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安足足沉睡了三個多小時才醒過來,人剛一醒來,便被商靜茹給帶走,留在這裡不適合,安全得不到保障。
其間,張文過得十分鬱悶,只因商靜茹對他有偏見,對他冷眼相看,一言不,搞得他無比鬱悶。
貝貝安的離開讓張文暗鬆了口氣,奶奶個腰,終於走了,希望她們以後再也不要來夜總會,最好是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每次遇上她們,準沒什麼好事。
今晚被貝貝安一鬧,夜總會裡的人必定又會拿異樣的眼光看他。
這些也就無所謂了,他不在乎,擔心的是,萬一貝貝安呆在夜總會裡出事了,他能不管嗎?正如貝貝安說的,她已經把他當成朋友了。
抬起手腕,已經凌晨三點,就快要下班了,張文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變得越來越忙,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在等著他,弄得自己都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凌晨三點這個時候,夜總會下面冷清多了,很多客人已經離開,張文沒有打算下去的意思,懶得去跟下面那些人解釋。
抽完一支煙後,張文捻滅煙頭,從大班椅上站起來,今天他決定再次早退,去小公園等老頭,反正呆在這裡也不是個事。
貝貝安已經離開,可辦公室裡除了一陣陣煙味外,還有一陣陣絲絲縷縷,芳香撲鼻的香水味,除了香水味,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好聞。
腦中不自覺的想起貝貝安剛喝醉是的那句話,混蛋,流氓,她在罵誰?是不是罵他?
張文自認為沒有得罪貝貝安的地方,所以,這貨覺得罵他的機率不大,或許,貝貝安是在罵別人。
搖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到腦後,下樓後,從夜總會的後門離開了。
去到小公園,四周靜悄悄的,甚至連小蟲聲都聽不到,靜得可怕。
任張文膽大,也是感覺有一絲毛骨悚然的,渾身彆扭。
屏氣凝神,老頭沒來,張文決定自己練練老頭教的無名神功。
很快,張文進入佳境,忘掉了外界的一切,練完一遍又一遍。
不知不覺間,張文獨自一人在這練了一個多小時,公園裡依舊找不到任何人的蹤影。
幾遍下來,差點要了張文半條命,可真夠累的,不過,除了累,張文卻感到自己更精神了,即使現在是凌晨四點,他也一點也不覺累。
抽完一支煙後,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但是老頭還沒出事,這讓張文是百思不得其解,心裡極為邪惡的想著,難道老頭真的死在某位大媽的肚皮上?
「老頭,你可不要這麼早就死了,小爺的功夫還沒學成,你死了,小爺找誰去學?」張文坐在地上小聲嘀咕著。
「別人死不死我不知道,不過,你就要死了。」身邊,突然傳來一道陰沉到極點的聲音。
「這聲音熟,似在哪裡聽過。」張文沒回頭,而是皺起眉頭想著。
對方會是誰?竟然可以無聲無息來到他身後,如今的他已不是昔日的阿蒙。
「你想殺我?」張文還是沒回頭,此時純粹是裝逼,想故意來嚇唬對方。
敢這樣做,主要是張文已經信心大漲,雖然不知身後之人是怎樣來到的,對這點,張文認為這只是他不小心,剛才想事想得太入神,未留意周邊,才會讓身後之人得逞。
通過教訓錢史那些保鏢,張文更是信心大漲,未把普通人放在眼裡。
「你這個問題問得極為愚蠢,不像是你的性格,我眼中,你挺聰明的一個人,今天看來,像是我高估你了。」身邊,那道陰沉的聲音冷冷說道。
張文被說得老臉通紅,想想,他剛才那句話的確是問得挺蠢的,根本不該問。
轉過身,望向身後之人,這個時候,想裝冷靜已是不可能。
當看清來人時,張文狠狠的吃了一驚,渾身微微一顫,竟然是他?
張文總感覺這聲音熟,以他的記憶,多半不會有錯。
心中想了幾個人,就是沒想到會是他,眼前之人,正是那天威脅他的中年男人。
「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吃驚過後,張文又迅冷靜下來,從這方面可以看出,張文是具有過硬的心理素質。
「呵呵,張文,想知你在這裡有什麼難的?你是不是有些自視過高了?」對方又是一句冷嘲熱諷。
「………」張文被氣得夠嗆,可偏無話可去反駁,對方說得對,憑他們實力,想知道他在這小公園有什麼難?
「你想殺我,來吧,小爺就在這裡,放馬過來吧。」能再次遇上這中年男人,張文心裡除了緊張,更多的是興奮,上次在辦公室裡被這中年男人威脅,成了張文的心病,產生了陰影,做夢都想找個機會和中年男人一決高下,即使是敗,也心甘了。
「張文,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殺你嗎?」中年男人對張文的話感到奇怪,不應該是這樣的,張文應該自知不敵他,偏還要說出如此囂張的話,難道他上次的軟弱是裝出來的?
中年男人眼中,張文不值一提,雖然,可很多人眼中,張文應該算是強者了,可不足於對他構成威脅,想殺張文,他直接可以秒殺掉。
現在,眼前的張文看起來和上次沒什麼區別,仍舊軟弱。
想到這些,中年男人不由得出一聲苦笑,是他多慮了。
「張文,我佩服你這股勇氣,若非我們是敵人,我想,我們可以做成朋友。」中年男人是個識貨之人,內心並不想殺張文。
這些年來,他不敢說殺人無數,但是一雙手加一雙腿是絕對數不過來的,像今天這般,竟不想去殺一個陌生人,第一次。
「少來,小爺就在這裡,少他媽吱吱喳喳的。」中年男人不想殺張文,張文卻想直接秒殺對方。
「呵呵,張文,越看你就越像我當年年輕時的模樣,看到你,我就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中年男人在張文身上看到太多自己的影子,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想殺張文。
「我草,我說你他媽還打不打?廢話連天干鳥啊?」張文從未見過如此囉嗦之人,直氣得他不輕。
「張文,做人有點衝勁是好事,但是不能太過,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跟你說這麼多,無非是看在你跟我有太多相同點。」三番五次被張文罵,中年男人如何能受得了?一張老臉黑得難看。
「我知道,你今天主要就是來殺我的,我就不明瞭,你上面的人怎麼這般小心眼?我草,要競爭就光明正大的競爭,總是這樣下暗手,煩不煩啊?哪怕讓你們贏了,也是勝之不武,華夏有你們這樣的人,真他娘的替華夏丟臉。」張文的氣不打一處來,開口大罵。
「你知道什麼?」張文這番話讓中年男人狠狠吃一驚,連忙問道。
「怎麼?你也會害怕?怕我知道得太多?小爺我不就是幫了貝貝安一把嗎?不要告訴我你們不是貝貝安的對手。」都這個份上了,張文也用不著客氣,今天的他絕對是九死一生,能不能活下來,全憑他本事。
中年男人臉色再次一變,語氣再次變冷幾分,「看來你沒有變笨。」
張文一愣,真讓他給蒙對了?剛才那些話完全是他胡說八道的,對方真是貝貝安的敵人?
「我一向都那麼聰明,只是你們蠢罷了。」張文心中頗有幾分得意之色,能猜到這些並不難,他是遇到貝貝安這後才生那麼多事的,所以,猜到這些人是貝貝安的對手。
「這麼說來,我就更不能放過你,否則無法向我上面交待。」中年男人殺機已起,直覺告訴他,張文這人留不得,保不準以後會壞大事的。
「來吧,讓小爺見識見識,貝貝安的敵人到底強到什麼程度。」一直以為,張文都是在小心的避著貝家,避著兩邊的人,只因他實在沒興趣去插手貝家的任何事情。
鬧到如今這地步,張文只能怪自己倒霉,越是小心,越是避開,對方就越是找上門來,貝貝安是如此,眼前這中年男人也是如此。
儘管技不如人,張文也無法忍受,三番幾次被人當猴子般耍,他無法再忍受,死有很多種,唯獨不能忍受這種窩囊死法,明知打不贏,也要咬牙衝上去跟對方玩命。
怕死的怕不怕死的,不怕死的怕瘋的,瘋的怕顛的,張文認為自己是個瘋子,正等一個機會,中年男人狠,他就要比中年男人更狠。
「張文,你不應該幫這個忙。」中年男人一臉的惋惜。
張文心中,中年男人不是在惋惜,而是在裝B,一副我不想殺你,可又不得不殺你的表情。
誰死還不一定,得意個鳥?
「只要小爺今天不死,改天誓必全力支持貝小姐,小爺要讓你們這些人渣看看,得罪小爺我的下場。」怒了,張文怒了,內心深處那股憤怒被完全激出來,既然對方想他死,他也不能讓對方好過,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陪葬。
中年男人嘴角一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牛到什麼程度。」完說,中年男人朝張文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