦,心理素質不夠,假如罪犯看到你們這樣子,你們認為他會怎樣想?我猜他肯定很得意吧?罪犯向你們挑釁,不就是想看你們這樣子?你們越是這樣他就越是高興。」一行人,也只有張不急,第一,他不是警察,第二,他的心理素質絕對要比這些普通警察強,在龍殺的幾年裡,他見過太多,也殺過太多人,現在一個小小的案子又算得了什麼?
張的話令到蘇涵瑤幾人微微臉紅,張的話沒錯,是他們太不夠自信,心理素質不好,或許兇手最想看到的就是他們苦著張臉的樣子。
「張說得對,我們不能氣妥,全都給我打起精神,這個案子要是破了,我請你們到s城最高級的酒店大吃一頓。」蘇涵瑤不愧是局長,心理素質不錯,張的話讓她如雷貫耳,暗罵自己一聲後馬上挺喜胸脯對大伙說道,作為局長,這些人的上司,她不能那樣做,不能苦著張臉,再聰明的兇手也總有一天落。
幾個刑警都臉露出一絲笑容,有了局長的一頓飯誘.惑,他們要比剛才精神多了,心暗暗打主意,無論如何都將罪犯抓到手。
匆匆忙忙吃完飯,張一行人又開始新一輪的工作,將剩下的八位嫌疑犯查一遍,希望可以查出一些線索。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又是殘酷的,直到傍晚六點,八個疑嫌疑犯已經盤查過七名,他們都沒有犯罪動機,沒有作案時間,案時五個在上班,一個在打麻雀,另外一個更是讓蘇涵瑤她們哭笑不得,案當天,那傢伙還在拘留所裡,也只是今天上午才放出來。
儘管蘇池瑤他們不願意承認,但卻又不得不承認,案件的偵察工作又進入了死胡同,今天這一結果嚴重打擊到眾人的信心,本以為案件有了重大的突破,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是他們太笨?還是兇手太聰明?
「局長,現在怎麼辦?」一名刑警苦著張臉問起蘇涵瑤,這種需要作決定的事情自然是需要問蘇涵瑤,因為她才是局長。
蘇涵瑤一時半會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該盤查的人已經查完,接下來該怎麼辦?思路該往哪一方面走?她真不知道。
扯著麻的頭皮好一會兒,蘇涵瑤才開口說道:「先回局吧。」蘇涵瑤只能這樣做,不然她還有什麼辦法?
「回警局?不是還有一個沒有去查嗎?」張皺了皺眉頭後問道,一天下來也只是盤問了十個人,明明還有一個沒有盤問。
「那個朱子明就不用再去了吧?他一個雙腳殘廢的人,應該沒什麼值得好查的。」一個刑警說道,看樣子他也不想去查那個朱子明,應該這明顯就是在浪費時間。
「雙腿殘廢?你親眼看到?」張反問道。
那個刑警一愣,顯然認為張是故意的,不過大家都為了案子,所以他也就沒多說什麼,但是內心卻認為張在沒事找事。
「朱子明殘廢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很多人都可以作證。」那名刑警說道,說這話一是為了解釋,二是因為不服。
「我還是想去看看。」張說道,然後扭頭看著蘇涵瑤,想看看她的意見。
蘇涵瑤疑惑地看著張,然後稍稍思索一番後說道:「大家再辛苦一點,去看看。」身為局長的她為了案子而不惜一切代價,更何況她知道張這人雖然吊兒郎當,可是一旦正經起來就絕對不會亂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所以,蘇涵瑤下意識地選擇了張,正如張這臭流氓所說的那樣,既然將這個朱子明列入名單,為什麼又不去調查?不管朱子明有沒有可能成為兇手,但是作為一個警察有時就得要堅持,不能放棄。
老實說蘇涵瑤也不太相信朱子明是兇手,既然張執意要調查,那就隨他吧,其他一些刑警見局長大人開口了,他們那幾個人自然不敢拒絕。
於是一行人又再次上車朝朱子明所在的方向而去,可讓張吃驚的是,朱子明所在的家竟就和昨天那個案現場是同一個小區,這是巧合?還是意外?又或者說……
更讓張吃驚的是朱子跟昨天被害的死者竟還是上下層,朱子明在上一層,被害的死者則是在下一層。
現實的朱子明相片看起來還要瘦,但挺精神的,很陽光,一看便知是個樂於助人的好青年。
「你們是誰?」輪椅上的朱子明打開門後現門外站著七八個人,而且沒一個是他認識的。
「朱子明,我們是警察,找你是有個案子想找你瞭解一下。」蘇涵瑤掏出她的工作證對朱子明愣了愣後說道。
朱子明微微一愣,隨後很快就恢復正常,眼神裡閃過一抹驚慌,但很快就恢復正常。
「找我?找我瞭解案子?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想找我瞭解我樓下那個案子?你們想知道什麼儘管問,知道的我一定會說,希望能幫助你們早日抓到兇手,太沒人性。」朱子明說得一臉義憤填膺,瞧他那樣子像是恨不得馬上化為人去將兇手抓出來。
「謝謝,我們會的。」蘇涵瑤說道,在朱子明臉上,蘇涵瑤看到了真誠,他剛才那些話不像是假。
「朱先生,我們可以進去再聊嗎?」張問道,從剛才到現在,張都一直在盯著這個朱子明,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朱子明又是一愣,「不好意思,因為我家很少人來,所以一時間我都有些不習慣,請進,快請進。」朱子明說著用雙手轉動著輪椅上的兩個大輪子,將他自己的身子讓到一邊,然後伸手作了個請的手勢。
張走在最前面,進屋後,他雙眼左右看了看,每一處地方都看得那麼仔細。
「幾位,不好意思,我家裡就我一個人住,腿有些不太方便,而且沒什麼人來,所以亂了些,請不要見怪。」朱子明尷尬笑道,臉上紅了紅。
屋子裡的確是亂了些人,衣服還有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堆得滿都是,這哪是家?根本就是垃圾站。
「朱子明,昨天案時候你在哪裡?」張問道。
朱子明一怔,「警察同志,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我吧?」朱子明就像是遇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放心,我們也只是照例問問,不用緊張。」蘇涵瑤心有不忍,她眼,朱子明是個可憐人,如此大好青年,卻落得個殘廢,下半生該怎麼過?
朱子明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老實說,我倒希望自己有資格被你們懷疑,因為那樣必竟還意味著我是個正常人,不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站著多好。」朱子明一臉的羨慕和嚮往。
「這兩天你家裡有人來嗎?」張問道。
「沒有,如果我沒算錯,應該快一個月沒人過來我家。」朱子明答道。
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便沒再說什麼,又低頭左看右看,一副沉思的樣子,直看到蘇涵瑤滿頭霧水,暗想這臭流氓到底在幹什麼?
「警察同志,你們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我保證知無不言。」朱子明顯得一副痛苦樣子。
「朱子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沉思了一會兒的張突然問道。
「當然可以,警察同志,你有什麼想問的?」
「我想你站起來讓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