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魂意識支配下的馬天賜在空中飛了不久,一方面巨龍之魂控制馬天賜的時間有限,還有就是終於找到了理想的棲息地。它發現的地方是離皇城很遠的一座山上,山頂處有一天然洞窟,很適合用來藏身棲息。
龍魂支配馬天賜身體時間長了,未免有點勞累,所以沒有注意在自己盤旋的正下方深林裡,有一渾身黑衣蒙面的獵人,正在用強有力的弓箭瞄準著這頭忽然而至不小的獵物。
龍魂用自己的靈力探測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和環境,沒有發現可以的人和物,應該可以暫住一段時間。然而卻恰恰忽視了自己正下方的這塊地方。
「嗖」的一聲,一支帶著白羽的箭極速飛向馬天賜。
糟糕,等到龍魂意識到危險的時候,箭已經飛來,而且最不巧的是龍魂探測好一切,覺得沒有了危險,剛剛撤去馬天賜身上黑色的物質,要知道那是用巨龍魔力組成的最堅固的甲冑,然而想要在危機時刻重新是沒有什麼可能了。
箭頭不偏不倚地射在馬天賜身體的心臟位置,並穿透了身體。
馬天賜的身體受到疼痛的干擾,意識立即從黑暗中復甦,頃刻便趕走了龍魂的意識,擺脫了龍魂的控制。然而正是這樣,魔化的效果也瞬間消失,馬天賜變成了之前那個白白嫩嫩英俊的書生模樣。但是箭矢射中心臟的位置直接令他疼暈了過去。
伴隨魔化的結束,翅膀的消失。馬天賜整個人筆直地墜落下去,和一直被射中的大鳥毫無區別。
這可把下方的獵人高興壞了。
心裡想著,這麼長時間以來,師父佈置的任務一直沒有完成,沒想到一出手就是個大個頭的,肯定讓師父他老人家眉開眼笑。
獵物落到了剛才已經張好的大網上,之所以佈置大網就是怕射中的獵物掉下來摔成肉餅。
獵人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檢查獵物,到了身邊才發現是個細皮嫩肉的人,就是這時天賜猛地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又立即合上眼睛暈過去了。
這個獵人完全驚呆的模樣,過了幾秒鐘,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眼睛沒花吧,明明是只大鳥,怎麼掉線來成了一個人!天吶,見鬼了!
獵人見狀不對,拔腿就跑。剛跑了幾十米,又站住了,心裡犯嘀咕,不行不行,把他扔那不管肯定不行。就算他自己不死,也會被什麼狼啊虎的給吃掉。背回去也不是不行,只是被師父知道了肯定是要狠狠地責罰。到底該怎麼辦?想了又想,還是先救人再說。
這一襲黑衣的蒙面獵人又跑回去把這龐大的獵物背起來。步履艱難地出發了。也難怪,這獵人身體很單薄,好聽一點說是相當苗條,馬天賜雖然也不重,但是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總是幾斤肉的。
黑衣獵人背著馬天賜走幾步歇一會兒,這樣走走停停也走了幾里崎嶇不平的山路。
剛歇了一次腳,獵人剛把獵物背起來走了兩步,天賜的雙手搖了幾下,然後一把緊緊抓著獵人的胸部。
「啊!……淫賊!」獵人把天賜撲通一聲扔到地上,因為是草地,所以也沒什麼大礙。
由於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才導致天賜的身體出現抽搐的反應。如果不趕快治療,只怕是神仙也難救。獵人看他沒什麼動靜,料他也不是故意佔便宜,就踢了兩腳出氣,背起來繼續走路。為了防止剛才的事件再次發生,獵人用繩索綁住了天賜的雙手雙腳。
走了又有幾里路程才到了一個不大的院子,籬笆不高,估計就是為了防止小動物進出。幾件房子錯落有致,是典型的山村人家。
「師父,師父,快來幫我一把。」獵人剛到院子就不停地叫。
「好好好,來啦,來啦。」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緊接著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自屋子走出來。「怎麼,這個人受傷了?快放到屋子裡床上來。」
「小子,算你命大,幸好箭頭偏離了心臟,否則早就見閻王爺了。」老頭扭頭問剛才那個獵人,「月兒,他一個大活人,你怎麼會射中呢?你個小妮子就是不長記性,平時讓你勤加練習你還不樂意總是偷懶,現在知道了吧。」待到老頭說完話的時候,他口中的月兒早就一溜煙跑掉,蹤影全無。
原來這個月兒去旁邊屋子裡取各種療傷藥了。
正當老頭用鋒利無比的匕首削斷箭頭,把箭從馬天賜的胸口拔出,一個白衣飄飄的女人走了進來,手裡捧著各種藥物,還有熱水及毛巾。
原來剛才的獵人,也即是老人口中的月兒。是個女孩子,出去打獵為了方便才一身黑衣男裝,圖的方便。換回女兒裝扮,是妙不可言,前凸後翹,亭亭玉立,冰肌玉骨清無汗。面色緋紅,頗有西施貂蟬之風雅,而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則充溢著玉環昭君的華貴。
「月兒,止血散,快。」老頭在天賜的傷口上撒了止血散,本來應該立即止血的,但是傷口處卻一直不停有血跡滲出,「月兒,凝血散」,附上凝血散後,天賜的傷口仍舊沒有止血的趨勢,仍舊一點一點滲出來。看來尋常的藥物是無法給他止血了,「月兒,你先用熱毛巾為他清理一下傷口,我去採藥。」說了這些,老頭便迅速離開了。留下月兒呆呆地望著床上的馬天賜,不知所措。
沒辦法,她只好把毛巾輕輕蘸了熱水,然後擰乾,為馬天賜小心清理傷口。心裡一直默默念叨著,你千萬別死,你要是死了我這輩子都睡不安生。求你了,你要堅持住啊,等我師父回來。
昏睡中的馬天賜漸漸有了意識,並感到胸口隱隱作痛,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自己胸前低著頭,為自己擦拭傷口。不禁感到一陣溫馨,夢裡都能出現這麼一個美妙如花的女子,子兮長大後會是什麼樣子呢?
「你醒啦?」她的聲音甜美的讓天賜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升天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甜美的聲音!
天賜沒有回答她,認為自己是在雲裡霧裡,是在春夢裡,緩緩閉上了眼睛真正地睡著了。
「咦,剛才明明睜開了眼睛,奇了怪了,怎麼又死過去了。」月兒的語氣中充滿了調皮和天真。但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到師父採藥歸來,救這個倒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