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勤耕苦織,地主家也沒有了餘糧了。
康威一夜五次交夠了陳舊糧食,擁著早已睡去的顧萌萌沉入了夢鄉。
睡到後半夜。
顧萌萌生生被身邊的寒意凍醒,康威還摟著她沉睡,可是她試了一下,呼出的空氣在夜色裡冒著騰騰的白煙。手臂一伸出被窩,汗毛就自動起立,雞皮疙瘩被凍起了一片。
這得有多冷啊。
她往康威的懷裡蜷縮著,不想卻碰到了他的下面。康威立時便醒了,多年職業養成的過人敏感,讓他迅速的恢復了正常的意識。
摟著她,也按著她摩挲在身下的小手。
低啞著磁性魅惑的嗓音問她:「還想要?」
顧萌萌臉紅了,她咬了他一口,憤憤地說:「才沒有。我是不小心碰到了。」
「噢?不小心吶……原來是不小心啊。」康威故意扯長了聲調調侃她。
顧萌萌把臉埋進他的頸項間,有點弱弱的囁嚅道:「我冷,你開開燈我找衣服穿上睡。」
康威心中一跳,趕緊起來趴床沿上找掉在地上的小手電。
顧萌萌見狀,不禁奇怪的問:「不讓開燈嗎?」
她曾經去過南邊的海島,那裡駐守的海軍晚上是不允許開燈的。
康威摸到了手電,打開亮光,摸了摸她的臉,解釋:「熄燈號一響,發電機就停止工作了。」
顧萌萌恍然。
依稀記得熄燈號吹響的時候,他倆正在床上鏖戰,康威也忘記了告訴她伊木河夜晚無電的事。
找到衣服,已經是冰涼刺骨。
康威把厚厚的保暖內衣塞進他的懷裡暖著,把軍大衣搭過來蓋在顧萌萌這邊的被子上,關切的問:「還冷嗎?」
顧萌萌感慨的搖搖頭,說不冷了。
她偎在他的懷裡,眼睛望著薄薄的窗簾外面比內地圓大皎潔很多倍的月亮,低聲說:「這裡的兵很不容易。」
康威默然中點點頭。
「現在比我在的時候好了不知多少了,營房都是新建的,耐冷也嚴實。我在伊木河當兵那會啊,晚上睡覺還要裹著棉服胸口放著暖水袋才能睡著。」
顧萌萌往他身邊蹭蹭,抱著他說:「今後就抱著我睡,我就是你的暖水袋!」
康威撲哧一下笑了,因為顧萌萌的形容詞用的太傻氣了些。
暖水袋和她。
肯定是她比較好用。
隔著月華灑進室內的光暈,他看到她眼眸中不容錯辨的深情和憐惜,讓他忍不住心潮澎湃的回應她。
兩人抱了一會,康威拉著她的手摸在自己的寶貝上面。
瞇起眼睛說:「你看,你這個暖水袋開始起效了!」
顧萌萌手腳酸軟,那裡還有力氣再來招架一次他的熱情。於是趕忙後退,身子貼向冷冰冰的床裡。康威嘿然一笑,從衣服裡摸出了她的小內內,一手就把她從裡面揪了過來。
「好了,嚇嚇你,你看你逃的比兔子還快!」
他溫柔的把內內往她身上套,可笨手笨腳的就是掛不上mm罩的掛鉤。幾次失敗之後,他懊惱的趴在她聳起的mm間,語氣憋悶的發牢騷:「不穿了吧,大冬天的,誰也不知道!再說了,我用起來也方便點。」
「用你個——大頭鬼!」顧萌萌推開壓埋在她胸前的男人,利索的手指伸到背後,一搭一掛,好了!
「笨!」她睨了他一眼,然後從他懷裡拿過保暖的衣褲,套在身上。
剛剛躺倒,口中發出舒服的喟歎。
忽然就凝眉不動了。康威看她神色不對,著急的問:「還冷嗎?冷的話我去值班室給你端熱水去!」
他剛想起身,卻被滿面含羞的顧萌萌扯住了手臂。
「不是……是……我想……那個。」
她指了指下身,又指了指下腹部。
康威有點不明白,用手電照著她平坦的小腹,以為她上次小產後留下什麼後遺症,現在發作了?
看他誤會了,顧萌萌閉了閉眼睛,橫下心來說:「我想——尿尿!」
尿尿兩字說的聲有點大。
康威沒等笑出聲來,就摀住了她的嘴。
「小聲點!隔壁房間住的指導員呢!」
顧萌萌大窘,她怎麼能知道呢。
可是想解手的yu望越來越強烈,她拽著康威起來,讓他穿衣服陪她去廁所。
「現在不能去!你身子不好,外邊正是氣溫最低的時候,你想落下病根嗎?不行!」
「不行也不行呀!我憋不住了……」
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康威攔住她,用手電在床底下摸了陣子,摸出了一個類似痰盂的木製器皿,他放在床邊的地上,讓顧萌萌坐上面尿。
「不是吧!」她氣急敗壞的小聲驚叫。
雖然常常出外執行採訪任務時會在野外方便,可她還沒有過在屋裡尿在痰盂裡的經歷。
想到他剛才說的,指導員還住在隔壁。
她捂著臉死活都不肯下來了。
康威想笑又怕惹惱了她,只好強制性的脫下了她的保暖褲和內內,把她抱在了痰盂上面。
「沒事!這痰盂是我來了以後自己做的夜壺,除了我,沒人用過!你就安心尿吧。」
「不行啊!有——聲音……」她紅著臉披著康威裹在她身上的棉服,小聲嘟噥。
「哈哈,這簡單!」康威穿上了內衣褲,披上了大衣,下床去書桌邊拿了一對茶缸,倒了一杯開水後,來回折著倒!
他把茶缸掂得高高的,這樣流水的聲音就會更大。
「快點,趕緊喝啊!喝完我再給你倒!」他樂不可支的倒著水。
顧萌萌咬牙切齒卻有無可奈何的坐在痰盂上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