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聲貫徹雲霄。
伴隨著爆炸的,是黑色的火焰崩裂,像碎掉的玻璃,散落的到處都是。
原來是皇帝劍的黑色劍氣和萬里起雲煙的火箭融合在一起,箭上得火焰無法把對方變成灰燼,黑色劍氣也無法把箭上的火焰吞噬,雙方勢均力敵,只好交織在一起同歸於盡。
畢竟同為上古神器,實力不分上下倒也可以理解。
「沒想到你一個弱女子,竟然能到這種地步!很好,不過,我現在沒有心情陪你在這玩了,下地獄吧!」馬天賜身上殺氣頓起,整個人幾乎被黑色的氣息籠罩。
半空中,他手中本來就就黑色發亮的形狀,由於黑色氣息的籠罩,整個劍身好像增大了幾倍,成了一個巨型的皇帝劍。
上官雪兒像剛才一樣,已經拉滿了弓,準備迎接新一輪的攻擊,但是看到馬天賜身上圍繞的黑色煙霧,她頓生悲涼,這個借助天賜身體的怪物實力強到什麼程度,竟能擁有這樣的氣場。
馬天賜手中的皇帝劍再次朝著上官雪兒砍去,這次它射出的劍氣不再是彎月形,而是巨型圓月型黑洞一樣的,像地獄的入口一般,急速飛下。
上官雪兒的弓箭直射出去,一團形狀不小的火焰飛了出去。
萬里起雲煙射出的火焰箭,本身並不小,但是和那個巨型黑月根本沒有可比性。
所以就只能看到,一小團火焰在黑色月亮的中央燃燒了一會兒,便被吞噬的一乾二淨。
此刻的上官雪兒已經再無逃路,只能等著被這地獄的入口淹沒。
眼看黑月就劈頭蓋臉地壓下來,一個黑影閃過,把上官雪兒帶出了危險的範圍。但是在她剛才站立的地方,大地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圓形凹坑,像是彗星落地時衝擊的大坑。
救走上官雪兒的不是別人,正是荊軻,他在旁邊一直注意著兩個人的戰鬥,分析對手的缺點,希望用自己剛得到梅花鏢來趁虛而入,但是根本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對方的皮膚上都有黑色的盔甲,荊軻沒有看錯,這種盔甲就是當初巨龍的皮膚,也可以算得上是最堅硬的防護了,另外後來他發怒導致黑色的氣息圍繞著全身,更是無處下手。
眼看上官雪兒就要被黑色月亮吞噬,身材壯碩的荊軻竟然以極快速度救下她。這個質量和速度不成比例的傢伙果然還是有些本事的。
「荊軻!又來一個送死的!」看到剛才荊軻救走上官雪兒的場景,龍魂氣不打一處來,頓時更加生氣。
其實它生氣的不僅僅是這兩個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人,還有就是馬天賜的身體。這身體太弱小,讓本身就強大無比的自己無法淋漓盡致地使用自己的力量,就好像把大海所有的水放進一下小池塘。
如果不顧身體的限制而無所顧忌地使用自己強大的力量,那馬天賜的這個身體就會被撕裂,寄宿在他身體內的龍魂晶石不能及時找到另外的宿主,也不能存活在世界上,幾千年的修煉也就前功盡棄。所以龍魂不敢自然不敢肆無忌憚,好歹還要靠這個弱小的身體來維持自己的靈魂和精神。
「你到底把天賜兄弟怎麼了?把他叫出來,我要和他說話!」荊軻怒狠狠地朝著龍魂大喊。
「你以為你是誰,荊軻!在馬天賜的心中你也只不過是個工具而已,他一直在利用你尋找他的父親,找到他的父親後你就什麼也不是!別傻了!」龍魂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它發現這個身體已經有點疲憊,無法繼續支撐強大的靈魂太久,轉而用心理上得戰術,千年來,它對人類的弱點還是比較瞭解的。「兄弟?你以為兄弟是什麼,嘴上說說就是兄弟了嗎?馬天賜口口聲聲喊著你兄弟,但是真的把你當做兄弟了嗎?!」
荊軻可沒有意識到龍魂挑撥離間的詭計,聽了它的一番話,荊軻沉默了一會兒。
「荊軻大哥,不要聽它的胡言亂語,天賜哥哥不是它說得那種人!」子兮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子兮妹妹啊!你終於肯出來?看著自己的小情郎現在這幅樣子,是不是很心疼啊?」龍魂的聲音想起,裡面佈滿了嘲笑,「不對,你應該已經不再在乎他了好像,從這傢伙的靈魂中,我能看到他的痛苦,能看到他的迷茫和對你的戀戀不捨,但是他覺得你現在不再愛他了!,哈哈,人世間存在很多東西,但是最不應該存在就是所謂的情愛!它只會讓兩個人自以為今生今生廝守,但是猜忌質疑滋生其中,都陷入苦痛之中無法自拔!自找苦吃!」
「你懂個狗屁!你不是人類,怎麼可能會知道人類愛情的美妙!快把天賜哥哥放了,不然我讓父王傾全國之力殺了你!」子兮頓時惱怒了,這句話罵得頗有「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的風格。
「哈哈,果然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啊!子兮公主,你的父親嬴梁渠為了你傾盡全國之力殺了我?笑話!你知不知道馬天賜生來的使命是什麼?那就是推翻你父親的統治!幫助一個莫不相干的人來搶奪自己父親的王國,你也算是第一個吧!哈哈……」笑聲中的輕蔑和嘲笑。
什麼?子兮是大乾王朝的公主?!最驚訝的莫過於荊軻和上官雪兒了,他們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這麼一個事實,待在身邊那麼久的女孩子竟然是堂堂大乾公主。
但是如果真的如它所說,天賜生來的使命就是為了推翻大乾的統治,那子兮公主和一個仇人待在一起更是令人難以理解的。到底龍魂說得是危言聳聽,還是公主對這個父親這個王國沒有絲毫感情,還是她馬天賜的愛情超過了這所有的一切?
「閉嘴!」子兮的淚水在眼睛裡打轉,「天賜哥哥不會那樣做的,他給我說過找到自己的父親就和我一起歸隱田園,過安逸自由自在的日子。」
剛才在營帳裡,子兮莫名其妙地哭泣,並甩掉天賜的手,並不是覺得選錯人了,而是覺得自己的天賜哥哥太弱,她也有過質疑,這樣的天賜哥哥真得能夠保護自己,給自己一世的幸福嗎?但是一次一次把這種念頭打消,一次次暗暗告訴自己,天賜哥哥肯定會變強的。當然他哭,並不是說,不再在乎他了,而是覺得他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辦法深入漠北就自己的父親,有可能半路就會命喪黃泉。
她想起了之前自己想說沒有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