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姬妖且閒 第二卷強強相遇 第一百一十七章吃醋了
    「都是幼時的事了,到了雍國後,我倒是不常受傷了,不過依舊習慣帶著它。」寧溫聲音柔和溫潤。

    而白蘇卻從他平靜的聲音分辨得出,他的幼年定然過的淒苦無比,而到了雍國,受的便不再是身體上的煎熬,而是心靈上的灼燒了吧

    紫雲膏是很廉價的東西,即便在這個物質並不十分豐富的年代,它也十分易得,一般人家上山砍柴也都會備上一些。

    白蘇用了一些,便將藥盒還給他,「謝謝。」

    寧溫收起盒子,抬頭看見她眼角處的藥膏沒有塗勻,便伸出手指輕輕抹了幾下。

    白蘇一時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動作,待到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收回了手。

    「你這般形容已無法入殿了,不如我你先返回車中等候吧,我去同連州公子說明。」寧溫目光落在她藏亂的裙裾上。

    白蘇也有些窘態,她方才被齊琚拖著得時候,只顧著想事情,竟然沒有好好保護自己的儀容。

    「不必了。」清貴的聲音從石階之上冷冷飄散。

    白蘇一個哆嗦,竟然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她甩甩頭,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若說上兩句話都算姦情,那全天下便沒有清白的了。

    「過來。」顧連州道。

    雖是如此想,但白蘇依舊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低著頭邁著小碎步飛快的跑到他身邊,小聲喚道,「夫主。」

    顧連州上下打量她一番,見到她頰上的紅腫,不悅的皺起眉頭,「先出宮。」

    白蘇驚詫的抬起頭來,看著他山嶽河川般得完美側臉,他不是要與太子商量對策嗎?

    她心中雖有疑惑,卻因寧溫在場而不便詢問。

    顧連州的步子很大,白蘇本就嬌小,再加之著曲裾,她只能邁開小步子跑在身後,才走出不過幾百米,便已經跑不動了。

    白蘇扶著樹幹喘息幾口氣,忙又跟上去,她方才雖沒有看見顧連州的表情,但這般形容,白蘇便知道他生氣了。

    為何會生氣?

    白蘇猛的頓住腳步,腦海中隱隱浮出一個連她自己都不大相信的想法:他吃醋了?

    想到這個可能,白蘇腳下忽然有力氣了,歡快的一路小跑著隨跟在她身後,抹著紫雲膏的小臉亮晶晶的,笑容滿面,甚至跑起來的時候還繞著彎,那形容像只歡快的小鳥。

    大殿上的侍衛一臉莫名的看著這一幕,前面那男人步履颯颯,穩如泰山,後面卻跟著一個不安分的小尾巴。

    寧溫提著燈籠站在石階上,看著她像小鳥一樣蹦蹦噠噠,唇角綻放一絲笑意,這笑不同於平素的習慣,而是打心底溢出的溫暖。

    寧溫的容色便如世間一切美好的合體,他如此溫暖的笑意,就如同陽光滋養萬物。

    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當真只有這個男人當的起。

    他目光落在白蘇漾滿笑容的臉上,眸色暗了幾分,也只是瞬間,便又恢復往日的溫潤。

    他低下頭吹滅燈籠,將它交給旁邊的寺人。

    九層石階之下,一排排馬車停靠,寺人遠遠的邊看見是連州公子,立刻跑去牽少師府的馬車。

    馬車在路中央停了好一會,白蘇這才氣喘吁吁的跟上來。

    「呀」白蘇將將趕到,還未站穩腳跟,一隻大手便將攔腰抱起,橫挾著登上了馬車。

    被放下的時候,白蘇還暈乎乎的。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能清晰的看見顧連州,那俊美無鑄的臉上無喜無怒,卻是好整以暇的看著白蘇。

    「妾。」白蘇嚥了咽,繼續道,「上次在聚賢閣中妾得罪了齊氏幾位**,方纔她們見到妾獨自一人,便要砍了妾」

    說到此處,白蘇偷眼看了看顧連州,只見他面色微沉,發現白蘇的目光,冷冷瞪了她一眼道,「繼續。」

    「幸而,侍衛阻攔。可是琚女說即便不能殺了妾,也要出一出氣才成。」白蘇眼中淚花浮動,當真是要哭了。

    她淺橘色的衣衫上滿是泥土,鬢髮散亂,嬌俏的面頰高腫起來,美眸之中霧氣盈盈,看起來煞是惹人憐。

    顧連州微微歎息一聲,「近前來。」

    白蘇膝行向前,到了榻前時,他攬過她的腰,將她置於腿上,修長的大手輕撫紅腫的臉頰,輕哼道,「花樣層出不窮,惹了一身腥還不知收斂」

    「妾,妾只想和姐姐說幾句話,之前惹的姐姐傷心,無奈之下之好使這苦肉計。」白蘇扁著嘴,她本不覺得難受,可不知為何,此時靠在顧連州懷裡竟然覺得十分委屈。

    「狡詐」顧連州輕輕拍了她的玉臀一巴掌,清貴的聲音中難得帶了點溫柔,「你從前得罪的人還真是不少。」

    「夫主。」白蘇大著膽子摟上顧連州的脖子,道,「妾縱使得罪了許多人,做了許多錯事,也從未後悔過,因為那都是逼不得已的選擇,然妾唯後悔騙了夫主,悔恨不已,至今仍悔」

    顧連州身子微微僵直,然後輕輕撫著白蘇的背,唇湊到她耳邊,氣息吞吐,清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少在我面前耍苦肉計,繼續說」

    誒?被拆穿了。

    白蘇眨眨眼,擦掉睫毛上沾著的淚花,立刻老老實實的據實回答,「妾也是偶然遇見寧溫公子的,他見妾面頰腫了,便給妾一點藥膏。」

    顧連州冷冷哼了一聲,那苦肉計險能將他騙到,終究是因為其中確實是情真意切。

    白蘇就是喜歡用此種計謀,即便騙不成,便權當真心悔過了,顧連州對她這種屢教不改的性子,實是又愛又恨。

    白蘇聽他冷哼,還以為他不信,竟是扭著身子,連撒嬌都用上了,「夫主,真的,只是妾未想到他會伸手抹藥,一時未曾來得及躲開。」顧連州瞧著她這彆扭的模樣,竟是發出幾聲隱忍的悶笑,摟著她的大手拍了拍她的小腰,「姬,日後莫要做這番形容,畫虎不成反類犬。」

    白蘇老臉一紅,她本就不是小女人的性子,方才是硬著頭皮撒嬌,卻未曾想,連顧連州這般嚴肅之人竟然也嘲笑她。

    「陛下方才在宴上封陸離為鎮邊將軍,三日後啟程赴邊。」顧連州收起笑意,清貴的聲音道。

    白蘇一怔,陸離果然還是沒能逃脫攻打舊國的命運,而雍帝必然不會如此徹底的信任他,大多會派一個監軍之人過去,而這個人

    「夫主也要隨行?」白蘇心底微微揪起。

    顧連州低下頭,含上她挺翹的小鼻子,「我是此次出兵的軍師。」

    「夫主可有事情要交代妾?」白蘇盡量忽略臉上的癢,問道。

    「嗯。」顧連州的吻滑落到她嬌嫩的唇上,含糊不清的道,「離寧溫遠點。」

    白蘇怔愣一下,口中頓時被濃郁的男性氣息佔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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