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顧連州拍著她平坦的小腹道,「你要吃胖些才行。」
白蘇雖瘦,但是身體很柔軟,抱在懷中如雲一般,彷彿隨時都能化去,這種感覺讓顧連州極為不安。
「已經很努力了,來,幫我倒立。」白蘇靠在牆邊,努力的往牆上貼。
顧連州起身抓住她纖細的腳腕,一把拎了起來,輕鬆的宛如提著一顆白菜。
「做什麼?」顧連州俯視著她。
他發現,白蘇雖然算不得絕色,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只有驚喜,絕不會令人失望,即便是這樣醜的姿勢,也能發現出可愛來。
「你不是想要大子麼,我在書上看見,歡好之後,這樣倒立起來,便容易懷上孩子。」白蘇倒懸著,喘氣有些不順暢,說起話來哼哼唧唧,很是有趣。
顧連州把她扶靠在牆上,在她面前蹲臉前,「書名是什麼?還有你上次說關於生男生女之事,又是何書所著?我也算是博覽群書了,怎麼從未看過這些?」
「你是大聖人,怎麼能看這些書呢?」白蘇諄諄教誨,反正她現在倒立著,臉色漲紅,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你看過幾本禁書?」
「一本。」顧連州如實回答。
就一本,還是白蘇寫的《品花寶鑒》。
白蘇心中大樂,她的男人,可真是純情的很啊太賺了
「你看過不少?」顧連州問道。
白蘇撇撇嘴,別說禁書,就是禁片她也看過不少,只不過不能太囂張,「我一本也沒看過,就是寫過幾本。」
「那你可真有天賦。」顧連州在榻上躺了下來。
白蘇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趕快從倒立中解放出來,但她實在沒有運動天賦,直摔了個狗吃屎,若不是顧連州眼疾手快的一把撈住她,恐怕又得躺上十天半月。
「冒冒失失」顧連州怒斥道,大掌卻為她輕柔腰間閃痛。
白蘇一雙水汪汪的美眸巴巴的望著他,眼眶裡包著一包淚,欲落不落,滿含著委屈,直教人心肝都能化了。
顧連州手上動作一頓,聲音跟著沉了下來,「說罷,你又惹了什麼禍事。」
「妾是有一件事情要向夫主請罪。」白蘇朝他胸口蹭了蹭,繼續以她誠懇又楚楚可憐的眼神道,「當真不是禍事。」
他一個字也不信白蘇只有做錯了事或者討好他時,才會主動自稱「妾」,主動喚他「夫主」,顧連州閉上眼睛,揉著太陽穴。
白蘇極有眼力的接手,把他的頭轉移到自己腿上,她倒不會按摩,但是知道穴位,加之她的手指又柔軟細嫩,按上去倒也有種別樣的享受。
「其實,妾離開尚京之前順手做了幾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白蘇一邊揉著,一邊輕柔細語。
但顧連州不是好糊弄的主,大手輕輕撫著她嬌嫩的小臀,淡漠道,「不是說一件事情嗎?怎麼變本加厲?你說吧,須得我滿意才行,不然,你那幫屬下,當是很樂意圍觀你受罰。」
威脅吃果果的威脅啊
白蘇上次匡他說回去去拿贈別禮,卻轉臉就和媯芷把酒談心,因此被他狠狠揍了一頓,那回因是醉酒,沒有什麼記性縱然有些不要面子的嫌疑,但是如今她可是納蘭府之主,若是讓數百劍客親眼看見自己被打屁股,那可真的不用混了。
「妾寫一本書,是一個寡婦帶著幾個兒女尋嫁的故事,感人至深,情真意切」白蘇緩緩的幫他揉著太陽穴,聲音舒緩閒適,宛如一個對著夫君輕言細語的溫婉婦人。
「說重點。」顧連州淡淡道。
「那書,名字叫《滿城春色》。」白蘇小心翼翼的說道。
顧連州頓了一下,卻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繼續。」
白蘇知道他是不追究了,繼續道,「還有,妾覺得那屏姬心腸歹毒,放在夫主身邊早晚是個禍害,於是便幫夫主略略處理了一下。」
「你是報復她在秋棠會上言語陷害你,還是真心為我處理禍害?」顧連州情緒依舊沒有起伏,他自然知道屏姬看似溫婉,實則心腸歹毒,對於白蘇的處理也沒有什麼太大意見,因為白蘇定會很有分寸,不會引起屏姬身後家族的怒火。
「都有。」白蘇老實答道。
「嗯。」顧連州哼了一聲,「還有呢?」
白蘇這廂正欲繼續說,門外便傳來小廝的聲音,「主,老主子來了。」
白蘇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所謂的「老主子」,應是政陽王。
「猜猜所為何事?」顧連州起身,朝箱子邊走去。
白蘇略想須臾,道,「要麼就是想你這兒子,要麼就是雍帝有聖旨來了。」
「他有妻有子,怎麼會有空來看我。」顧連州話裡的意思,是默認了第二種可能,但是不無怨氣。
原來他對政陽王也是有怨言的。
但是如政陽王這種精忠報國的將軍,恐怕再給一萬次選擇,依舊寧願犧牲一個婦人,成全自己的大業吧雍帝賜婚,瞿氏在側夫人和賜死之間選擇的死亡,這對政陽王來說,不過是枕頭邊上少了個女人,並無什麼區別。
可見,政陽王與瞿氏的夫妻關係約莫也是「相敬如冰」。
白蘇兀自發愣,面前卻多了一件淺青色的白鶴大袖曲裾,這是白蘇以前曾穿過的那件
「它怎麼會在這裡?」白蘇記得這曲裾一直是放在清園裡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顧連州拿了出來。
顧連州輕描淡寫的道,「我若想拿,自然能拿到。」
其實顧連州這次出來,還帶了好幾件白蘇常穿的衣物,他習慣了她的味道,怕以後都見不到了,便偷偷取出幾件,隨帶在身邊。
可是他總不好跟她解釋這麼丟人的理由吧,只好催促道,「快穿上,隨我一同去見他。」
「我也去?」白蘇急急忙忙的往身上套衣服,「我這般形容,怕是不會給他留下好印象啊。」
不管他們父子關係如何,總算是白蘇的公公啊,第一次見面居然這麼隨意。
「要他的好印象作甚」顧連州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