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勇不知自己是怎樣回到家裡的,整個人都麻木了般,如行屍走肉,毫無感覺,甚至沒有思想和靈魂。
麻臉肥妞最後一句話徹底將他嚇傻,是誰拿著dV拍他?
鄭家勇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張文,但當他向兩個肥妞描述張文的相貌時,兩妞卻一個勁的搖頭,表示不是鄭家勇口中所描述的那個人,拿著dV拍攝的是一個中年漢子,典型的彪形大漢。
如此一來,鄭家勇就迷糊了,不是張文,又會是誰?他並沒有得罪什麼人,真是見鬼了。
鄭家勇很有理由相信,即使不是張文,此事也和張文有著莫大的關係,絕對脫不了關係。
這年頭,凡事都得講證據,沒有證據,他不能拿張文怎樣,何況,這事本是他不對在先,是他想陷害張文,如今,自己反倒吃了啞巴虧,而這個虧,他也只能往肚子裡吞,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心中忐忑不安,鄭家勇不知道對方拿著這些證據到底是用來做什麼,他又不是什麼高官,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有什麼好處?那些畫面即便傳了出去,外界的人又能拿他怎樣?頂多只能說他生活不檢點,還有就是審美觀有問題,有特殊愛好,喜歡肥妞。
當然,那些畫面傳出去後,他估計無法在原先的醫院繼續工作,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這種程度。
「張文,老子誓,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坐在沙上的鄭家勇氣得將手中的茶杯砸到地上,「啪」的一聲,茶杯碎成無數塊小片,一餐飯吃了他十八萬,整整一年的工資,能不憤怒嗎?
錢是去了,可目的又沒有達到,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嚥不下去。
到頭來,所有好處都讓張文給佔去了,木可欣成為他張文的女朋友,並且吃飽飯後還順手拿走一瓶價值十二萬八的紅酒。
砸完茶杯,鄭家勇心裡怒氣暢順多了,拿出電話,從中找出一個三叔的電話,撥了過去。
「三叔,是我,小勇……」
…………
張文這貨今天可謂是春風得意,心裡美滋滋的,車子有了,女朋友也有了,某種意義上,他還得謝謝鄭家勇,因為鄭家勇,他才能如此順利的和木可欣在一起。
玩弄著手中的光碟,張文嘴角露出一個極為邪惡的笑容,光碟裡面的東西他只看了幾分鐘就看不下去,裡面的內容實在不敢恭維,再看下去,他怕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鄭家勇,本不想這樣對付你的,是你太過份,不能怪我。」辦公室裡,張文手拿著光碟自言自語說道。
隨後將光碟丟進抽屜,打算下去走走,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夜總會裡,敢這樣做的人除了艷艷和娜娜,再無其他人敢直接推門進來。
張文正想破口大罵,當看到來人時,卻又硬生生的將話嚥了回去,來人是蘇涵瑤那頭母暴龍。
「蘇mm,想我了?」張文重新坐回椅子上,調戲起蘇涵瑤。
蘇涵瑤先是狠狠瞪了張文一眼,然後舉手朝張文豎起一個中指,讓張文暴汗。
這就是區別,豎中指這種事情換成是木可欣,絕對做不出來,打死木可欣也不會做,他那美女老闆貝貝安也不會,只有眼前這頭母暴龍能才做出來。
「嘿嘿,蘇mm,我的寶貝可不止這麼小哦,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張文望著對方,一臉戲謔道。
蘇涵瑤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神情冷峻的盯著張文,好半響才道:「放出來看看。」
張文苦笑,他敢嗎?這妞都將手放到小蠻腰上了,他哪還敢掏出『小張文』?毫不懷疑,他真的掏出寶貝,蘇涵瑤也同樣會掏出手槍。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張文並不擔心蘇涵瑤會真的開槍,可是他擔心會走火。
「蘇mm,找我有事?」
「錢史被打的案子我正在跟進,據我初步調查,所有線索都指向你。」蘇涵瑤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張文,生怕會錯漏掉任何一個表情。
張文一愣,內心暗暗吃驚,難道這妞真的找到什麼線索?今天過來興師問罪的?
「有證據就拿出來吧,我會承認的。」
蘇涵瑤貝齒緊咬,極為不甘的說道「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到證據。」
張文鬆了口氣,***腿,好險,幸好剛才能挺住,沒有承認,沒想到這妞如此陰險,竟然詐他。
「嘿嘿,蘇mm,我現不穿警服的你也同樣漂亮,別有一番韻味,不過你這裙子稍長了些,要能再短上幾公分就更完美。」輕鬆下來的張文方才現蘇涵瑤今天並沒穿警服,只穿著一套紫色的連衣裙,甚為養眼,唯一讓張文感到可惜的是,這套連衣裙太保守,不夠開放。
蘇涵瑤冰冷的粉臉再次通紅,「與你何關?我今天來不是讓你來調戲的。」
張文一愣,隨即問道:「蘇mm,你找我有什麼事?」
「局長,進來吧。」蘇涵瑤扭頭對門外喊道。
蘇涵瑤話剛落,張文討厭的禿頭局長從門外走進來,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蘇mm,你是什麼意思?我夜總會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張文實在對禿頭局長沒啥好感。
「流氓,你能不能先冷靜下來?這麼衝動,你是怎樣當上經理的?」蘇涵瑤不但沒有膽怯,反而還變本加利,得寸進尺。
「張先生,不好意思,冒味打擾。」禿頭局長討好著張文,他沒辦法不討好,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一句,他的命都被張文捏著,敢不討好嗎?
「你來找我有事?」張文冷著張臉,一點面子也不打算給禿頭局長,想到上次在警局的情形,假如不是貝貝安幫了他,此時的他可能早就死了,禿頭局長為了錢,味起良心做事,竟打算將他扔進牢裡,身為一個警局的局長,膽敢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這種人,張文決不輕饒。
也就是他,假如換成另外一個沒人脈,沒有實力的普通農民,這世上肯定又多了條人命案。
「小蘇,你先出去,讓我和張先生談談。」禿頭局長並沒馬上回答張文,而是轉頭讓蘇涵瑤出去。
蘇涵瑤心有不甘,可又無可奈何,最後只得撅起小嘴走出去。
張文也不阻攔,任由蘇涵瑤出去,她在這裡,可能更不方便。
蘇涵瑤出去時順手將房門帶上,此時,整個辦公室就只剩禿頭局長和張文二人。
「噗通。」一聲,讓張文吃驚和意外的是,禿頭局長竟然跪在地上。
「張先生,我今天來就是希望你能原諒我,給我一次機會。」禿頭局長十分難為情,堂堂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身居要職的男人,此時卻向一個年輕人下跪,這事傳出去,他也不用做人了。
「你倒也直接,一開口就讓我原諒你?你以為單憑你這一下跪就能了事嗎?沒那麼容易。」張文冷笑道。
「張先生,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對你造成一定的影響,因此我願意用錢來彌補。」禿頭局長今天來之前就已作了最壞的打算。
「哦,那你說說看,怎樣個彌補法?」張文來了興趣,掏出支煙點燃,緩緩問道。
此情此景,彷彿禿頭局長就是張文的奴隸,禿頭局長的生死都操縱在張文手上。
事實上,真是那麼一回事,禿頭局長是的生死,完全被張文所掌握著,只要張文將禿頭局長的貪污證據交出去,禿頭局長必死無疑。
「一百萬,張先生,我願出一百萬。」禿頭局長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只要張文喜歡錢就好。
「一百萬?哈哈……我說,你也太小氣了吧?區區一百萬就想收買我?沒那麼容易吧?」
禿頭局長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苦著張臉,「二百萬,張先生,你認為怎樣?」
「死禿頭,你止那點錢嗎?絕對不止,告訴你,想完全解決這件事,只有一個辦法,按我的要求去做。」
禿頭局長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張先生,那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我只要兩點要求,第一,給我一千萬,算是對我的精神損失費,你別以為這很多,告訴你,你應該覺得幸運才對,因為我不是什麼官員,給我一千萬,剩下的錢也足夠你跟你的家人生活一輩子。第二,局長這個位子不適合你做,你還是找個地方安心養老吧。」
禿頭局長心情十分複雜,他的仕途算是完了,張文說得對,他應該算幸運的了,幸運張文不是國家高級官員,幸榮張文只要他一千萬,而不是兩千萬,被張文要走一千萬,他起碼還能剩下一千萬,省點花,應該夠他和他的家人生活一輩子。
至於局長這個位子,禿頭局長來之前也想過,他不可能再繼續坐下去,張文不會同意,現在看來,他猜對了,張文讓他下台。
「好,張先生,我答應你,那些東西?」
「你放心,保證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東西我是不會交給你的,但我也不會讓它流出去,前提是你得老實點,保證你能相安無事。」張文不是傻子,哪能將所有證據都交給禿頭局長?萬一惹得對方狗急跳牆,事情就麻煩大了。
禿頭局長只是點點頭,他根本沒有談條件的資格,能之樣,就已經要偷笑。
「哦,對了,我看蘇涵瑤挺不錯的,不如你就想想辦法,將你的位子傳給她吧。」
禿頭局長那雙綠豆般大的眼睛猛的睜大不少,張文這句話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不用那樣看著我,現在起來,從我辦公室消失,滾。」張文認為,他這樣做夠仁慈的,只是讓對方破財丟官,而不是牢獄之災。
禿頭局長不敢再搭話,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那度,真不敢相信身軀如此肥胖之人也能做到,那麼一小會兒功夫,禿頭局長已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