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庸逛了一條街,看著人來人往,感覺是那樣的真實,不像往常那樣看到一切景物感覺都是虛幻的,離自己都很遙遠。這樣真實的看到街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看到過了,或許去了法國之後,就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吧。今晚的夜有些冷清啊!顧子庸悠悠的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嘀咕了聲。迎面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匆匆向他顧子庸而來,都六月的天了,竟然還穿著風衣,不是神經病就是有問題。其實神經病本來就是有問題的一種,而且還是腦子有問題。顧子庸全身寒毛倒豎,滿臉警惕的看著那個人,還好,那人微微掀開豎起的風衣領子,露出面貌讓顧子庸看了一眼。顧子庸現那人竟是他的副手,他這次來中國,配備了兩個副手,一個是那個法國女郎,還有一個就是這個中年中國人。地頭蛇嘛,行事自然方便一些,中國本來就複雜,如果沒有地頭蛇在照顧,自然不行。
顧子庸剛鬆了口氣,便見副手已經到了跟前,「行動已經失敗了,所有人面臨滅頂之災。」
顧子庸愣了一下,自己都還沒開始動手,何來的行動失敗呢?這也太滑稽了吧!他剛想問為什麼,突然腹部一涼,一陣刺痛襲來,顧子庸的臉色頓時灰白一片,「為什麼……」他實實在在的問出了這一句話,這句話也代表了懦弱和失敗!
「智狐,枉你稱智狐啊,竟然問出這麼低級的問題來,你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那高額的暗花,現在有人出了更多的錢,你說我還需要這麼賣命幹嘛?」風衣男子悠悠的歎了口氣道,「本來不想跟你說這些的,但是你實在很可憐,我還是忍不住說了。」
「不,不可能!」顧子庸彷彿迴光返照了般,臉色潮紅,「你不可能為了點錢背叛組織,你也知道背叛組織的下場,絕對沒有好下場,或許是生不如死!」
「組織,有屁的組織,血天使就要面臨滅頂之災了,還怎麼去給我生不如死呢。今晚,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逃出生天,也就沒人知道我背叛組織的事情,哈哈……」風衣男子大笑著,只是沒笑多長,笑聲嘎然而止,喉嚨處多了一條細小的血絲,人撲倒在地上。顧子庸憐憫的看了眼自己的副手,然後手用力的捂著腹部的傷口,轉身若無其事的準備離開現場,前往血天使在京城的總部,只是他剛沒走幾步遠,便看到幾個行動迅的男人向自己奔來。
「站住,馬上給我站住!」那幾人邊奔跑,邊伸手向腰間探去,顯然是要去摸腰間的武器了。顧子庸臉上湧起一絲冷笑,喃喃著說了句,「好高明的借刀殺人之計,看來總部也不用去了,估計已經沒有人能開口說話了,血天使就這樣完了嗎?」
嘉州市市委常委大院,林錦鴻的家,書房中還亮著燈,煙霧裊裊而上,林錦鴻正皺眉看著一份報紙。但是他的心恐怕不是在報紙上,而是在那遙遠的京城。今晚就要圍剿血天使組織了,這個事情跟自己今後的安全有著千絲萬縷關係,他自然不希望自己永遠向喪家之犬那樣,時時刻刻提防著冷槍,這樣的生活誰也不希望。
刺耳的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遙想,他忙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拿起手機,看了眼號碼,電話正是京城那邊的秋蓉打來的,他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秋蓉的聲音,「少爺,行動已經成功,所有血天使進入中國的成員大部分被活捉,只有極個別人員意外身亡。」
林錦鴻長長噓了口氣,「幹的不錯,後續準備怎麼處理?」他知道,秋蓉不可能帶人將這些人全殺掉,這在京城,京城見不得太多的血,否則會掀起滔天巨浪。
「少爺,除了兩個犯,其他人都已經被安全處等相關部門人員帶走。少爺您想知道些什麼?」秋蓉想了下後,又接著說了句,「那兩人都是死硬份子,恐怕不好挖出東西來。」
「不好挖也要挖出來,說實在的,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高處揮動棒子指揮著他們向我殺來呢,雖然不一定要對付他們,但有個消息總是好的,今後也可提防嘛。」林錦鴻笑了句,道。他相信這件事情,自己的爺爺和老爸、岳父他們肯定是心中有數,但他不清楚為什麼他們不給自己透露半句,估計這個揮動棒子的人很特殊吧。
「那好吧,少爺,我盡力試試看!只是這兩人在我們手中太久,消息洩露了出去,恐怕對少爺您不利啊。現在那些在背後指揮著他們的人肯定很著急吧,那些被送去國安等各部門的人員,能不能活過一兩天,也是個未知數呢。」秋蓉稍稍分析了下。他對官場上的一套顯得很老練,林錦鴻對此也不意外,早在跟秋月相認識之時,秋月就已經說過這些,她們幾個各有所長,但是惟獨她們的老大秋蓉卻好像是天才般,對什麼都在行,特別是政治上的一套,更是比之官場上的一些老油條看的更透徹。
林錦鴻又聊了兩句後,掛了電話,合上桌上的那份報紙,拿過幾份文件批閱……
次日一早,調查組組長謝敏敏好像得到了某些消息,找上了門,很是囂張的要林錦鴻交出血天使的那幫子人。林錦鴻一看到謝敏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看了眼謝敏敏後,將桌上的文件推到一旁,揉了下雙眼,問道:「你真的想將這件事情管到底,從不後悔麼?」他眼神裡的笑意越來越濃,自己差點忘記了她,或許有她的加入,這整盤棋都會活過來吧!
謝敏敏狐疑的左右看了一下,在離著林錦鴻較遠的一個位置上坐下,「你笑的有些老奸巨猾,是不是想著算計我了。你們官場上的人就是這樣,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煩不煩吶。不過話又說回來,反正我沒什麼可以讓你算計的,也不怕讓你算計。你說對了,我還真想把這事管到底了,哼,就算家裡人不同意,我也不管他們怎麼想的,總之挖出多少是多少!」
林錦鴻哈哈一笑,「你倒是將自己看作是一輛優秀的挖掘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