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抖了抖,眼淚嘩啦一下湧了出來,委屈又傷心的說,「羿,為了那個女人,你竟然對我這麼凶……以前,你從來都沒有對我這麼凶過,現在,竟然……竟然還質疑對我的愛……你不愛我了……」
皇甫羿怔了一下,或許是心理責任感的原因,他從來都不會欺負她。
「是你在無理取鬧!我只是和她喝喝咖啡,她只是給我看看手相而已,你竟然還打人!」
「對,我有錯!錯就錯在我太愛你了!因為愛你,我變得瘋狂,我變得愛吃醋,看見你和她那麼親密,你知不知道我心裡有多痛啊?」她哭得傷心欲絕,企圖讓自己的傷心難過讓皇甫羿心軟。
可是,他沒有。
他只是丟下一句,「不可理喻。」就摔門離去了。
王伯躲在門外,看見皇甫羿憤憤的離去。
皇甫羿坐上自己的車上,開車揚長而去。
車子開到了海邊,他猛然剎車,狠狠地握拳捶了一下方向盤,車子立刻發出刺耳的喇叭聲。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看見自己的妻子打那個毫不認識的女人時,會那麼的生氣,那麼憤怒。
那一瞬間,他產生了錯覺,彷彿,那個女人,才是自己的妻子一樣。
那一刻,他有一種急切的想要保護她的慾望。
可是,當時他理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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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將黃宇送到了醫院,醫生給他包紮了傷口。
素素坐在病床邊,擔心又感激的看著黃宇。
黃宇笑了笑,「謝謝你還擔心我。」
從幾歲的時候就開始習武,習武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打架,說真的,這是他到第一次打架,為了素素。
而從小到大,他的身上就沒有留下過一點點的傷痕。
如今,身上的傷痕,全都是因為素素。
兩年前,他的手臂上留下了傷,而今天,又是幾出刀上。
素素拿起事先問護士要來的紙張和筆,刷刷的寫下一行字,「謝謝你救了我。」
黃宇看了看,「這是我欠你的,當年的事……對不起……」
素素眸色一沉。
「當年我是被牧羽若陷害的,是她約我去的吃飯,然後在我的酒裡下了藥。」
素素拿過紙張和筆,又繼續寫著,「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知道那並非你的本意,只是後來,皇甫羿打傷了你,還趕走了你,讓你失去了工作,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不,是我的錯。我一定在你心裡留下了陰影。素素,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她在紙上寫著:「很好。」
「一個月前,我在電視上看見過你,知道你失去了聲音,我總覺得我該彌補些什麼,我想找你道歉,可是怕你不想看見我,所一直不敢出現。」
她又繼續寫:「那剛才你怎麼會在那裡?」
「可能是緣分吧,我就住在那個小巷子裡,本來以為是一群流氓在欺負人,結果一看,竟然是你。」
想起剛才的畫面,素素仍然驚魂未定。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宗青寧和宗青寧和宋妮雅匆忙的跑進來。
宗青寧上前就將素素拉住,左右看了看,緊張的問,「素素,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
素素搖了搖頭,動動嘴唇,「沒有。」
「你真是讓我好擔心!為什麼要跑掉?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啊!還好沒出什麼事!」他握著他的雙肩,神色焦急。
「沒事,多虧我以前的同事救了我。」素素看了一眼趟在病床上的黃宇。
宗青寧向黃宇禮貌的點了點頭,「謝謝你救了素素。」
宋妮雅看見黃宇,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好眼熟,當年……是不是你對素素……」
素素馬上拉著宋妮雅,阻止她說下去,「妮雅,那是過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當年他也是受害者,他是被牧羽若下了藥,設置了一個圈套,那並非他的本意。」
黃宇神色愧疚,「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我不奢求素素能原諒我……」
一旁的宗青寧,聽著他們說起當年的事情,竟然一定也不驚訝,彷彿,他是知道的一樣。
儘管,這些事情,素素從未向他提起過。
「混蛋牧羽若!」宋妮雅憤憤的咬著牙,「我看今天的事情也是她安排的!一定是她找來的流氓!」
黃宇不解,「是這樣嗎?」
「八九不離十!她那麼惡毒的女人,沒有她做不出來的事,素素平時為人親和,也從未得罪過任何人。當年,她能害得素素毀容和變啞,如今就沒有她做不出的事!」
黃宇震驚,雖然當年事被牧羽若設下了圈套,但是他真的看不出,那個外面嫵媚優雅的女人,竟然那麼惡毒。
他驚訝的看向素素,「素素,你失聲,是被牧羽若陷害的?!」
素素點了點頭。
調節了一下自己憤怒的情緒,宋妮雅朝黃宇友好的笑了笑,「今天真的多虧了你,否則,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我愧對於素素,其實當年,我也從未想過會傷害她。這一次,是我應該做的,為了贖罪,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我都在所不惜!」他說得振振有詞。
宗青寧微微的瞇起狹長的鳳眸,不動神色的打量著黃宇。
宋妮雅眼光一閃,「既然這樣,可否邀請你以後就在素素的身邊保護她,你是跆拳道比賽的冠軍,我想有你在素素的身邊保護她,我會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