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近乎窒息的吮吻。顯而易見他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談論煞風景的問題。
當他的唇含住她胸前的柔嫩的花苞時,顧萌萌發出了一聲嚶嚀,她的臉緋紅似血,想推開他的惡意舉動,可是手指卻被他擒在手中按在了頭頂上。
她又覺得熱起來。
只要他碰過的地方,就如同被點燃的火焰,向上向下不停的蔓延。她攀附著他精壯筆直的身體,在他的挑dou下難受的呻吟出聲。
他有些瘋狂的望著身下的她。
漆黑的髮絲如墨散開在玉瓷似的身體上,兩點嫣紅在黑森林裡若隱若現,這絕美的一幕簡直令他血脈賁張,視線再也無法從她如花朵般艷麗的身軀上挪開。他定定的瞅著她,感覺自己身體膨脹到了極限。
顧萌萌在感覺到堅硬的異物侵入她嬌嫩的領地時,禁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不放開她,在她愣怔害怕的瞬間,一個挺身,貫穿了她的整個身體。
「嘶!……啊!」她傾身狠狠咬住了他的頸項,在他的耳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血槽。
好痛!
康威用盡了自制力才放緩了在她裡面的衝撞,他按住她汗濕的額頭,親吻她的鼻尖和眼睛,輕聲說:「疼就咬我。」
身下的她卻胡亂搖了搖頭。她不是不痛,而是不想輕易地喊出她的軟弱和妥協。她想讓自己在這割裂般的疼痛中蛻變成心靈真正自由的人。
他在她漸漸適應了他的存在後,就加重了喘息,也加重了對她的侵佔和衝撞,他看著他愛的女子在他的寵愛下呻吟盛開,他看著她臉上摻雜著痛苦的渴望,她弓起身子攀住他的頸項,顫抖著把他拉向自己,讓他感受她從未有過的ji情的綻放。
嚶嚀聲伴隨著身體拍打的聲音持續了整整一夜。
天色微明的時候,康威才從他懷裡倦極沉睡的女子身體裡抽出他未曾疲軟過的下shen,隨著他的動作,她白瓷似的大腿根部,一條黏稠的血絲順著早已乾涸過的痕跡又蜿蜒壓了上去。
他從衛生間取來溫水浸過的毛巾替她擦拭掉血跡,又用稍熱一點的毛巾替她敷著私密處。他細心憐愛的做著這一切,換來的卻是顧萌萌不耐煩的推搡。
她以為他又要來。
「不要了……康威。」
「呵呵……」他笑的歡快,身心得到極大滿足的少校大人摟著他心愛的女子也沉入了瑰麗的夢鄉。
康家此刻卻亂成了一團。
清晨二樓康橋的臥室裡就傳出了吵鬧之聲。愈演愈烈,最終康橋摔門而出,柳嬋慧著急追出來,被門口的花架絆到,重心不穩,尖叫著撞上了樓梯的拐角扶手。
「啊!……」她倒吸著氣,成功阻住了康橋的腳步。
賀善雲和康司令早就醒了,原本兩人就因為惦記著小兒子徹夜未歸手機還關機的事情沒有睡好,正想囑咐吳嬸做些好吃的防護著康威回家,誰想開門就聽到了康橋夫妻的吵鬧聲。
柳嬋慧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按著隆起的腹部指著康橋罵:「你還有沒有人性,這也是你的孩子啊!」她的眼眶通紅,一把打掉了康橋俯身準備攙扶她起來的手。
賀善雲匆忙上樓一看,當下就嚇得愣住了。她推開礙事還愛惹事的兒子,慌忙查看兒媳有沒有出血的跡象。她的手被柳嬋慧阻住,冷冰冰的對她說:「我不需要你們的關心。我是死是活,孩子是死是活都和你們老康家再無瓜葛!」
賀善雲一聽頭都大了。她的血壓本就偏高,這一刺激,讓她的眼前花了一一片,身子也跟著不由得顫抖了幾下。
「康橋,你說,你做了什麼讓嬋慧生這麼大氣!快說!」賀善雲聲色俱厲的盯著眼底佈滿紅絲顯然一夜未睡的兒子。
「哼!他還能做什麼呢?整晚不睡覺守著電話就是為了那個可惡的賤女人,他生怕親弟弟把他當做珍寶的女人搶走!若不是我半夜攔著他,恐怕他早就衝過去了……」柳嬋慧眼底含怨,噙著滿眶的眼淚控訴康橋的罪行。
又是顧萌萌。
賀善雲的耳朵嗡嗡直響。
她怎麼就不肯放過康家呢?
先是康橋,後是康威,折騰的她現在沒一天舒心的日子可過。人家做奶奶的,都是高高興興期盼胖孫子的降臨給家中增添歡樂,可她呢,跟著巴結著還是事事找她,自尋不痛快,她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造了什麼孽!
賀善雲偏過頭就狠狠給了康橋一拳,帶著哭腔斥責他:「你這個孩子怎麼就不懂事呢?怎麼總是這樣不懂事!你是想把我和你爸都活活氣死嗎?」
康橋的眼裡凝著濃濃的愧疚。
是他不孝,是他過於莽撞了。他一想到弟弟失約徹夜未歸,而萌萌也醉酒不能分辨是非的情景他就心急如焚,他生怕他遲一步,就會造成對萌萌的二次傷害。
他的弟弟。
全軍最優秀的特戰軍官,曾經無數次為國家帶來無上榮譽的鐵血特種兵,他們康家的驕傲,卻有著一段非同尋常的情感經歷。在康家所有人面前,弟弟曾經歷的那場情感浩劫,是家中永遠不准提及的秘密。
他。
已經對萌萌沒了企望。
但是他卻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真真正正愛她的男人共度一生。
這個人可以是任何優秀的男人,但是絕不可以是……
康威。
轉頭,他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委屈的妻子,看著淚流不止愛他若生命的母親,他無奈地握了握拳,閉了閉眼睛,緩緩走上前抱起了一接觸他的身體就哇哇痛哭的柳嬋慧,他親了她的額頭一下,然後語氣沉靜的衝著賀善雲說:「媽,我帶嬋慧去醫院檢查,你跟爸說下別讓他擔心。」
賀善雲眼睜睜看著兒子消逝在視線當中,卻無力說些什麼。
康橋不幸福。
是她很早就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