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張文已經容忍到了極限,他的容忍在錢史眼中竟變成了懦弱。
錢史走到包房門口,聽見張文的話後,他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張文,「你在對我說話?」
「錢公子,你這樣就走,不太好吧?」張文轉身,說道。
艷艷不知張文想做什麼,不過,她不想害了張文,錢史的背景不簡單,跟這樣的的公子哥鬥,多半是討不到好處的。
「文哥,算了。」艷艷抱緊張文,生怕他會亂來。
「老子要去哪裡你管得著嗎?怎麼?還想英雄救美?」錢史不屑的冷哼一句,張文的實力很強,那又怎樣?還不只是一個小小的經理?只要他錢史願意,隨時都可以讓張文這個所謂的經理失業。
「你去哪裡我是管不著,但是,今天的事情,你得向艷艷道歉,這是最基本的。」早知這樣,他剛才就不喝那酒了,像錢史這種人,用不著給面子。
張文一直忍著,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能惹事,不能替那冰冷的美女老闆惹事,還是就是不能再欠老闆人情,他那個冰冷老闆,大智近妖,恐怖。
酒是喝下去了,錢史並沒有同意和解,並且還變本加利,拿起酒瓶子砸來,如果讓酒瓶子砸中,重則死,輕則受重傷,甚至還有可能會腦震盪。
「文哥,不要,我們還是算了。」艷艷哭著拉著張文,拖多一分鐘,張文的危險就會增加一分,那些酒跟毒藥沒什麼兩樣。
「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子要是不道歉呢?」讓他錢史道歉?那樣的人還沒有出生。
張文輕輕拍了拍艷艷,示意她放心,然後緩緩向錢史走去。
錢史的兩個保鏢見狀,連忙從後面站到錢史前面,怕張文會突然對他們的老闆下手。
「我只是月亮灣的一個小小經理,可是,我還是要你向艷艷道歉,當然,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是不能少的。」張文整個人開始顫抖,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像不屬於他似的,照目前的情況,他不知能堅持多久。
「小子,你信不信老子可以讓你馬上失業?」錢史威脅道,他很臭屁的認為,以他這種大客,夜總會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經理而得罪他的,實在不行,他再抬出他家的背景,抬出長龍地產集團的名字。
長龍地產,在s城,算得上是中大型集團,幾億的資產,加上一些固定資產,應該不下十億,其集團董事長,錢趙,錢史的父親,這兩年是風頭正勁,據說他和政府方面某些官員走得很近,所以,在s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
錢家父子都是掉到錢眼裡去的人,爸爸叫錢趙(用諧音反過來讀就是『賺錢』)兒子叫錢史(反過來讀是『數錢』),爸爸賺錢,兒子數錢,強悍的父子。
「錢公子,我再問一次,你道不道歉?」今天過後,即使錢史不這樣說,張文也不打算呆在夜總會,可能也無法再呆下去。
「媽的,小子,今天老子不收拾你,老子就跟你姓。」錢史揮手讓他的兩個保鏢上去教訓張文。
「住手,你們現在馬上離開,這裡是月亮灣,輪不到你們在這裡鬧事,我們幕後老闆,你能惹得起嗎?」艷艷走到張文面前,張開雙臂保護著張文,她不能再讓張文受傷,最主要的是,她以為張文只是個普通人,而錢史的那兩個保鏢全都是牛高馬大的,壯得跟頭牛似的,普通人被他們打一拳,不死也得殘廢。
「臭娘們,任你說什麼都沒用,老子今天就要在這裡奸了你。」錢史的醉意再醒幾分,艷艷的話對他是當頭一棒,月亮灣夜總會的老闆是誰,他不知道,但是,他聽人說這個老闆很利害,只不過,礙於面子問題,他不想低頭。
錢史是一個二世子,一個從來未受過苦,未受過委屈的敗家子,現在,為了面子,他不打算作出退步,明知夜總會老闆的神秘和利害,錢史只能硬起頭皮,心裡不斷的作自我安慰,他爸爸跟市政府的官員很熟,大不了,到時讓他爸爸出面解決。
張文輕輕推開艷艷,他這麼一個大老爺們,要一個女人來保護,像什麼樣?
「砰砰。」推開艷艷後,張文突然出奇不意的動了攻擊,朝錢史的兩名保鏢襲去。
那兩名保鏢就紙做的老虎一樣,弱弱的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
張文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成功了,襲擊之前,張文並沒有什麼信心,不知他這拳頭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而且還是左右開弓。
事情生得太快,兩名保鏢倒地後,眾人還是沒能從吃驚中清醒過來,特別是錢史,他高薪請來的保鏢就這麼不經用?一拳被別人放倒了?這算什麼高手?媽的,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豆腐渣。
「你……你想怎樣?」保鏢被人放倒,錢史拽不起來了,再者,他看到張文不像是開玩笑,於是心生一絲懼意。
張文心知得戰決,他開始想吐了,只要一吐,他就完了,那個時候想對付錢史都不可能了。
「把那個酒瓶拿過來。」張文手指著桌上的空酒瓶子對其中一個服務員說道。
眾人聽張文這樣說,心裡已經猜到一些大概,知道張文想要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惹了我,你死定了,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錢趙,長龍地產集團的董事長。」同樣是酒瓶子,剛才自己拿著時,錢史並不感覺害怕,現在,酒瓶在張文手上,錢史卻嚇得臉色蒼白。
「你爸有李剛拽嗎?」張文冷笑一聲,問道。
錢史見勢不妙,轉身就想跑,很可惜,不知什麼時候包房門被關上了。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錢史逃跑無望,轉身退縮到牆角。
張文感覺自己體內的血已經沸騰到頂點,快要爆了,這個時候的他只想著洩。
「爸,救命啊。」正當張文以為錢史還有點骨氣,都這個時候了,對方還不肯低頭道歉,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錢史竟然哭了,喊起他爸來了。
錢史這一舉動瞬間雷倒包房裡的人,***,那麼大的一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哭著找爸爸。
「砰。」張文可是沒有理會錢史哭不哭,揮起手中的酒瓶朝錢史腦袋上砸去。
酒瓶頓時碎了,向四周射去,除此之外,鮮血也由錢史的額頭上流下,模樣十分狼狽。
「拿酒瓶子過來。」張文扔掉手中的一小塊瓶頸後,又能再次讓服務員拿酒瓶過來。
「不要,文哥,夠了,再打會出人命的。」艷艷緊緊抱著張文,雖然她恨錢史,可是她不想看到張文再這樣,萬一失手將錢史打死了,張文的一生也就毀了。
「砰。」推開艷艷,張文再次用手中的酒瓶朝錢史腦袋砸去,只不過,這一次,張文砸的不是剛才那個位置。
這一酒瓶下去,錢史連基本的求饒都做不出來了,人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
「錢公子,記住了,月亮灣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還有,以後對做小姐的女人尊重一點,沒有她們,你只能找男人去,你有錢,只能說明你命好,出生在一個有錢人家,你拽什麼?」張文說著對地上的錢史又是一腳。
「文哥,現在怎麼辦?」艷艷害怕的問道,今天這事算是鬧大了,而且這事還和她有關,今天過後,她都不知能不能再這間夜總會呆下去。
「將他們拖出去,由後門出,丟到馬路上。」張文命令道。
他的話剛完,馬上就有幾個保安進來將錢史以及他的兩個保鏢抬出去,真正的老闆不在,張文最大。
錢史三人被抬出去後,包房裡只剩三人,張文,艷艷,還有一個讓張文意想不到的人,蘇涵瑤。
「張文,我見到你傷人了,怎麼辦?」蘇涵瑤美目露出精光,那張小臉也是紅撲撲的,不知她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
剛才服務員通知張文時,蘇涵瑤也悄悄的跟了過來,因此,剛剛那一幕她看到很清楚。
「蘇警官,這次我真的是犯事了,你可以抓我了。」張文苦笑道,他得罪了蘇涵瑤,現在正好讓她看到他傷人,她又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你說得沒錯,我一定要抓你,不要怪我,身為人民警察,我要是不抓你,對不起天下人民。」蘇涵瑤著說拿出手拷。
「文哥,你沒事吧?」艷艷現了張文的顫抖,喝下那酒後,能堅持到現在,文哥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換成其他人,很有可能沒有喝完那些酒就倒下去了,因此,艷艷看張文的時候,美眸裡儘是崇拜和愛慕。
「沒事。」張文答應,說話時,一股氣勁從體內湧上喉嚨,他再也壓不住了,『撲』的一聲,噴出一口血箭。
「文哥。」
「張文。」艷艷和蘇涵瑤同時喊了出來,終於出事了,張文終於支持不住了。
張文沒回答她們,整個人倒了下去,臉上帶著一絲安慰式的微笑,也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艷艷,又或者是蘇涵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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