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家傑最終也只能落個自討沒趣,張是必定不會答應幫他,而且不但如此,他還會受到張的嘲諷。
面對張的嘲諷,這個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是無忍無可忍,明明肺都快氣炸了卻還作不得,他又打不贏張,能拿張怎樣?怪得了誰?是他自己送上門給張嘲笑的,要怪就怪他師父。她這個主意真不怎樣,明明沒辦法完成的事情還要讓他過來求張,如今倒好,落得個自討沒趣。
被一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人嘲笑,天下間最難讓人接受的恐怕就是這種事情,只見貝家傑冷冷看著張,雖然來求張之前,貝家傑心裡已經知道張不可能幫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現在現實來到眼前時,他還是感覺很難接受,很生氣,很憤怒。
事實上貝家傑也一直不相信張會有能力幫他,股份已經在歐洲公司手上,張又怎麼可能從歐洲公司手上拿回股份?除非歐洲公司就是他張開的,否則張又怎可能幫得了貝氏集團?
相比起普通人,張的來歷的確可以算是非常牛叉,龍殺的隊長,單憑這個稱號就讓很多普通人羨慕,可那也只是針對普通人而已,像貝家傑這種公子哥則是不屑一顧的,在他們眼,張這類人就是槍,一把被人利用的槍,永遠只能作為一枚棋子,沒有做棋手的資格。
「怎麼?貝少爺,你坐在這裡不走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讓我請你吃宵夜?」張不會對貝家傑客氣,要怪就怪他貝家傑傻,沒事跑來求他做什麼?不是自討苦吃嗎?
張對付不了車曼,卻對付得了貝家傑,有時想想,張會認為車曼讓貝家傑前來找他就是讓貝家傑送上門來給他嘲諷,除了這點,張實在想不明白車曼這樣做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張能幫得了貝家傑嗎?他幫不了,歐洲公司的幕後主腦他不認識,而且他也沒那麼一筆錢去歐洲公司手將貝氏集團的股票買回來,再說了,即便他有錢,人家歐洲公司也未必會鳥他,從這事件來看,歐洲公司根本不缺錢,也就是說人家不在乎錢,在這種情況之下怎麼可能成功?歐洲公司就是想吞食貝氏。
見張這樣對貝家傑,韓夢依狠狠甩給張一個白眼,怪他亂說話,再怎樣貝家傑也是她師弟。
「小壞蛋,你非得要這樣嗎?」韓夢依心裡有些難受,張這樣做等於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寶貝,我沒說錯什麼啊,只是讓貝少爺離開,飯也吃了,還是我請的,我用如此寬廣的胸襟面對貝少爺,我覺得我已經很偉大,你說是嗎?就貝少爺以前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還能請他吃飯,試問,天下間有幾個人能做到?」張聳聳肩,很無奈,而且模樣還有點小委屈。
韓夢依哭笑不得,暗想小壞蛋還真是會胡扯,他的胸懷寬廣?是,沒錯,他的胸懷是很寬廣,只是那專門針對女人而言,只要對方是美女,不管再多他都能容納得下,的確是夠寬廣。
「師姐,告訴師父一聲,我盡力了。」說完,貝家傑連個招呼也不打便站起來離開。
韓夢依柳眉微皺,師弟的心態有問題,他直到現在都未弄清楚,讓他來求張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他自己,為了他貝家,跟師父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些話韓夢依沒有挑明,尤其是這種時候,說了也沒用,師弟會聽嗎?她太瞭解他,根本不會聽,一直以來高高在上慣了,不肯向人低頭。
「寶貝,我們終於可以過二人世界了。」貝家傑的離開讓張臉上的笑意連連,其實他今天的心情不錯,見韓夢依二人之前,他接到小貓的電話,電話裡,張聽到小貓一個勁的哭,直嚇得他緊張不已,以為車曼給的藥粉對小貓沒啥作用。
認識小貓的第一天起,她就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子,很少哭,更不用說像今天這般哭法。
小貓的哭可以用山崩地裂來形容,無論張怎樣勸說,小貓就是不聽,就是在哭,小貓哭了五分鐘之久後終於停下來,說了句讓張欣喜若狂的話,那些藥粉有效,她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完好如初,她哭,是因為她高興,情不自禁的哭。
接下來小貓還說了一句讓張既驚又喜的話,她說,「頭,從今以後我這條命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說完這句話後小貓便掛上電話,所以說哥今天的心情是很不錯的,要不是因為他心情好,根本不會跟貝家傑一起吃飯,見到貝家傑他就倒胃口,還吃飯?
小貓會那樣說並不是她亂說,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張於是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單憑這點還不夠嗎?
「小壞蛋,你跟我師父真的沒什麼?」韓夢依突然問出這麼一句。
張額頭狂汗,又來?這妖精還有完沒完啊?又舊事重提?「我說,你是不是希望我跟你那漂亮師父生點什麼你才甘心?」張壞笑的看著韓夢依。
「你敢,告訴你,別動我師父。」韓夢依咬牙切齒瞪著張,她還真是擔心張會對她師父下手。
「嘿嘿,瞧你那緊張樣,你師父是很漂亮,問題我得有這個膽,以你師父的身手,我能打得贏她嗎?想對她下手?」張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又同時說道,寶貝,你師父早就是我的人了,嘿嘿。
韓夢依想想也是,張不是師父的對手,想占師父的便宜是不可能,可能是她多慮了些。
「好了,我們不要討論那些事情,貝家傑的事情我沒辦法幫,連你們都沒有辦法,我哪有什麼辦法?現在我都懷疑你師父是在故意害我。」
「我也不知師父為什麼會認為你有辦法。」這點,韓夢依也很是苦惱,想知道答案卻又不敢開口問師父。
摟著纏綿一會兒後張便打算帶韓夢依離開,俗話說得好**苦短,韓夢依好不容易來這麼一次,不借此機會好好跟她溫存一番又怎麼對得起自己?用張這話的話說到了嘴邊的肉沒理還要白白錯過。
就在張要站起來時,包房的門卻被推開,先是進來幾個戴著黑的黑衣大漢,機警的看了包房內一眼,再通過他們耳朵上的通訊設備告訴外面的人裡面安全。
張鬱悶了,又是誰如此裝逼?其實誰裝逼都與他無關,他也不想理會,只想帶著韓夢依離開這裡罷了,如今看來他想離開這裡已是不可能,對方明顯就是衝他而來。
正主終於出現,來人竟是貝貝安的父親,貝豐,他的出現讓張微微一驚,暗想著難道貝豐這老太監知道他跟貝貝安之間的事情?
於是,做賊心虛的張微微退後一步,不管怎樣,那都是人家的女人,而他現在將人家女兒騙了,他自然是有些尷尬。
貝豐進來後將整個包房掃視一眼,然後將目光定格張身上,冷冷看著張而不說話,張見貝豐那樣,他也不說話,於是乎二人就那樣大眼瞪小眼的站著,各有所思。
韓夢依暗暗叫苦,站在張身邊的她一時半會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貝豐肯定是衝著張而來,只是讓她感到好奇的是貝豐來找張做什麼?
「張,原來你也是個小人。」貝豐開口的第一句話就罵張。
張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貝豐為什麼罵他,事實上就連張自己也認為自己有些小人,明明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卻不能做到,他明明答應馬蓉要離開貝安集團,離開貝貝安,而現在的情況正好相反,不但沒有離開,反而跟貝貝安走在一起,因此也難怪貝豐一來就罵他。
「這件事還望你們能成全。」張知道貝豐能來找他,必定是現他跟貝貝安之間的事情,既然這樣,他也就沒必要躲藏什麼,再隱藏什麼反倒是顯得他更小人。
「做夢,張,我曾經警告訴你,不准碰我女兒,你配不上她。」貝豐由於憤怒的原因,讓他那張略帶病態的老臉多了絲紅潤,那是他氣出來的。
貝豐的話總算讓韓夢依明白過來,原來是張將人家女兒給騙了,貝豐的女兒是貝貝安,也就是張的老闆,也就是說貝貝安的芳心又被給騙走。
對付女人方面,張真沒話說,兩個字,牛叉,泡起女人來那真是無往不利,讓人不得不佩服,百戰百勝,完全沒有敗績。
韓夢依不知道,張還是有失敗的經歷,那就是車曼,某種意義上說,車曼已經算是他的女人,只是那妞並不當回事,人家根本不承認這事,這讓張很抓狂。
「這事是我不對,不過我對小姐是真心的,請你們成全。」張不卑不亢地說道,他希望貝豐能成全他跟貝貝安,那樣一來貝貝安心裡會好受點,再怎樣那也是她父母,她的親人。
「你不對?你也知道是你不對?張,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女兒,那麼她呢?你愛不愛她?」貝豐老臉通紅的指著張身邊的韓夢依問道。
張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我也愛她,愛她們的每一位。」
「哈哈……張,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在老子眼,你他媽頂多只能算一條狗,你愛她們每一位?你配嗎?」貝豐哈哈狂笑起來。
張的嘴角不住抽搐,雙手緊握成拳頭,眼射出一股殺氣,「看在你是小姐父親的份上,這事我不跟你計較,但是,僅此一次。」
「怎樣?你敢動我?」貝豐冷笑一聲,看向張的眼神有鄙視,也有不屑。
「你可以試試。」這樣被污辱卻還能忍得住,張幾乎都快認為自己是個聖人,忍耐能力太好了些。
旁邊的韓夢依很怕張真會跟貝豐打起來,她拉了拉張的衣服,讓他冷靜下來,鬧下去可對張沒任何好處,或許貝豐就是想激怒他,讓他生氣。
「張,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我女兒遠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還是那句話,你配不上我女兒。」
「我也告訴你一句話,她是我的人,從今以後,她是我的女人。」張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貝豐想來威脅他?別說門,連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