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弄到錢,維克多居然直接去登記傭兵,藉著王族的T7勢欺人」,硬是要求無視傭兵等級,直接接最高最賺錢的任務,而且詳情不記入傭兵檔案。後來人們總覺得維克多弄個花錢永遠比賺錢多的傭兵團,是為了好玩,卻不知這支傭兵團當初的建立,純粹是因為某人窮瘋了。
可傭兵的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最高級的委託,沒有一件不是危險重重。維克多根本不敢讓普通士兵護衛跟著自己去冒險,所以,陪著維克多登記傭兵團的,只有身邊幾個實力不弱的好友。
至於那個威風殺氣的傭兵團名「鐵血」,則是幾個人碰一下頭,隨口決定的。為的是這個名字聽著似乎很嚴肅很嚇人,很有種一往無前的味道,接任務時,也許可以讓僱主更信任一些。
那段沒黑沒白,接任務賺錢的日子,那段三天兩頭,冒險拚命的日子,簡直把人幾輩子的辛苦,都耗盡了。每一次任務做下來,他們都免不了是滿身大大小小的傷口,淒慘無比。而剛剛喘過一口氣來,恢復一下魔力,修復一下武器和盔甲,找神官治療一下外傷,就又得緊趕著再去搏命,連一個晚上的好覺都睡不得。
某一天,好不容易從某個死亡山谷跑出來,大家一起東倒西歪地躺倒在地上,再也動不了了。維克多咬牙切齒地發脾氣:「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誰說傭兵的人生充滿精彩?誰說冒險的生活充滿刺激?說這話的人,肯定是不用天天拿命來拼!我發誓,等以後咱們有了錢,一定天天能睡就睡,能吃就吃,做任務就只當調濟好玩,稍難一些的,我們都再也不理會了!」
要不然,後來「鐵血」傭兵團實力驚人,怎麼卻從來不做任務稍稍危險的工作,導致整個傭兵團的等級長期停滯不前。實在是因為那幾年,把這幾個人給折騰苦了。
現在維克多治下的領地,富有安定,他們這個傭兵團就整天滿世界逛著玩,日子如此悠閒。可回想起當初燕子啣泥一般地積累,在幾乎絕望的境地中苦苦努力,泉音也覺感慨萬千。
希雅看一看身前身後,黑壓壓成片的軍馬,雖然聽了泉音的解釋,依然有些擔心:「就算現在大家的日子比以前好過些,可是,一個小鎮,能臨時供應幾千人的補給嗎?這麼多的軍隊就算是駐紮在鎮外,也會弄得人心惶惶吧?」
「放心吧,你別看那鎮子小,那可是這南方三省最熱鬧的商業集市之一。各地的商人都在這裡做買賣,每天有天量的錢幣流動,各種物資多得數不清。別說是這幾千人,再多一倍的人也能供得起。」泉音欣欣然說。
東方微微皺眉,舉目再次注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回頭看看那座越來越遠的城,暗自回憶了一下大陸地理圖冊中這一帶的地形。
「從道路上來說,那處小鎮遠不如那座城四通八達,商家怎麼會匯聚在鎮子裡。」
「鎮子小是小。可是凡在維克多治下。所有地領地。最早投錢地商人。都有若干年免稅地優待。後來地商人。也只需要交納最基本地商稅。而且他扔了很多錢專門修路。那裡地位置雖然不是最好。路況卻是最佳地。稍微繞一點遠地話。哪裡都去得。而且他保護治下一切交易地公平公正。所有貨物地真實可靠。任何不法地行為也都會立刻受到嚴厲地懲治。有這些在。對於商人來說。繞點遠路又算得了什麼。」
伊芙倒是好奇了:「這些不都是領主該做地事嗎?有什麼奇怪地?」
希雅輕輕歎息:「但是大部份領主。都不會肯做這些本來是他們該做地事。」
泉音欣然說:「是啊。維克多除了最開始吸引商人過來時。給出了許多優待之外。對於後來紛紛聚來地商人。他給予地。只是一個公開公平地待遇而已。可這就已經足夠了。商人們來得足夠多。就會有更多地人來到這裡交易。交易得越熱鬧。又會有更多地商人過來。商人多了。住宿食物以及許多必需品地店舖就一一立起。農民賣糧食地收入也越來越高。賣地東西多了。大大小小地作坊也建起來了。很多人又都有了收入生計。就連其他和我們相鄰地鄰地。因為天天有大量商隊通過。都跟著沾光發財。」
伊芙不解:「既然興旺發達地方法很簡單。那別地城市就不能跟著學嗎?」
「簡單?」泉音冷笑。「維克多的管理方法是很簡單,無非是公正,廉潔,以及行使保護者的責任而已,可這麼簡單的法子,就是誰也學不去。」
「比起直接伸手要錢,那叫什麼簡單。這種笨法子,人家不是學不去,是不樂意學,泉音你可是冤枉了大人物們的智力了。」
法修也湊和過來,笑說:「就算他們能忍得住不盤剝,他們能有那個本事擔當嗎?維克多會為了一個商隊在運送糧食通關時,被多收了一成過關費,就單人匹馬,疾馳數日,趕到凱羅城,從守城門的稅官一路追究到治安官,城守,和領主,硬是掐著稅法條文,跟他們大打官司,就算人家賠禮倒歉,雙倍賠錢都不同意,非要依法處理了當事人才作罷。當時那個商隊上上下下,沒有一個跟維克多認識的,他們只是剛從維克多的領地購買了大量糧食,維克多就替他們出頭爭到這種地步,這樣的惡人笨人除了維克多,再沒有人肯當了。」
希雅訝然:「那些人就這麼容易屈服?」她也是貴族,當然知道,各地那些盤剝的名目,從來就是花樣百出。不合稅法是不合稅法,可是要真為這種事來爭執,來打官司,那是絕對爭不贏,打不勝的。所有涉及的人員,都會齊心合力,硬是將無理變成有理。」
「他們倒是不想屈服,可是誰也不願意讓一個九級戰士的鐵手套,跟自己的鼻樑做親蜜接觸啊。」泉音得意地說。「維克多
摳著稅法條文說事,他們又抓不住他別的的把柄。
法修怪腔怪調地提高了聲音:「維克多那人其實很小心眼,睚眥必報起來也很絕的。你沒看我們到現在在到處掃蕩圍剿強盜麼。誰敢搶了來他領地做生意的商人,他就讓傭兵團血洗報復。所以跟著他做買賣的商人都放心。哼哼,別的貴族的私兵,也就是欺負欺負老百姓能行,真正要豁出命的苦戰,能指望上幾個。
雷蒙伯爵聽得十分尷尬。維克多數年如一日地到處掃蕩強盜,與其說是替商人們出氣護航,倒不如說是在警告若干貴族。他把荒敗貧窮的領地,變得滿是生機,繁榮富有,不知讓多少人紅了眼睛。只是誰也不敢在明面上跟維克多過不去,而那些針對維克多領地的一些強劫和騷擾,其實是一些大貴族們暗中收買支持強盜們去做的。
維斯王國政治穩定,近年也沒有什麼大的天災,各處哪裡來的那麼多無法剿滅的強盜?通常還不是有人借助強盜斂財和攻擊異己,官匪一家,自然是屢剿不滅。可是遇上了維克多,他們卻算是倒了大霉。
維克多的反擊,根本是趕盡殺絕。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路四下掃蕩審問,真正是迫於生計而為盜,並且並無過多惡行之人,通常能得到他的赦免,並收進黑騎,成為他的戰士。而其他人,不管你背後的主子是誰,他是一概處死。
血洗了許多巨匪盜窩,順便也發了許多回大財,砍了若干貴族伸得太長的手,割了他們身上最值錢的肉,這狂風暴雨,理直氣壯的掃蕩和報復,讓一堆手腳不乾淨的貴族們天天坐臥不寧。怕維克多上門算帳,心疼損失太大,擔心名聲全毀……
這種爛污事,牽扯的貴族們太多,真要追究下去,必然造成嚴重動盪,所以維克多也只能按捺了脾氣,沒再追究首惡。雖然如此,許多強盜們被維克多追得走投無路,返身去向背後的老闆攤手要保護,要巨額賠償,甚至反噬的事都常有發生。
現在聽泉音和法修一搭一檔,話裡有話的明諷暗刺,做為國內有數的大貴族,兼國王倚重的臣子,雷蒙伯爵真的是無比尷尬。
伊芙卻全然聽不懂這樣的弦外之音,只十分羨慕地問:「那現在,大公殿下應該很有錢吧?」
「切,這傢伙,以前借的錢實在太多了,現在還在還債呢。他自己花錢又散漫慣了,沒個成算。他的黑騎,還有弄著玩的傭兵團,還有下屬官員們,都是燒錢的。還有很多人拿他當金礦,有事沒事就攤手要錢……」泉音言下有意地瞪著法修說,「總之,他的錢再多,也是左手進,右手出,真正留下來的不多。這還是有孔拉德給他看著,否則他遲早得窮得把他自己賣了還債。」
本來東方不過是信口問一兩句話,倒引得泉音和法修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得熱鬧。聲音漸漸大起來,前後左右的人都能聽到。
士兵們想著傳說中維克多屬下們優厚的待遇,眼中滿是羨慕,軍官們想起維克多的以個人勇武力壓全國貴族,以一支傭兵,掃蕩諸方巨寇的故事,也不覺深深憧憬。雷蒙伯爵以及隨行的幾個小貴族們,卻是臉上發紅,頭上冒汗。
當初維克多得了那全國最亂最窮的飛地後,所有人都用看好戲的心情等著他出醜。維克多變賣一切做資本,努力改善領地的行為,在所有貴族看來,都是愚不可及的。那麼窮,那麼亂,又東一塊,西一塊的領地,根本不可能有發展。加重點盤剝壓迫,所有領地的收入加在一起,勉強也就夠維克多和屬官們安安生生過日子了,偏要把全副身家填進無底洞裡。
就是維克多一次又一次,親自去請求各大商會,各處巨商,真正肯受他邀請,幫助他的人都不多,大部份人不管維克多許下多少好條件,也不肯了出手,認定他不可能有機會,不值得為他把錢扔進無底洞。
誰知道,那一塊塊零零散散沒人要的窮地方,串聯起來,反而鋪開了一張誰也比不得的商路網。貴族們看得眼睛冒火,卻沒有膽子,也沒有辦法從中取利。這本來就是許多貴族們的心病,聽著泉音和法修這一番略帶譏刺語調的話,當然更是不舒服。
不過,這一行人裡,最不安的,卻是維克多自己。
雖然東方沒有說什麼話,但維克多明顯感覺到,隨著法修和泉音的吹吁,東方對他的興趣,又加深了不少。
都已經說過了,被東方這種人感興趣,是要出人命的,怎麼就是沒有人信呢?
泉音和法修這兩個笨蛋,這不是催著東方來找他麻煩嗎?
唉,這也罷了。反正看東方那架式,遲早是要找他打一架的。實在不行,他豁出去也就是了。可是,這二位這麼明顯地在東方面前抬高自己,別人怎麼看?
自雷蒙伯爵以下,一群人都露出警惕的表情,就連理查也擺出一副深思的樣子。
別看他目前似乎很威風,沒有人敢惹他,可是那些人,對他的忍耐也是有底限的。他要這樣明目張膽,努力拉攏示好一個不弱於大魔導師的超強者,只怕會有很多人生出許多無聊的猜想,那麻煩可就無窮無盡了。
維克多遙遙用警告勸止的眼神望過來,可惜沒人理會他。泉音和法修還是執著地對東方去講維克多的許多英雄事跡。
東方倒是感應他到的目光,微微轉首,衝他一笑,那笑容擺明……就是諷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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