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頭,在密室裡,九把刀公會的成員再次集會,但是這一次,卻只來了7個人。
1號首先發言,他說道:「各位,這一次是緊急會議,因此根據公會制度的第三章第四款,我動用了特殊渠道來請大家,3號和5號因為自己的原因沒有出席,根據公會制度總則的第三款,緊急情況下,九人之中,如果有三分之二以上出席,並且多數通過的話,會議決議依然視為整個公會的決議,因此,這一次我們的會議,是合法的,有效的。」
說完,見眾人沒有意見,1號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既然來找大家,自然是有我的理由,我們公會的目的,是為了刺殺英雄王,但是我昨天晚上得到了一個消息,是這個消息,逼迫我們必須迅速集會,來討論這個事情,那就是,英雄王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情!」
「什麼?」按照會議的規矩,是2號說話了。
「沒有錯,消息絕對可靠。」1號肯定說道。
頓時,會場內議論紛紛,大家都面面相覷。
「我想,我們都是守信用的人,會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按說是不會這樣的!國王居然這麼快就曉得了這一切,難道是有叛徒嗎?我提議,請大家表決,是不是確認我們之中有叛徒。」2號旗幟鮮明地說道。
結果出乎意料,出席的7人一致認為,公會裡一定有人和國王暗通款曲,至於是叛徒,還是本來就是臥底,就不得而知了。
表決完畢,按照規定,就該是1號總結了。1號淡淡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那說明,我們當時在篩選各位時,有些工作可能沒有做好,有些人看漏了,這是我們的失誤。下面,根據討論的條款,大家可以自由發言,不必按照順序。」
4號首先發難,「1號,我們都是經過血祭程序的,就說我,我是絕對信任您,才毅然加入這個組織,您知道,我本來沒有必要一定去刺殺國王,我有著優渥的生活,有著崇高的地位,在國家裡飽受尊敬,我和國王也沒有任何私仇,甚至他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出於為國家,為人民的考慮,我為何要加入呢?1號,根據自由討論的條款,我們有理由對任何人進行懷疑,那麼現在,我以4號的身份鄭重問你,1號,你把我們聚集起來,難保不是一網打盡,你必須再次向我們證明你的誠意。我提議,認為1號有必要證明的,請舉手投票。」
1號大度的說,「你們可以投票。」
結果大家舉手,2號沒有舉手,6號先是沒有舉手,後來又舉起來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包括1號,都第一時間舉手了。
「看來,大家都認為我需要解釋,也好,我們必須互相信任,不然如何能去做這等大事呢?」1號笑吟吟說道,「那麼也好,我便向大家說一說,雖然,這很有可能暴露我的身份。」
「沒有關係,我們雖然要彼此隱瞞身份,但是完全隱瞞也是做不到的,你不可能完全和陌生人合作。」4號馬上搶白道。
「沒錯,沒錯。」1號一點也不介意他的不禮貌,「我想最重要的,是要告訴你們,我和4號得背景有相似之處,我在審判之城裡,也有著超然的地位,受到廣泛的尊重,可以說已經是到了巔峰的位置,但是不同於4號,我和國王,是有私仇的,至於是什麼仇怨,卻也不必告訴你們太細,所以說,我復仇,是有動機的。我苦心隱忍這麼多年也是有道理的,目的就是等到這一天!」
見大家聽得認真,1號接著說道:「你們知道,這麼多年來,國王一直隱居深宮,時常半個月不見任何人,朝中的忠臣漸次離去,奸佞們逐漸把持朝綱,地方上的官吏們魚肉百姓,貴族們也多受到迫害,可以說,國王已經逐漸失去人心吶,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認為到了除掉國王的時候,這才召集你們,來進行這項活動。不過想想看,審判之城內,除了我,又有誰有資格找到你們這麼多人呢?又有誰有能力如此快的把消息遞給你們呢?呵呵呵,現在,4號,還有諸位,你們能相信我了嗎?」
4號驚訝的說道:「你是神……」
「噤聲!」2號大聲道,「你知道就好,不必說出來!不要忘了總則裡開始就是『我們必須彼此保守秘密,哪怕早已經是昭然若揭』!」
「是。」4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1號,坦然道:「那麼這樣,我相信你,1號。我為我方纔的懷疑而道歉。」
「沒有關係,我毫不介意。」1號含笑道。
「那麼我們表決吧,你們相信1號得說辭麼?」4號大聲道。
所有人都舉起了手。
「不過,事情沒有完。」2號接過話頭,「我認為,距離上次開會不到4天,沒有理由國王就這麼快就知道了,無論如何,這對於我們太危險了。」
「2號,你聽我說。」一直不愛說話的7號發言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說有問題,我相信,可是你難道不知道麼?我們的組織剛剛成立,如果你一會懷疑這個,一會懷疑那個,那根本不用國王大家我們,我們自己就完蛋了。為什麼一定是叛徒?為什麼一定是臥底?你難道不知道,國王的勢力早就滲透到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國王有自己的情報機關,有些人日夜盯著審判之城的每一個地方,甚至說每一個人都可能被盯梢,如果我們被國王的組織發現,那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我插一句。」1號說道,「國王應該還不會知道咱們的開會的地方,甚至永遠不會知道,因為他絕對不會想到是這裡。」
「嗯。」7號點點頭,「所以依我看,就算咱們其中有了叛徒或者國王的臥底,也沒有辦法查,2號,你說說,能怎麼查?是再請第三方來查我們,還是互相盯梢?或者公開我們自己的身份?你能想出辦法麼?」
「我不能。」2號很坦然的點點頭。
「所以。」7號說道:「我認為,我們不如繼續互相信任,我想,我們來到這個組織,干的,是刺殺國王的大事,本來也就做好的犧牲生命的準備,如果遇到背叛,也是正常,死得其所而已,何必呢?我們要想的,倒是如何應對國王的組織。」
「你說的沒有錯,是我考慮不周。」2號從善如流,而其他人自然也不再糾纏。
只是叛徒兩個字,總歸是縈繞在眾人心底,無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