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無奈,像身邊的女弟子問道:「請問姐姐,剛才那個姑娘是誰?」
那姑娘只是捂著嘴笑,什麼也不說,一會兒就笑的臉頰通紅,好像兩朵彩霞。惹的天賜更加不知所措了,這女人好奇怪,不就問個問題嘛,這樣就能笑得前翻後仰,笑點也太低了吧。
天賜無語,只好再次陷入沉默,幾個隊友都是什麼也沒說,畢竟剛才那鳳舞門的女掌門並沒有要殺人的意思,所以沒有絲毫的危機感。既然來到這裡了,就好好遵守做客之道。
除了馬天賜剛才問的那個女弟子,另外幾個旁邊的聽到他的問話也一個個捂著嘴笑,彷彿這個問題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就不應該問似的。他很納悶,為什麼這些女人如此奇怪,就是一個勁地笑,問她們又不回答。如果不是礙於男女有別,天賜早就一把她們摁倒地上問個究竟了,不說的話就揍一頓。
「各位姐姐,你們這樣笑,難道就不怕我回頭告訴你們師父說你們這些女弟子怠慢了我們?」,馬天賜有點威脅地說。
「不怕,你想說就說吧。」其中一個女子終於止住笑說了句話。
「你這傢伙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另外一個女弟子有點微諷刺地問他。
這話讓天賜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不就問了一下那個青衣女子是說嘛,不認得是正常,這裡的女人才都一個個不正常吧。
「這個女子就是我們掌門花弄影!」這次是又一個女子說話,她看天賜一臉的迷惑不解,就心懷同情地告訴了他真相。
「這,這……」馬天賜「這」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照這樣說,那女人腦子有問題吧,一會兒穿上紅色衣服當掌門,一會兒換上一襲青衣扮作女弟子。
在天賜結結巴巴「這」的時候,這隊女弟子已經把他們領到了所謂的客房,幾個人打開門請幾個人進去後便也匆匆離去了。
進入屋內,不愧是女人的門派,整個屋子裡都是女人的氣息,淡淡甜甜地香味瀰漫,當然還有燃著的檀香。
馬天賜環視了一周這個房間,紅木漆花床,暈紅色的帳子,床的斜對面是一座玳瑁珍珠鑲嵌的原琉璃梳妝台,華美無比,絢麗奪目。梳妝台的兩邊牆上分別掛著兩幅刺繡絲帛,一副是富麗堂皇嬌艷動人的的牡丹,另一幅則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意境的荷花圖。當然兩幅畫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花的影子都很自然地,,描繪了出來。
花弄影,相比應該和這個名字有關吧。但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知道這兩個女人只見的關係,一個是花弄影,還有一個說自己叫花蝴蝶,從前面剛才那幾個女弟子的反應來看,,如果她們沒有開玩笑故意誤導,這兩個更像是一個人。
「天賜哥哥,我覺得這兩個女人更像是一個人,只不過一個青衣,一個紅衣,髮型也稍微變了一下,其他的好像沒有太大的改變。」子兮坐下,提起桌上的紫砂壺往幾個杯子裡倒滿了水。
其實這個女人的身份,不止馬天賜一個人在想,其他幾個人同樣是疑惑不解。但是眼前又沒有什麼辦法,只好等到她的發落了。
「子兮,慢著,先別喝!」看子兮端起杯子就要喝,天賜及時制止住了她,從腰間的皮袋子裡拿出一根銀針,放進茶裡,子兮看了一下銀針的變化,這才放心地說:「喝吧,沒問題。」
馬天賜的一系列嫻熟的動作,統統被門口站著的紅衣女人看在眼裡,她一臉笑容,覺得這個年輕人不一般,她感覺他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著自己,當然不是男女之情,而更像是冥冥中注定的命運交叉。
「看來你不信任我。」那女人美貌一揚,高聲說道。
「對,非常不信任,你和那個青衣女人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沒有按照你們所謂私闖禁地的門規處死我們?又為什麼把我們安排到這裡把我們當做客人一樣?」天賜忽然發現門口的女人,一陣無以言表的憤怒湧上心頭,衝著那女人就是一陣喊叫。
聽了天賜的反應,那女人並沒有生氣,而是淡淡地說:「年輕氣盛,少年豪氣!八面玲瓏,王者之氣!」
這女人莫名其妙的話惹得馬天賜更是無處發洩心中的不快,一拳頭打在牆上,那牆壁「轟隆」一聲頓時出現一個很大的窟窿。
那女人仍舊是一副看透紅塵的眼神,這眼神裡有火一樣的激情,也有冰一般的冷酷。隨口說了句,「狂亂怪力,英雄霸氣!」
天賜聽這個女人不慌不忙地一連說了三個「氣」,覺得她純粹地就是在氣自己,照她說的這豪氣、王氣和霸氣,敢情自己就是霸氣外露了!
「幾位不要多慮,我把幾位請到這裡,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鳳舞閣還要靠幾位的相助才能渡過這次劫難。」那紅衣女子拱手作揖,然後抬起頭來望著馬天賜。
誠意是無法虛擬的,這女人眼中的誠意滿滿的,讓馬天賜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真是差勁,度量同樣也是小太多,頓時一陣臉紅。
天賜的三個同伴都驚訝地望著那紅衣如火的女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和龍吟閣齊名的堂堂鳳舞門,怎麼會讓幾個突然而至的陌生人幫忙渡過劫難?有點太不可思議。
天賜一聽這話,同樣先是一愣,這個女人認識自己不成,萍水相逢,就像一陣風,誰也不認識誰就匆匆地分離了,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出現。
「我們幫鳳舞門渡過劫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怎麼會輕易相信我們?難道不怕我們給鳳舞門帶來劫難嗎?」馬天賜臉上的懷疑任誰都能清清楚楚看出來,這傢伙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所以也會得罪不少人。
「對,就是你們,我們鳳舞門在二十年前就有一個預言:劫難來臨的時候,會有一個少年來到鳳舞門,他的使命是改變鳳舞門的命運。」那紅衣女子臉上剛才的笑容褪去,一臉的凝重,提到鳳舞門的劫難,這是事關門派的大事,不是兒戲,才會心事重重。
「那到底是什麼劫難?這個所謂的預言又是怎麼出現的?」馬天賜依舊不依不饒地問,如果不問到底得到所有問題的答案,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你們先休息吧。三天後我帶你們去鳳舞門的後山,那裡有你想要的答案。」紅衣女子,即鳳舞門的掌門花弄影輕輕說道,接著便扭頭離去了,帶著滿臉的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