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羹 正文 第1章 等待開始
    (昨晚一點多寫的,腦子糊塗,現修正了錯誤,呵呵不好意思,晚上來更新。)

    十一月的山海雖未入冬,卻已有了寒冷的感覺,厚重的烏雲似棉被,壓得人喘不過氣,路旁的梧桐葉早枯黃,在秋風中飄零。每年的這個時候,ZK都會組織員工旅遊,按照以往的慣例,這應該是大家士氣最高漲的時節,可惜今年的旅遊大巴上,大多數人都沉默著。當秦宇帶著一個陌生人踏上汽車時,最後的幾聲竊竊私語也消失了。車上的每一位都隸屬ZK防水工程公司,面對強制安排的座位,大家有預感會發生某些事,卻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忐忑不安概括了所有人的心情。

    左顏同樣在不安,只是她的真實情緒被完美的笑容掩蓋了。在伊籐,雖然也有職場鬥爭,但她從未參與如此嚴重的事,雖然不在乎別人怎麼評論她,但對於那些因她而即將失業的人,心中難免有些愧疚。更重要的是,暫時沒人知道劉秣玫是不是上了去德國的班機,萬一她依然在山海……

    「顏顏?」周立孟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你是我見過最難懂的女人!」他深情的看著她,努力展現自己最完美的側臉,左顏時而的冷淡,偶爾莫名的相約讓他產生了更濃厚的興趣,即使明白,今日她約他來酒吧肯定有某種目的,卻依然準時出現了,「相信我總有一天會感動你的。」

    「不是總有一天,而是我已經被你感動了,才會約你在這裡見面。」她淡淡地笑著,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不過劉經理去德國了,估計在她回來之前我應該會很忙,恐怕沒時間見你了。」這是她約周立孟的目的之一,既然兩人正在交易,她相信如果劉秣玫真的去德國,一定會支會他。

    周立孟有些傷心,因為知道了她的目的,不過臉上有的只是純然的驚訝,「你們的劉經理去德國了?」

    從他的語氣、神情,左顏判斷不出他是真的不知,還是在演戲,只能配合著繼續演出,「是啊。」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看似隨意地望著四周,其實在尋找著多日未見的人。她以為能在這裡遇到右睿,所以才故意選了這家酒吧,可惜她料錯了,他並沒出現,心中有些失望。其實對於這種莫名的期待,她自己也有些不解,「難道是因為他沒有在陳軍面前揭穿我?」酒吧的燈光很昏暗,她看著杯中的紅色液體,彷彿看到了他盯著她看時的眼神。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選擇ZK,相信想網羅你的人應該不少吧?」

    「只是打工,在哪裡都一樣。」她依然在笑,卻因為探聽不到消息,也看不到想見的人,對兩人笑裡藏刀,口不對心的話有些不耐煩了,手機鈴聲適時救了她,是德國的秘書處打來的,總部的人已經證實劉秣玫出現在了法蘭克福機場,可顯然,她的目的地不是公司,也不是某個董事的家。在左顏依然不解時,話筒那方傳來了低沉的男聲,她不得不拿著手機走出了酒吧。

    「按原計劃進行,我會搭下一班飛機去山海。」男人流利的中文讓她錯愕了一下,這個剛剛進修回來的經理她曾在幾個月前匆匆見過一面,感覺只是一個長得比較體面的德國青年,現在第一次聽他說話,忽然覺得他的語氣與右睿非常相似,同樣讓人充滿壓迫感。

    「好的,我與您的秘書確認機票時間後會在機場等您。」她收回自己的錯愕,公式化地說著,「不知道要為經理預定幾間房?」對突來的人員變更她有些不解,想試探一下還有沒其他的變化。

    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電話中傳來男人地輕笑。「放心。其他地一切不變。和我共事總比與那些老古董來地愉快吧?」

    「經理說笑了。」

    「我不是說笑。這次是我主動請纓。說實話。我很期待幾個小時後地相見。顏顏!」最後兩個字說得意味深長。讓左顏有一種不好地預感。ZK雖然歷史悠久。但說白了只是一個家族企業。百年前。現任董事長地父親。也就是這位經理地祖父經過多年地研究。發明了這種特殊性防水材料。當時因為偶然地機遇。得到了德國政府地支持。成立了現在地ZK化工。可能真地是創業容易守成難。自現任董事長接手後。ZK地業績一直不理想。很多與德國政府合作多年地項目也被其他公司截走。「會不會真地如古語所言。富不過三?」她有些譏諷地看著已經掛斷地電話。一轉身。驚呼一聲。手機掉到了地上。顯然她被面前地人嚇到了。

    故作鎮定地彎腰撿起自己地電話。「右先生。偷聽別人講電話不是紳士地行為吧?」幾日沒見。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思念他。

    「雷奧哈德先生非常受女性歡迎。」他本打算忽視她。在她發現他之前直接進酒吧。不過最後那句。「再見雷奧。」讓他停下了腳步。因為知道一般情況下只有非常親近地人才會稱呼對方暱稱。

    想到名模芬尼。想到甜美地夢蘇。反譏地話馬上出口了。「說起受歡迎。有誰比得上Mr-Right?」

    「你在吃醋。」他的心情一瞬間變好了,酒吧門口的燈光十分微弱,看不真切她的表情,情不自禁靠近了一步。左顏並沒因為他的迫近而後退,反而抬頭看著他,「沒想到右先生這麼自信,不過你似乎忘了,我已經訂婚了。」

    不得不再次承認,她閃著怒氣的眼眸非常迷人,低頭,只差不足五厘米,他就要親上她了。當下的事只是插曲,他的目的還沒達到所以並沒有繼續拉近兩人的距離,「訂婚?」從他口中說出的兩個字帶著十足的諷刺意味,「女人,在你開始玩火的時候,訂婚兩個字早就變成形容詞了。」

    「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先走了。」雖然表面從容,心中卻在唾棄自己落荒而逃的行為,徹底忘記酒吧內,還有一位周先生正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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