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床單,剌鼻的蘇打水味,張文就是靜靜躺在這樣的一個房間裡,兩天了,整整兩天裡,張文都沒醒過來,靜靜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除了他那微弱的呼吸告訴別人,他還活著,其它的,還真看不出來他是個活人。
過去的兩天裡,張文所屬的這個病房熱鬧之極,前前後後出現一大批人,她們一個個都是探望張文而來,貝貝安、蘇涵瑤、還有夜總會裡的艷艷那幾個三八,外加本是醫生的木可欣。
這一現象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一個個都感到吃驚和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多美女前來探望?特別是貝貝安和蘇涵瑤,更是萬里挑一的美女,讓人看著都會流口水。
外界的人雖不知張文是何方神仙,但是,那些人卻很肯定,張文肯定是非富即貴,肯定是非常牛叉的一個人,否則又怎麼可能引得如此多的美女爭相探望?
對眾美的探望,外界的猜測,張文都一概不知,依然處於沉睡中。
這期間,貝貝安來得最多,也最為的吃驚,她前一天晚上還跟張文一起喝酒,誰知她第二天醒來後就聽到張文重傷的事情。
這個消息嚇得貝貝安從她閨房內那張寬大的床上彈起來。
彈起來的瞬間,身上的真絲睡裙順著她的香肩滑落,而她卻是渾然不知,讓胸前一隻飽滿的玉.免暴露於空氣中。
此情此景,幸好沒有第二個人在,否則,保證狂流鼻血三升,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將貝貝安上了,面對如此美色,誰能受得了?
貝貝安知道,張文被神秘人打成重傷,肯定和她有關,事實證明,經過她連日來的調查,張文的確是被她的競爭對手所打傷,也就是說,張文能有今天,是她害成的,假如不是她出現在張文視線中,什麼事都沒有。
對張文被她的對手所傷,貝貝安能做的就只有大罵對方卑鄙,這個仇,她先記著,有朝一日她一定會幫張文報回來,連本帶利。
「靜茹,張文還沒有醒,你說我們要不要將他轉院?」病房裡,貝貝安急切的問道,事情生得太突然,以至她有些六神無主。
「小姐,你不用著急,醫生說了張文會醒過來的,小姐你還是不要太擔心了。」商靜茹有些無語,這都是小姐第幾次問了?每次都是同樣的問題,小姐這樣也太過了吧?
貝貝安苦笑,粉臉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看著一動不動的張文,她心裡很後悔,早知這樣,她就不出現在張文面前了。
「靜茹,你說,是不是我害了他?」連日來,貝貝總是不斷的責怪自己出現在張文圈子裡,才會把他害成這樣。
腦子裡總是會想起和張文相識的種種,特別那天晚上在夜總會的情形,張文像個小孩似的奪門而出,為了維護夜總會的小姐,他不惜開口罵他,這樣的男人,很少見了。
接下來就是喝酒,她和張文二人同喝一杯酒,這算不算是隔間的接吻?
想到這些,貝貝安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小臉升起幾朵紅雲,格外誘人。
商靜茹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看在貝貝安是她的老闆份上,她真想抽貝貝安幾巴掌,讓小姐清醒清醒。
怎麼也弄不明白,小姐一直都挺聰明的,現在怎麼就成這樣了?
「小姐,你不要總是在自責,這不是你的錯。」商靜茹身手了得,可並不代表她腦袋也好使,讓她打架,這是她的強項,讓她安慰人?這不是她的強項。
「不管怎樣,張文弄成這樣,也跟我有莫大的關係,等他醒來後,我會給他一筆錢,讓他離開夜總會,我不想害了他。」這個想法,也只是貝貝安剛剛才產生的,她認為,既然張文不肯幫她,倒不如讓他離開,這樣做,至少能令到張文安全,她的對方實在太強大了,有時候,貝貝安自己都想放棄,爭那麼多做什麼?爭得越多,只會令到自己越是傷心。
商靜茹有些欲言又止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硬吞了回去,只是轉頭望著病床上的張文一眼。
此時,病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張文主治醫師,木可欣。
木可欣進來後,看到貝貝安和她的保鏢,先是一愣,隨後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醫生,張文怎麼還沒醒來?」貝貝安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口詢問,語氣中沒有一絲豪門千金的架子。
木可欣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美得令人妒忌的女人是誰,但不知她和張文之間的關係,她只是醫生,不是偵探。
從貝貝安的表情上所看,和張文的關係必定不簡單。
想起以前張文對於她說的一番話,那時,張文口口聲聲說想追求她,現在看來,張文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色狼,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
來探望張文的全是女人,兩天了,硬是沒見過一個男人來探望,全是清一色的美女,光憑這點,木可欣就可以斷定,張文不是什麼好東西,暗幸她上次沒答應張文,和他做朋友,否則,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
躺在病床上的張文並不知道,短短的幾分鐘裡,便被木可欣判了死刑,想再追求木可欣,估計比登天還難。
「今天應該會醒來,不用太擔心。」木可欣回答貝貝安的同時,心裡又嘀咕著張文到底是做什麼的,真的只是夜總會經理?接二連三的受傷,而且所受的傷還一次比一次重,是什麼夜總會?賺點錢還需拿命拼?
木可欣這話對貝貝安多少起到安慰的作用,讓她放心不少,只要張文能醒來,無論花多大的價格,她都願意。
木可欣幫張文檢查了一番,現一切正常,如無意外,今天應該會醒來,當然,世事無絕對,張文頭部受到重創,即使醒來,也不知會是什麼樣。
剛填完檢查表格,木可欣正打算出去,卻意外的現張文右手食指動了動,雖然只是輕輕一動,木可欣還是看到了。
「病人要醒了。」木可欣說道,她這話是說給貝貝安聽的,同時,心裡暗道張文這傢伙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沒死。
貝貝安連忙圍過來,臉露出喜悅之色,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張文,張文。」貝貝安連連喊了兩聲,張文能醒來,貝貝安心裡面那股無形的壓力頓感消失。
幾分鐘後,張文緩緩睜開雙眼,由草模糊到清晰,可是讓貝貝安幾人不解的是,醒來後的張文東看看西看看,神情吃驚無比。
「張文,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貝貝安見張文臉露痛苦的表情,忙關心問道。
「張文,是不是頭痛?」木可欣作為醫生,問的問題更為直接。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張文越想越是頭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醫院。
貝貝安大驚失色,第一念頭就是,完了,張文失去記憶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張文,你還知道我是誰嗎?」貝貝安那顆剛落下去的心頓時又再次懸了起來,萬一張文因為他而失憶,這種結果也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小姐,是誰把我送到這裡來的?」張文疑神看了貝貝安長達半分鐘之久,開口問道。
「你還認得我?呵呵,認得就好,認得就好。」貝貝安喜而哭泣,她多怕張文不認得她了。
答非所問,張文露出一絲苦笑,不過並沒有再追問下去,這次醒來,有種重生的感覺,腦子裡面一下子多了很多東西,一些他以前不知道的東西,或許說是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