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車曼面前,張文乖得如同一個幼兒園裡的乖寶寶,在老師面前是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動作都不敢做,恨不得告訴老師他是多麼的聽話,是個三好學生。
此時張文身上只繫著一條浴巾,他倒是想穿衣服,只是衣服被弄濕了,本來他想洗完澡後便讓酒店派人將他的衣服拿去洗,明天早就能有乾淨的衣服穿,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他是怎麼也沒算到車曼會來。
車曼坐在沙發上,古井無波的眼神冷冷盯著張文,也不知她內心在想些什麼,她不說話,張文自然不敢說話,這個時候他不想惹怒她,否則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你說,我該殺了你嗎?」許久,車曼又問出這麼一句話。
「應該,仙女姐姐,我該死。」張文想了想,答道,他知道自己該死,以前那樣對車曼,那樣將她綁在床上凌辱,是他的不對。
這回輪到車曼愣住了,她是怎麼也沒想到張文會這樣回答她,上次被張文凌辱的場面就像放電影般一一重現,幾十年來,有誰敢這樣對她?想當年就連那兩個老傢伙都得對她中規中矩,從不敢有半分的越池,可是幾十年後的今天,她卻被一個小混蛋給凌辱了。
車曼很生氣,可不知為什麼,她沒有馬上殺掉張文,只要她願意,她有很多機會殺掉張文,可她沒有,如果讓她說個原因,她說不上來,要是硬逼她,她或許會說因為張文是她徒弟韓夢依的男人,所以她沒有殺他。
「你以為我不敢?」車曼突然大怒,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把散發著寒光的小刀。
車曼手中那把小刀嚇得張文渾身不住的發抖,想起剛才浴室裡那一幕,張文就會感覺自己這條小命不屬於他的,而是操控在別人手裡。
能將一把小刀射入堅硬的水泥地裡,這需要多大的內勁?至少張文做不到。
真不知道車曼那身本事是怎麼練來的,為什麼能練得如此利害,難道她真是個神仙?如果她真是個神仙,那他豈不是連神仙都敢上?哦買糕的,實在太扯蛋了些。
「敢,仙女姐姐,你當然敢。」張文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媽咧個逼的,被一個女人威脅到頭頂上,而他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老頭曾警告過他,遇上車曼,最好夾著尾巴做人,否則單憑他那點本事是不夠看的。
張文心裡得意的想到,假如老頭知道他在車曼面前不但沒有夾著尾巴做人,反而將他的老情人車曼給上了,不知老頭會不會氣得**而死。
「剛才那個女人是誰?」車曼手一動,原本只有一把小刀的此時則是又多了一把,兩把薄如蟬卻又鋒利無比的小刀晃得張文頭昏,生怕車曼像對待浴室裡的地板那樣對他。
「朋友。」張文小心答道,表面上他是鎮定自如,內心卻別提有多吃驚,這事情她知道?那不就是說她剛才看到蘇涵瑤用嘴巴幫他?汗啊,車曼這女人,實在太邪惡了,總喜歡這樣偷看,她想看乾脆直接跟他說不就行了?哪用得著這樣偷偷摸摸的?他一定會欣然接受她在旁邊觀看。
這些話張文當然不敢跟車曼說,他可不想找死,只能在心裡胡思亂想一番罷了。
「朋友?朋友之間會做那種事情?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喊別人老婆了,是這樣嗎?」車曼問道,聲音出奇的柔。
車曼越是這樣,張文就越是害怕,事發異常必有妖。
「…………」如此尖銳的問題實在很難回答,車曼都聽到他稱呼蘇涵瑤為老婆,他又還需要說什麼?說了她會相信嗎?
「你這樣對得起我徒弟嗎?」車曼的語氣一變,又變得異常冰冷,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上多了幾分怒意。
張文害怕的同時也看得有些呆,美女就是美女,殺傷力強大,生氣時候都是那麼的好看。
「我沒有對不起你徒弟,反倒是有點對不起你。」張文心裡暗暗說了句。
「不想解釋?」見張文不說話,車曼又開口了,同時,她手中再次多了一把刀,加上先前的兩把,都已經有三把刀了,她想做什麼?該不會是想將她手中那三把刀都往他身上射吧?他身體再好,也承受不住三把刀的傷害。
「仙女姐姐,我解釋你會聽嗎?」張文苦笑道。
「你很聰明,你說地不錯,我是不會聽,只要我手中這三把刀沒弄死你,就饒了你的狗命。」刀曼揚了揚手中三把刀說道。
張文心中狂汗,並且還額頭大汗,開什麼玩笑?以她的實力,別說是三刀,哪怕是其中一把都夠他喝一壺的,她想射他身上哪個部位,其精準度絕對不會超過正負一厘米,恐怕當今最為先進的導彈都沒有她認位那麼準。
「仙女姐姐,你直接朝我脖子或心臟來吧。」張文心知自己沒有反抗的機會,與其這樣,倒不如劍走偏鋒,這貨說完乾脆閉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樣,他不願意那種想死又死不了,但卻又痛不欲生的滋味。
「好,我成全你。」說完,車曼輕紗下面那只白嫩瑩白滑膩的右手輕輕一揚,手中三把刀飛激射而出朝張文射去。
張文暗呼一聲天滅我也,各位美女,永別了,如果有來生,我還想跟你們在一起。
幾乎同一時間,三道劇痛同時傳來,三道劇痛都不是出自於他的心臟或者脖子,而是來自於他兩腿胳膊和大腿。
即使是張文這樣的人,也忍受不了三道重傷,直痛得他額頭冷汗淋淋,臉色鐵青,內心狂罵爹娘,車曼這三八,真他媽夠狠的,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乾脆一刀解決他算了。
以前他最喜歡朝別人四肢下手,今天則是風水輪流轉,他自己也飽受這種痛苦。
痛,真他媽痛,今天他方才知道原來是這麼痛的,難怪上次貝澤會向他求饒,連貝家的面子也不顧,小命要緊。
「痛嗎?我還有幾把刀,你說該射向你哪裡好?」車曼面無表情問道,張文的痛苦模樣一點也沒影響到她。
「仙女姐姐,你就饒了我吧,我不敢了,要不你就殺了我吧。」痛不欲生的張文苦著張臉說道,再來幾把刀?再來幾把刀他就真的怕自己會昏死過去。
「我不會殺你的,看我徒弟的份上,我不會殺你,但是一定會讓你受到該有的教訓。」這句話是從車曼的牙縫裡崩出來,決定不殺張文,她也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痛苦掙扎,要殺張文倒不費力,只是如果殺了張文,她徒弟怎麼辦?必定會很傷心。
張文無語了,看在韓夢依面子上?倒不如直接看在他面子上還要好,再怎麼說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雖然當初他的手段有些見不得人,可好歹也成為了事實。
「仙子姐姐,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我說過,我不會殺你。」車曼重複著她剛才那句話。
張文火了,無名火瞬間膨脹,想壓都壓不住,「臭三八,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明明就是一個女人,怎會那般變態?我草,老子這輩子從來就沒見過你像這樣的妖怪。」
車曼俏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臉色十分難看,古井無波的眼神裡閃出一股憤怒,緊跟著她那只白嫩的右手又是一揚,兩把刀飛射出。
發自慘叫聲的自然是張文,這貨的雙腿又再次中槍,不,是中刀,鮮血淋淋的十分狼狽。
張文不敢再說話,他嘴巴再硬,也硬不過車曼手中的刀子,所以,只能乖乖選擇閉嘴。
「說吧,繼續說吧,我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的刀子硬,說話間車曼的手中又多了兩把小刀。
張文不敢答話,他心裡總想著一個問題,這妞身上到底藏著多少把刀?
俗說話好漢不吃眼前虧,張文這個時候選擇閉嘴不語,只是拿憤怒的眼睛瞪著車曼。
「你再瞪我,信不信我將你眼睛挖出來?」
「…………」張文不敢答話,連忙將眼睛從車曼身上移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相信車曼敢那樣做,這妞,不能用平常人去看待她。
「你放心,你不會死,我不讓你死,就算你下到地獄,我也有辦法將你拉上來。」車曼看到張文臉上的驚慌。
「仙子姐姐,你到底想怎樣?要殺我就趕快,不殺我你就送我去醫院吧。」張文苦著張文說道,心中鬱悶到了極點,弄不明白車曼到底想怎樣。
「這點小傷用得著去醫院嗎?」說著,車曼伸手將插在身上的刀子撥出來。
張文發出如殺豬般的慘叫聲,他相當的無語,哪有人像車曼這樣子直接撥刀的?怎麼可以這樣直接撥刀的?連麻醉都沒有就直接撥掉,看樣子車曼根本就不拿他當人看。
接二連三的幫張文身上的刀子撥掉後車曼才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子後將那些粉狀的東西往張文身上的傷口倒去。
「好東西。」當車曼那個瓶子裡面的東西倒到他傷口後,馬上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而且痛感馬上消失。「仙子姐姐,你那是什麼東西?能不能不給我一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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