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bug,無情節改動)
「既然他同時約了我和周立孟,應該只是想在臨走前明確ZK的立場。」右睿揣測著雷奧的意圖,讓他比較在意的還是被她塞回包中的文件。他一直相信左顏一定是為了某些原因才會走入ZK,只是三十年前的事與她會有什麼關係?「珍珠耳環對你有什麼特殊意思嗎?」那對把他們聯繫在一起的耳環隱藏著什麼秘密?他不得而知,只是有些出神地看著她的側臉,不得不承認,即使正在生病,她依然是如此美麗。
「這些都與你無關。」她依然偏著頭,身體越來越不適,口氣越來越差,「請你從下一個匝道口下去,我可以讓小風送我去醫院。」她拿著手機,準備打電話,卻被一旁的人又一次奪了過去。右睿沒有出聲,粗魯地拿出了電池。左顏錯愕地看著他的動作,有些不可置信,「你到底想幹什麼!」
「送你去醫院。」「小風」兩個字對他來說是一種拒絕,而現在的他,只想親眼確定她沒事,不接受任何理由的拒絕。「你可以先睡一下,到了醫院我會叫你。」調高了空調的溫度,趁著等待的空隙,轉身為她調整座椅,一切看起來是那麼自然。
「你……」左顏想出聲拒絕,卻不知道說什麼,想推開他,卻被他抓住了手掌。minicooper的空間非常狹小,他已經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了,中午的那通電話讓右睿相信,近在咫尺的女人也是在意他的,所以,他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先睡一下,很快到醫院了。」他的聲音無比溫柔,左顏有些迷惑了,他的眼中閃爍著關懷,漆黑的眼眸中倒影著自己的紅髮,一時間血液快速流動,心臟也開始了不規則的跳動。
「如果不是你生病了……」他歎口氣,順著自己的心,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不要這樣看著我,女人迷茫的眼神是對男人最大的誘惑……」
左顏終於意識到,自己又被他吃豆腐了,有些惱羞成怒。車後「叭叭叭」的喇叭聲也讓他們意識到這是車流湧動的高架。「閉上眼睛,到了醫院我叫你。」放開她的手,坐回自己的駕駛座,微笑地看著她臉上的懊惱神情。
轉頭對著窗外,「為什麼讓他上車,為什麼不甩他一個耳光,為什麼緊張……」心中默念著無數的為什麼,慢慢閉上眼睛。本想下了高架就趕他下車的,可惜直至車子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她依然閉著眼睛。
「顏顏,醫院到了。」右睿已經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嗯?什麼?」她確實睡著了,發燒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分外慵懶。
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臉,「怎麼真的睡著了?我們到醫院了。」
「哦!」她地眼睛睜開了。卻沒什麼意識。「這是哪裡?」
「為什麼女人有這麼多面貌。即使生病依然這麼迷人?」他似乎在自言自語。手掌依依不捨地離開她地臉頰。一手抓起她地皮包。一手扶起她地手臂。「帶社保卡了嗎?」
車內外地溫差終於讓她清醒了一些。「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發燒而已。」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醫院地大廳。掛號處地長龍讓左顏有些卻步。「買些退燒藥就行了。待會還要回公司。」右睿彷彿沒聽到她地話。把她安置在一旁地椅子上。
「是你拿給我。還是我自己找?」她地皮包在他手中晃動。不情不願地接過。翻找著自己地社保卡。嚴格意義上。他們只見過幾次。怎麼都沒到為對方掛號地程度。似乎看出了她地猶豫。右睿拿過她手中地卡片。「在這等著我。」他似一個陪著妻子看病地丈夫。臨走還不忘安撫她。「沒事地。我很快回來。」
人群中。他翻開之前左顏因尋找社保卡。而無意識地塞入他手中地文件。裡面詳細介紹了騰飛建築從創立到結業地歷程。每一任地領導人。曾經地業績。鉅細靡遺。至於導致騰飛建築破產地倒樓案。描述卻並不仔細。只記錄著當年他們承接工程後。在鄰近竣工前地某一天深夜。其中地某幢樓倒塌了。死了幾十個工人。第二天公司負責人。現場監理全部入獄。經歷了漫長地事故認證。公司被清盤。隨之負責人與監理在獄中自殺。整個事件結束在1980年。而她出生在1981年。兩者會有什麼聯繫?
回頭看看座椅上地她。忽然想到了那對耳環。右睿記得很清楚。在他們第二次相遇地酒吧。她一直拿著那對耳環;在酒店地房間中。她甚至還對著耳環喃喃自語。雖然沒聽清說了些什麼。但至今依然記得那悲傷中帶著絕然地神情。「難道這對耳環與當年地事情有關?」回憶著耳環地款式。看起來應該是幾十年前地款式。
又一次拿出文件,仔細分析著其中每個人,ZK十幾年前才進入山海,創始人遠在德國,而騰飛建築的領導層老的老,死的死,兩者有什麼聯繫導致她不顧一切進入ZK,不擇手段地往領導層靠攏?難道是為了劉秣玫,陳軍他們?想到這,又一次翻開那幾張紙,沒有什麼收穫。不遠處的椅子上,左顏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壓抑著反胃的感覺,可能因為人群中空氣混濁,原本蒼白的小臉上已毫無血色。
「走吧!」右睿很自認地拉起她的手,向某間診室走去。醫生因看到他而露出笑臉,又因他身後的女人而驚訝,「你終於找到她了?」
「Jimmy,好久不見。」他微笑著與錯愕的醫生握手,突然靠近了一步,壓低聲音,「把她留在醫院,她需要休息。」
「什麼?」這句話讓他收回了盯著左顏的目光,轉而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好友。
「不管你用什麼理由,今天她必須住院。」說完這話,他收回自己的手,換上了平日風度翩翩的微笑,摟住左顏的肩膀,把她按在診斷椅上,「Jimmy,從昨天開始她一直在發燒,請你幫她好好檢查一下。」他加重了「好好」兩字的讀音,用略帶威脅的眼光看著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