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澤成為植物人已經整整兩天,在過去的兩天裡貝澤根本沒有一點好轉的表現,除了微弱的呼吸之外,其它的仍是毫無反應。
那幾個主治醫生全死了,死得莫名其妙,他們都不是直接被人殺死,而是或這或那的死去,你有見過走路都會被天上掉下來的花瓶砸中的嗎?你有見過開車時方向盤會突然掉落下來的嗎?你有見過和女朋友接吻過後也會死的嗎?
貝澤那幾位主治醫生全都死得很離奇古怪,簡直就是天謊夜談,讓人毛骨悚然。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幾位主治醫生的死跟貝家傑有脫不了的關係,但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什麼,貝家,他們惹不起,要怪,就怪那幾個醫生倒霉,本還以為他們走運,有機會借此攀上貝家,誰知道好運變得霉運,不但沒有因此而好運,反而連命都丟掉。
好運和霉運都是一線之差,就看每個人的運氣。
讓醫院裡著急的是,由於貝澤變成植物人,所以他四肢上的傷口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開始惡化,照這樣下去,貝澤四肢很可能需要截肢,因為他體內已經沒有生機,接下來的日子裡他的肌肉會出現萎縮,所以傷口不可能會痊癒。
截斷四肢,這個事實可以沒有誰能接受,沒有了四肢的一個人還像什麼?還是什麼都不像?
醫院方面不敢將此事告訴貝家傑,至少現在不敢,每個人都怕會走那幾個主治醫生的老路,包括院長,現在,平時高高在上的院長甚至都產生了想辭職不幹的念頭。
晚上十點二十分左右,醫院裡出現幾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穿古裝輕紗服的女人,一個漂亮得能讓天下人抓狂的女人,在她面前,其他女人都會有種慚愧的念頭,同時心裡會有種既生亮,何生喻的感歎。
此女只有天上有,地上能有幾回見?
貝家傑跟在此女左邊,而韓夢依則跟在此女右邊,一行三人走進貝澤的病房。
加入陰陽門這麼多年,貝家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到師父的真面目,當他第一眼見到師父時整個人頓時驚呆,藍色的雙眼瞪得老大,他不敢相信,不想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師父,雖然,眼前這個女人和他師父比起來只是臉上少了塊紗,其它的都與師父平時裝扮一樣。
貝家傑是個男人,以前他師父的神秘模樣自然是讓會他內心猜測,師父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漂亮?還是長得很醜?所以不敢見人?
貝家傑不太相信師父長得醜,一個長得醜的人又怎會有那妙曼身材?又怎麼會那種如仙子般的氣質?
相比起貝家傑,韓夢依的震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她已經見過師父的真面目,所以她吃驚的並不是師父漂亮,而是吃驚於師父為什麼把她臉上那塊輕紗扯掉,幾十年都是這樣遮著臉,怎麼現在突然間就將那塊紗拿掉?難道是……
此人正是車曼,當初被張文強行由處.女變成婦.女,並且揚言要殺掉張文的車曼。
古井無波的車曼看著病床上的貝澤,然後是柳眉微微一皺,很快又恢復了自然。
「師……師父,我父親他怎樣了?還有希望嗎?」得知自己的師父是如此的年經漂亮,貝家傑此時竟有些喊不出口,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
車曼沒有說話,而是伸出她那纖纖玉手扣著貝澤的手脈,這是中醫字裡的把脈。
見師父不答,貝家傑不敢再問,他很怕這個師父,冰冷入骨,身手很變態,對他和師姐都很嚴格。
別看貝家傑是呼風喚雨,在車曼面前,他十足一個乖小孩,不敢對車曼這個師父有半分的不敬。
「太遲了。」幾分鐘後,車曼結束了幫貝澤把脈,緩緩說道。
貝家傑愣了愣,內心徹底的失去希望,連師父都說沒希望,那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師父,辛苦你了。」不管有沒有希望能救回他父親,貝家傑都很感激他師父。
車曼只是稍為點點頭,沒說什麼便轉身離去,轉身之時,車曼輕啟櫻唇道:「依兒,你跟為師來一趟。」
韓夢依嬌軀微微一抖,俏臉上多了一絲害怕與恐懼,但很快就恢復了自然。
該來的遲早還是會來,這件事情又怎麼瞞得了師父?韓夢依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兩人走出醫院後,鑽進一輛奔馳車裡,車曼扭頭看向韓夢依,問道:「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徒兒該死,請師父懲罰。」韓夢依現在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定,以師父手段和性格,又怎會白白放過她?她做了如此大不敬的事情,死不可怕,只是現在讓她死,她好像有些捨不得,因為她心裡有個人。
「因為張文?」車曼問道,說話的語氣卻是下降了幾分,變得更加冰冷。
韓夢依一個激顫,她知道師父生氣了,如果不是因為車裡面的空間不夠大,韓夢依現在肯定會情不自禁的跪下去。
「不是,師父,與他無關,是貝澤想殺我。」說完,韓夢依將所有的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師父會信嗎?又會原諒她嗎?她不知道,是生是死,就看這次。
車曼沒有說話,沒有打斷韓夢依的講述,甚至在韓夢依說完後好長一段時間她還是仍然沒有說話,不知她在想什麼。
韓夢依內心忐忑不安,好幾次都想開問詢問師父,可話到嘴邊又被她給硬生生的吞回去。
「如果那樣,他該死,只是你師弟那邊你打算怎樣解釋?」車曼說道。
韓夢依心裡沒來由地一鬆,有希望,只要師父不怪她就好,其它的一切好辦。
「師父,如果不是張文來得及時,您現在已經見不到我,我不但要死,而且死之前還要被貝澤給污辱,貝澤為了對付我,對我下了份量極得的**。」這件事情,韓夢依並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有人想對她不利,想害她,她現在也只是報仇,這有錯嗎?
車曼又是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她問道:「那個張文真有這麼好嗎?值得你為他這樣?」
提起張文,車曼那傾城傾國的俏臉上升起幾絲紅霞,古井無波的眸子裡也發生變化,眸子裡有憤怒,有仇恨,甚至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在。
韓夢依一頭霧水,同時那顆剛剛落下去的心又再次不安起來,師父為什麼會這樣?提到張文她就會是這表情,難道師父就真的那麼討厭張文?
如果師父真的是那麼恨張文,她該怎麼辦?萬一師父強烈反對她跟張文在一起,她又該怎麼辦?
短短十多秒時間裡,韓夢依想到很多個問題,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師父,對不起,徒兒讓你失望了。」這個時候,韓夢依知道即使說再多也沒有用,師父會聽嗎?
「告訴為師,張文有哪裡好?」車曼問道,弄不懂她問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車曼是沒感覺張文有哪裡好,他無恥,花心,男人各種不該有的惡習他都有,這樣種男人有什麼好?值得人這樣愛他?
「師父,我也不知道他哪裡好,有時候我自己一個人想想,也是發現那人一無是處,可是我就是喜歡他,想他,一天不見我心裡都難受。」兩顆晶瑩而滾燙的淚水從韓夢仍的美眸中滑落。
「你決定了?」車曼問道。
韓夢依緊咬著貝齒點點頭,她明白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問她是不是決定真的要跟張文在一起,事情都這樣了,她還會改變主意嗎?不會了,她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
「貝家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我會跟傑兒說的。」
「…………」韓夢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聽錯吧?師父同意了?同意她跟張文在一起?如果是這樣,絕對是好消息。
「謝謝師父。」韓夢依小臉上的淚水又再次滑落,外表冰冷無情的師父其實很疼她們。
「哭什麼?都那麼大的人了,還老是哭。」車曼伸出手輕輕替韓夢依抹去淚水。
這個場面有點怪異,雖然車曼是韓夢依的師父,但從外表看,兩人都同樣是那麼的年輕貌美,此時車曼幫韓夢依抹淚水,還要說出那樣的一番話,讓人胡思亂想。
「師父,謝謝你,謝謝你成全。」韓夢依今天是抱著必死的決定,她動用媚功將貝澤害成這樣,師父又怎會放過她?但是奇跡往往都是出現在最後時刻,師父不但沒有怪她,反而還同意了她跟張文的事情。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准再使用功法,還有,貝澤的事情,你必須將它爛到肚子裡。」車曼語氣一變,極為嚴厲的說道,其實剛才在醫院幫貝澤打脈時,她還是有幾分把握能將貝澤救回來,可是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這樣做,現在證明,她這樣做是對的。
如果貝澤被救回,那就意味著貝家傑將會知道是韓夢依對他貝澤下手,這樣一來,他們師姐弟會產生矛盾,這不是車曼所想看到的,再者,貝澤本就該死,連她車曼的徒弟都敢打主意,更過份的時還想殺了韓夢依,單憑這點,車曼就無法原諒貝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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