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一家三口,其夫.婦二人是在房間被殘忍地殺害,每人身上都被捅了十多刀,十多歲的兒子則是在客廳遇害,根據法醫的檢查,最先遇害的是這個只有十來歲的孩子。
歹徒的手段可謂說是相當的殘忍,令人指,入室搶劫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將人殺掉?從來前兩個案子分析,歹徒很有可能是患有某種心理疾病,對這個社會不滿,因此想報復社會,想引起人們的注意。
不管兇手是出於什麼原因,不管他先前受到過什麼不公平的待遇,如今這種做法都是令人指的,令人憤怒的,搶劫為什麼還要殺人?而且,即使是殺人,為什麼還要殘忍的將死者連捅十多刀?這不是變態又是什麼?
據調查,死者一家三口都是老實本份之人,根本沒有跟任何人結仇,夫.婦二人都是公司的普通職員,可以說沒什麼機會去得罪什麼人,至於他們的兒子才小學五年級,或許會跟同學之間生點矛盾,但那只是孩子之間的矛盾。而且,這個死者平時在學校也是個遵守紀律的學生,成績上,這樣的人為什麼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小區裡生命案的事情很快就如長了翅膀般傳播出去,跟死者同住在小區裡的那些住戶除了吃驚之外還有一絲的恐懼,他們也是住在這個小區裡,會不會也生什麼事?兇手會不坐還會再來?萬一他們的任何一家不幸成為目標該怎麼辦?所以,如此一來,警方的壓力就更大,不管是出於什麼方面原因,警方都必須盡快破案。
張隨著蘇涵瑤進去案現場後便專心地觀察起地上的屍體,面對死者,張一點也不緊張,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張總是隱隱覺得這個案子並非如表面上那般簡單,雖然整個房子被翻得亂.七.八糟,但兇手就真的是在搶劫嗎?未必,假如是單純的殺人搶劫,兇手又何必多此一舉?為什麼非得要連捅死者十多刀?難道說兇手跟死者有著天大的仇恨?
「有沒有看出什麼?」自從帶著張進來後,蘇涵瑤就沒打擾張,她希望張真能找到一些線索,剛才進來後她已將案現場查看一遍,跟前段時間那兩個案子沒什麼區別,都是入室搶劫,然後將受害人殺掉,手段同樣的殘忍。
幾個刑警也同樣沒生什麼有用的線索,他們一致認為是同一人所為,就是那個變態兇手。
在警察心,兇手非但入室搶劫,更甚至還有意向警方出挑釁,每次作案,兇手都會在牆上畫一個微笑的圖案,這不是挑釁又是什麼?
蘇涵瑤四周的幾個刑警聽蘇涵瑤開口問張,他們全都豎起耳朵聽著,一方面他們是急於想破案,另一方面他們則想看看能讓蘇涵瑤喜歡的男人到底是條龍還是個草包。
整個警局裡的人都知道蘇涵瑤眼界很高,能被她看上並且喜歡的男人應該有點實力,因為他們知道蘇涵瑤絕不會喜歡上一個流氓。
他們又哪裡知道,蘇涵瑤喜歡上張,正是因為他的流氓,而不是他的能力,正如那句老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裡所說男人的壞,並不是要讓男人去打家劫舍,殺人放火,而是在某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上壞,令到女人對你又愛又恨,對你欲罷不能。
「我認為兇手的動機並非是入室打劫那麼簡單。」張看著地上的屍體,緩緩說道。
蘇涵瑤美眸一亮,「快說說。」
張的話也讓四周那幾個刑警來了興趣,一個個都向張圍上來,想聽聽張用什麼理由去推翻他們之前所判斷的入室搶劫。
「你們現沒有?三位死者都有一處相同的致命傷,他們心臟正間。」張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
「接著說。」蘇涵瑤內心已經隱隱猜到什麼,經張這樣一提醒,她心有了一些猜測,可是她還需要得到更多的證實。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並不是入室搶劫,也不是普通人所為,而是專業人士所為,很顯然,兇手知道人體構造,也知道該怎樣下手。」張說道。
蘇涵瑤等人一驚,尤其是蘇涵瑤,更是吃驚不小,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樣,兇手不是為了搶劫,而是為了殺人。
「前兩個案子我不知道,但是這三個死者都有一個相同致命傷,那就是他們的心臟部位被捅上一刀,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從傷口上看,兇手捅這一刀時完全是快准狠,反而是其它傷口,完全雜亂無章,所以,我認為那些傷口只是兇手想故意迷惑你們。」張說出他自己的分析。
「前兩個案件的死者也有一處傷口是在心臟位置。」蘇涵瑤身邊一個刑警說道。
有了那位刑警的提醒,張就更加的確定,這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入室搶劫,所有的一切都是用來迷惑眾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神馬,兇手其實就是為了殺人。
蘇涵瑤俏臉有些紅,這麼關鍵的一點為什麼她之前就沒想到?還要張這麼一個外人來提醒,丟臉,幸好張也不是外人,張是她男朋友,幫幫她也是很應該,想到這些,蘇涵瑤心裡好受多。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蘇涵瑤問道,看向張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敬佩的意思,暗想看來這個臭流氓還有點真材實料,像他這樣的人才不來做警察真是浪費。
蘇涵瑤也不想想,以張現在的實力,做警察就太材小用了些,只要他願意,像國安那些機構哪個不搶著要?只不過張志不在此。
張又哪裡知道因為今天的事情而令到蘇涵瑤將他掂記上,她想說服張去當警察,有他的加入,相信破案率會高上很多。
如果說張就只是一個小流氓,她蘇涵瑤會喜歡上他嗎?不可能的,蘇涵瑤不是花癡女,不可能真的會喜歡上一個小流氓,她喜歡張,那是因為張有值得她喜歡的地方。
「呃……這個我暫時還不知道。」張苦笑道,蘇涵瑤對他的要求是否太高了些?他能現這一處線索就已經很了不起,她還問他兇手的意圖?他又不是神仙,「應該是對社會不滿,對國家不滿,所以想引起人們的注意,還有就是向你們警方挑釁。」
「你覺得我們應該從哪個地方下手調查?」蘇涵瑤又問道,完全忘了她是個局長,她才是警察,而張不是。
這樣問張,蘇涵瑤並不感覺至丟臉,張是她男朋友,如果能當著她的面在外人面前表現在越利害,她就越是有面子,女人都是有虛榮心,貴為局長的蘇涵瑤也不例外,同樣是希望自己男朋友能利害無比。
「先,以兇手的實力,一般的普通市可以省略掉,你們不妨從特殊人員下手,如軍人,散打高手之類的人下手,相信兇手仍然在s城,他不會離開,搞這麼多動作出來,無非就是想跟你們玩,他們暗道,你們在明道,所以對他而言你們是老鼠,他是貓。」
包括蘇涵瑤在內的十多個警察都被張這話給弄得很不好意思,一直以來警察都是扮演貓的身份,一般而言兇手是要躲在暗處,身為警察的她們則是想盡一切千方百計將罪犯從暗地裡找出來,將他們繩之以法,而這次,情況正好相反,罪犯變成了貓,而他們這些警察則成為了老鼠。
有了張所提示的線索,蘇涵瑤頓覺得自己有了行動的目標,至少方向明確了。
在案現場呆了近兩個小時,蘇涵瑤帶著她的一干手下打道回府,回去警局開會,經過張的分析後,案子可以說是有了重大的進展,這也讓蘇涵瑤等人暗鬆一口氣,起碼,他們可以用這些線索向上面匯報,同時也可以向上面爭取更一點的時間。
剛才去案現場前,蘇涵瑤接到上面的電話,上面明確要求,三天之內一定要破案,否則等待著她的將會是下課。
「臭流氓,謝謝你。」車上,蘇涵瑤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出這麼一句謝謝,反正車上也就只有她跟張二人,因此也不怕別人會聽見。
張愣了愣,面對蘇涵瑤道謝,他有些意外,還有些高興,真是難得,蘇涵瑤也會向他說多謝,真是太陽打西邊起。
「注意自己身體,你看你,都瘦了,工作固然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沒有強健的身體一切都是空談。」
蘇涵瑤突覺鼻子酸酸的,臭流氓是在關心她嗎?「我會的,臭流氓,如果這案子還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你會幫我嗎?」
「瞧你那是什麼話?當然會幫,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留意著。」為了能讓蘇涵瑤輕鬆點,鬱悶的張知道只有幫蘇涵瑤將案子破了,她才會輕鬆起來,嗯,看來找個女警察做女朋友真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這個女警察還是個局長。
蘇涵瑤笑了,她笑得很開心,連日來的壓力就像是突然消失不見,讓她整個人都是那麼的輕鬆自如,除了這些,她心田間還有一絲的甜蜜,這就是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