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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個人從洞口鑽出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翠綠如茵的景象。樹木叢生百草豐茂,伴著陣陣的蟲鳴鳥叫,花香撲鼻,使人心醉神迷。
不遠處有兩個墓碑一樣的東西,說不定上面從它們可以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抱著這樣的希望,天賜和嵇康來到墓碑旁,兩個人呆呆地愣在那裡,望著墓碑上蒼勁有力的大字,彷彿沉默籠罩了天地,把世間萬物歸於寂靜,剛才的蟲鳴和鳥叫也隨著清風飄遠,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像兩尊陷入深思的雕像。
「哈哈哈哈,原來我們已經死了啊!」嵇康再也忍不住寂靜,大聲喊了出來。
「是啊,我們已經是死人了。」天賜淡淡地附和著,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迫切歸家的心情頓生於胸。
嵇康死死盯住的墓碑上寫著:嵇康先生之墓;而天賜盯著的墓碑上寫著:愛子天賜之墓。看來父親馬嘯風挺瞭解兩人的心意,如果真的死了,他們也寧願被葬在荒山野嶺經歷風吹雨打,而不是所謂的陵墓陵園裡享受死後的厚待。
「老師,我們要趕快出發了!」天賜再也忍不住回家的衝動。
嵇康剛才一陣大笑之後,再次沒有了言語,聽著天賜的話,他也只是表情凝重地點點頭以示同意。
「來者何人!」丞相府門口的護衛聲如洪鐘,振聾發聵。
本來丞相府的護衛和下人們都和性格開朗的馬天賜很熟稔,但是天賜和嵇康失蹤一段時間毫無音訊後,馬嘯風便把這些人賜金打發走了,換成了新人,也難怪這兩個護衛不知道來者何人。
「馬天賜。」
「嵇康。」
「馬天賜?嵇康?」聽到這兩個年輕人自報姓名,其中的一個護衛很是疑惑,嘟囔了幾聲,雖然他剛來丞相府,但是也知道丞相十二歲的兒子名為馬天賜,前些天已經在劍閣的倒塌中喪生。嵇康,也是赫赫有名的美男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但也和馬天賜一起殞命。這兩人定是來搗亂的。「丞相愛子天賜以及美男子嵇康都已經不在人世,更何況馬天賜也只有五歲。你們兩個如果是來搗亂的,別怪我不客氣。丞相大人忙於公務,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打擾。速速離去!」
「我就是嵇康,身邊這位是長大後的丞相愛子馬天賜,我們都還活著,煩請通報一聲,其中緣由自然知曉。」嵇康上前雙手一拱,謙恭有禮地說。
「哼!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十二歲的孩子那麼快就長成大人模樣,連那街上的流浪狗都不信。如果再不離開,別怪我不客氣!」護衛指了指不遠處街邊的一條花斑流浪狗,冷笑了幾聲。
在這個時代,任誰也不會相信天賜的瞬間長大的,給他們說真的就像是對牛彈琴,每人會信。這可是丞相府,又不能硬闖。天賜雖然憋了一肚子的氣,到了家門口竟然被攔著不准進去,但又無計可施,只好扭頭望望嵇康老師。
「我們走吧。」嵇康上前摟住天賜的肩膀,把他拉到隱蔽處,「看來門口護衛不認得我們,更何況你長大的事也沒人會信啊,不能硬闖,再想想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要是會飛就好了。」
天賜嘴裡這樣說,也只是慰藉一下自己失落的心,其實心裡想的是如果現在身邊有一架直升機,就地起飛,直接在丞相府的大院子降落,很簡單的事情嘛,可是現在沒有這樣的科技。
「飛,很容易啊。」嵇康滿臉的笑意,像極了開玩笑。天賜也沒有當真。「我沒有開玩笑,練了這麼多年的輕功可不是吹的,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來,走吧」他說著架起天賜,一躍而上起。
丞相府的牆壁不高,兩人很輕鬆地就跳過來了。只是天賜在落地的瞬間覺得踩到什麼東西,軟軟的,黏黏的,有種踩到雲彩上的感覺,飄飄欲仙。
「媽的,狗屎!!!」當天賜低頭看,才發現腳下一坨被踩得七零八落的狗屎,。
按常理說,旁邊狗窩裡的睡著的大黑狗聞到生人的氣味,定會汪汪叫個不停,可是看到嵇康和天賜從天而降,它只是抬眼看看他們,隨即又閉上眼睛趴下了,反倒像是溫順的小綿羊。
「汪汪汪,汪汪汪……」狗吠聲還是忽然響了起來,那是院子裡新來的一隻花母狗,聞到陌生人的氣味,便忍不住狂吠起來。
馬嘯風從宮裡回來之後便在擺放著妻兒靈位的屋子裡坐著,陷入悲痛的包圍。聽到清晰的狗叫,從沉寂中回過神來,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
「來者何人?!」
天賜和嵇康正在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那條被打暈的母狗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對,是馬嘯風。
「爹,我是天賜啊。」他再也忍不住見到父親時的激動心情,大聲叫出來。
馬嘯風看到不遠處兩個身影,一個是嵇康,還有一個並未見過。嵇康?!嵇康?!……嵇康的名字不停的在他腦海中旋轉。他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他身邊的這個陌生男子又是誰?是鬼魂嗎?就算是鬼魂,那天賜呢?一個有一個問題讓他充溢著疲倦的臉龐更添疲憊。這是在做夢吧。可是掐了一下自己,竟然隱隱作痛,揉了揉眼睛,確確實實地看到嵇康和一個陌生男子。
看著馬嘯風的一系列行為,天賜著急了,「爹,我們沒有死。」
「丞相大人,我和天賜逃過了劫難,並沒有喪命。我身邊的這個便是您的兒子馬天賜。」嵇康仍舊一副謙恭的模樣和口氣。
兒子天賜沒有死?!可是怎麼忽然就變成成人模樣了?「來,你過來,讓我看看。」丞相朝著天賜揮揮手,示意他過來。
當天賜走到他的面前,丞相雙手捧著他的臉,仔細端詳辨認。最後盯著他左側臉頰上的淺紅色胎記,頓時滿臉淚水,這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真的是自己的兒子。天賜也忍不住撲到了父親的懷裡,任淚水淹沒痛苦。
「來來,進屋,我們好好說。」過了好一會兒,嵇康上來安慰,三人終於平復了心情。
當天賜走進屋子,一眼就看到母親的靈牌,頓時慌了,扯住馬嘯風的衣服,淚水再次充溢著眼睛。
嵇康把他們死裡逃生的經歷以及天賜長大的原因細細地講述了一遍,馬嘯風這才能夠稍微明晰一點,雖然事情太過蹊蹺,不過自己的兒子身上發生什麼事都有可能。
馬嘯風看了看仍舊是滿臉淚水的天賜,也是鼻子一酸,「從你消失,你母親就臥病不起,不久便過世了。」
「母親走前,有什麼心願沒達成?」馬天賜抹了抹眼淚,哽咽著向父親問道。
「她臨走前給你留下了一個盒子,說如果你能夠活著回來才能打開給你看。如果你一直沒有回來,便把盒子裡的東西在你墳前燒給你。」馬嘯風指了指屋子角落裡櫃檯上落滿灰塵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