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張文很早就知道,可是他總是在這些事情上一錯再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自己太仁慈,心不夠狠,假如上次一下子將周恆弄死,現在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雖說仁者無敵,但是很多時候仁者在別人眼中那也只是軟弱,起碼張文是這樣認為,上次給到周恆的教訓還不夠重,才會令他現在是好了傷疤又忘了痛,這種人,就該死。
跟周恆之關結下仇恨,那是因為徐婷的原因,本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他周恆那麼大的一個官,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拿他自己的仕途開玩笑,並且,周恆應該知道他背後有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還敢前來惹他,就是因為貝家傑?如果是那樣,他看不起周恆。
商務部副部長,在很多人眼中,這已經很大的一個官,一些商人對周恆這種官是巴結之極,可是張文卻根本不將對方放在眼裡,雖然張文現在也是在做生意,但是貨有一個怪毛病,不管對方是誰,身份有多高,有多利害,如果對方不尊重他,他是絕對不會去尊重對方。
周恆是副部長,在張文眼中連部隊裡的排長都不如,起碼排長手裡還有幾條槍,可以威脅到人的生命,周恆?算個球。
骨子裡,張文還是崇尚武力,很多事情可以用武力去解決的,這也是他未將周恆放在眼裡的意思。
張文發現有意思的一點,但凡是跟他有過節對手最後都好像是會跟貝家傑扯上關係,這讓張文很無奈,也著實佩服貝家傑,人際關係處理的不錯。
「大色.狼。打算怎樣處理?」貝貝安將一塊美味的牛排消滅後,滿意的摸了摸她那仍舊平坦的小肚子,然後幽雅風情的喝下一小口紅酒。
「別動。」做在貝貝安對面的張文突然伸手向貝貝安的嘴角而去,將她嘴角上殘留的一塊肉粒拿掉。
當張文的手伸向貝貝安嘴角時,貝貝安的第一反應就是想閃開,但最終還是靜靜坐著沒動,好看的眸子在長長睫毛撲閃幾下之下便輕輕閉上,俏臉緋紅一片,美麗脫俗,心跳卻是加快幾拍,模樣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張文會做出一些流氓的事情。
張文很樂意看到貝貝安這模樣,讓他興奮的同時又有些心猿意馬的,尤物,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地美麗動人,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小姐,小學的書本上告訴我們是粒粒皆辛苦哦,所以我們不能浪費了。」張文並沒做出什麼流氓動作,而是將貝貝安嘴角上那個小肉粒拿掉後便迅速離開,君子得不能再君子。
貝貝安暗啐一聲,俏臉更是紅得不行,睜開眸子後見那顆小肉粒仍然在張文手上,剛想開口讓他將那顆小肉粒扔掉,可就在這時候,張文卻做出一個讓貝貝安羞得直想找地縫鑽的動作,只見張文拿起他手上的小肉粒朝嘴裡放去,吃得津津有味。
貝貝安頓時傻了,臉紅的同時心裡又有著一股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清道不明。
「味道不錯。」更讓人抓狂的是,張文這貨還要一邊吃一邊說,一副很陶醉,很回味無窮的樣子。
耷拉著腦袋的貝貝安心裡面想到一個問題,張文這頭色.狼吃她吃過的東西,他們算是間接接吻嗎?
「小姐,今天是謝謝你了,這餐飯就當我多謝你吧,除了請你吃飯,我都不知該拿什麼來向你表示謝意,以你這樣的身份和地位,我有的你都有,我沒有的你也有,所以想來想去只能想到請你吃飯。」張文說得很誠懇,很真誠。
貝貝安心裡並不買張文的賬,早已開始狂罵起張文,小氣鬼,明明不想討人家開心就盡說一些廢話,對待別的女人又怎麼會如此大方?如此的多心思?當街狂砸一千多萬?這個創意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如今還敢說他不會感謝別人?誰信?
「知道就好,記住你又欠我人情了。」內心的想法當然不能說出來,做為女人,她哪好意思?尤其是那種事情。
「嘿嘿,我知道,這輩子我是欠小姐的太多,恐怕還不清了,不過相信小姐你也不會跟我計較那麼多對不對?小姐你是誰?可是天上的仙女,又怎麼可能跟我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
「…………」貝貝安還能說什麼?她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用說,遇上張文這種無賴,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小姐,等會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裡?」張文抬起手腕上的表,心裡嘀咕著將貝貝安送回去後也到他上班時間了。
「大色.狼,能不能問你一個很私人的問題?」貝貝安想了想,紅著張小臉小聲問道。
「什麼問題?」
「你現在到底有幾個女人?」貝貝安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幾乎連她自己都快聽不清自己在說些什麼。
「…………」張文鬱悶得很,這個問題他該怎麼回答?想來想去好像怎麼回答都不行,媽咧個逼,女人的心怎就那麼的八卦?
「怎麼?不知怎樣回答?那算了,當我沒問,還有,我也不需要你送了,靜茹會來接我回去。」貝貝安說完將頭扭到一邊,那表情擺明就是告訴張文,她很生氣。
「小姐,還是我送你回去吧。」張文暗歎這女人真是難伺候,那是他的私隱好不好?她怎麼就那麼喜歡聽別人私隱?
讓他回答?老實說他真不知怎麼回答,是幾個?他不知道,四個?還是五四?還是六個?這裡頭可是很有學問,假如包括貝貝安這妞又不一樣,不包括又不一樣,所以,這個問題他沒辦法回答,也不想回答。
…………
…………
將貝貝安送回她的別墅後,已經晚上八點半,回到夜總會時都已經是九點的事情。
「文哥,有客人說要見你。」張文剛進門,艷艷就馬上來到張文身邊說道。
張文皺了皺眉頭,有客人要找他?他可以昨天才回來這裡上班,這麼快到底會是誰?難道又是何坤?想來想去也只有何坤。「不去,你就說我不在。」今天的張文心情欠佳,不想見任何客人。
「文哥,對方讓你一定要去見他們,他們說你一定會想見他,不見他們你會後悔。」艷艷將客人的話重複一遍。
這下,張文的眉頭就更皺了,「是何總?」
艷艷搖搖頭道:「不是,不過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只知其中一個的頭髮染成藍色,長得很帥。」
藍色?貝家傑?聽到艷艷的話,張文第一時間想到貝家傑,他所認識的人中也只有貝家傑的頭髮是藍色的。
「在哪個包房?帶我去見他們。」如果是別人張文倒不想見,今天心情不好,但是對方如果是貝家傑,他就沒有不見的理由。
在艷艷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包間門口時,張文直接推開包房門,包房裡是煙霧瀰漫,艷艷所說的那個藍頭髮的不是貝家傑又是誰?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老熟人在,周恆,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光是貝家傑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就夠讓張文吃驚的,如今再加上周恆,張文能不吃驚嗎?
從張文在這裡上班以來,貝家傑就從未出現在這間夜總會,更不用說周恆,這王八蛋現在好歹也是國家高官,今晚卻如此光明正大出現在這裡,難道他不怕別人說閒話?
「喲,這位是誰啊?不是我們的張經理嗎?終於等到你了,呵呵,張經理,我說你可真不夠朋友,在這種地方上班也不告訴我們一聲,不過,張經理,我記得你不是在這種地方上班的,這是怎麼回事?美人身邊呆怕了?還是說你被那個女人給甩了?」張文一進來,貝家傑開始對張文冷嘲熱諷的。
張文只是拿眼角的餘光看了貝家傑一眼,對待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無視,讓對方的自尊心到傷害。
果然,貝家傑見張文根本不搭理他,讓他感覺自己像個小丑似般,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張文走到周恆面前,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冷冷的盯著對方,冰冷的眼神周恆感到害怕,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
「周副部長,聽說你這段時間挺無聊的是嗎?還是你以為你找到了靠山?以為自己很牛叉?周恆,你他媽以為你自己算什麼東西?信不信我要弄死你跟弄死一條狗沒什麼區別?而且,你在他眼中,同樣只是一條狗。」張文指著貝家傑對周恆說道。
周恆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相當難看,堂堂一個副部長,今天這樣被人威脅,雖然他知道張文身後有靠山,但是現在聽到張文這樣說,周恆的心裡仍是難看,今晚本不想來這裡,可是貝家傑硬是拖著他來,對貝家傑,周恆是想討好的,還有兩年時間部長就要退休,那時,他周恆將會是最有力的競爭者,因此現在跟貝家傑搞好關係也是一件不錯的投資。
「張文,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是恐嚇國家高官。」周恆怒道。
「周恆,現在你給我聽好了,爺我不但要整你,而且還要整死你,你讓永無翻身之日。」張文囂張無比的向前走一步,離周恆的臉只有那麼幾公分的距離,看向周恆的眼神儘是鄙視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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