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我的少校大人 第7卷 第二百九十二章 水壩廣場(五更)
    課程進行的非常順利。

    接近六月初,阿姆斯特丹儼然已經是夏天的景致了。

    再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她就可以離開荷蘭回到北京了。這兩個月裡,她將參加荷賽的頒獎典禮,具體得獎名單將在頒獎禮的現場頒布。

    學生們都看好她的作品。

    有的甚至斷言今年的新聞肖像類一等獎得主非她莫屬。

    對於這身外的名譽和成就,她看得極淡,去年的錯過的遺憾,早隨著尋回忘川河上的愛人而煙消雲散。一切隨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抱著這樣的態度看待問題,就不會有糾結的心思了。

    康威住院期間,她每天晚上都要和他聯絡,聽聲音,他的精神狀態極好,興致也總是高昂。隔著話筒,竟還經常的開玩笑,逗她開心。

    當得知他的檢查需要延期之後,她有些擔憂,想和劉教授通話,卻被他用言語遮擋過去了。後來過了兩天,他主動打來電話,說自己各項指標正常,可以出院了。

    聽他沒什麼異樣,又有護士在一旁作證,她也只好作罷。

    身處異國,她能給他關心實在太少太少了。

    出院後的康威又消失了一段時間,隔了一周後兩人聯繫上,顧萌萌問他這幾日去了那裡?不會又執行任務去了吧。

    他答說沒有,封閉訓練,他做指導,不能和外界聯繫。

    身為軍嫂,她知道一個軍人的使命和責任感,她一句話也沒有埋怨,而是體諒的叮囑他注意身體。

    這之後的日子,直到現在,近一個月的時間裡,他都沒有再和她聯繫。

    期間,賀團打過來一個電話,說康威去了陝西,參加全軍野外拉練比賽了,不過他是作為評委去的,不用她擔心。今年的野外拉練比賽時間長,可能要持續三個月的時間。賀團解釋著說,信號不通,恐怕她又要受相思之苦了。

    這點苦比起他所經受的苦,算得了什麼呢。

    於是,在電話裡,她鄭重向賀團保證,回國之前,絕不去打擾康威的工作。

    時間一天天過去,她在荷蘭的講學也接近了尾聲。

    組委會特意安排了三位老師遊玩休假的時間,加上頒獎禮,只有一個月的課程就可圓滿完成任務返回祖國了。

    利用難得的休假時間,她踏上了荷蘭的自助旅行之旅。

    阿姆斯特丹strippenkaart,也就是傳說中的格子票,在整個荷蘭境內坐公共汽車都可以用,有專門粉紅色的票子給小孩和老人使用,坐汽車的時候,告訴司機要去哪兒,他就會幫你計算全程需要幾格,然後打格子。

    在汽車站,她看到一個漂亮的荷蘭小女孩手拿格子票跟在媽媽的身邊乘車。

    在荷蘭,小孩坐火車,只要有大人陪伴,買一張2歐的兒童票,可以用一天。

    她跟在她們的身後上了車。同行來到阿姆斯特丹的地標建築——水壩廣場。到的時候,可能是荷蘭的節日,王宮門前的廣場成了遊樂場,各種驚險刺激的遊樂設施伴著人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與之相對的水壩廣場上倒是熙熙攘攘聚集了一大群的人,圍坐在為紀念二戰而建的國家紀念碑周圍,悠然自得。

    她尋了一塊僻靜的角落坐在蔭涼的樹下看四周的景色。

    廣場說實話很破爛,但是白白成群的鴿子卻為這絲破舊增添了一抹亮色。剛才拿著格子票的小姑娘手中換上了糖餅,在鴿子爭相雀躍的追逐下快樂的跑開。她的笑容燦爛純淨,帶著歐洲孩子特有的明媚照亮了這一方天地。

    她正要拿出相機拍照。

    那個小姑娘躲避著鴿子跑向她。

    地上坑窪不平,在她來不及提醒小姑娘注意腳下時,她已經驚呼一聲,摔倒了。

    顧萌萌心裡一疼,馬上起身扶起了跌破膝蓋的荷蘭小姑娘。

    「很疼嗎?」她問。

    小女孩搖搖頭,四下裡找著去買冰激凌的媽媽,咬著嘴唇說:「不疼。」

    顧萌萌彎下腰,用乾淨的手絹沾了廣場旁水管的淨水,為她把髒污擦乾淨。

    「回去抹一點酒精消下毒就好了。」她俯下身體,像小時候給顧京西處理傷口一樣,輕輕地朝上面吹著氣。

    「我能親親你嗎?漂亮的外國阿姨。」小姑娘眨著眼睛,問。

    「嗯,好的。」她稍抬起腰,抱住了向她偎依過來的小身體。

    暖暖的,帶著孩子純真透明的自然味道,絲絲縷縷鑽入了她的鼻尖。

    「謝謝你。我媽媽來了。媽媽——」她直起身子,向雙手拿著冰激凌的荷蘭女子跑去。

    她和媽媽說了幾句話,然後拉著媽媽走了過來。

    「謝謝你,幫助了我的女兒。」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她很勇敢,我很喜歡她。」

    「喏,這個送給你。荷蘭街頭最有名的花蜜天堂冰激凌!」

    女孩的媽媽硬是把一個香草蛋卷塞進了她的手中,拉著女兒告辭離開。

    顧萌萌微微笑著,又坐回廣場的連椅上,把蛋卷最甜美的部分送到自己的口中。

    「嘶——」她的臉色突變。

    一時忘形,竟忘記了最近因為睡眠不好導致的牙疼。

    口腔裡泛起陣陣酸水,頭疼的一側仿若針扎,牽連得她的整張頭皮都發麻脹痛起來。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她微一怔,還是忍著牙疼,從口袋裡取了出來。

    秦筠?

    怎麼是她。

    「你好,我是顧萌萌,秦筠是嗎?」

    「是我。」

    「有什麼事嗎?」熱烈的陽光被一絲烏雲遮擋,剛才還碎金似的廣場四周,此刻卻陰暗了起來。

    「康威將於明日午後到達阿姆斯特丹機場,接受腦外之父肯托科博士的手術,你最好做一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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