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燕,你別太不講道理了!"
老王爺一把拖住她。
"別給我發瘋了!這和竹心有什麼關係?"
"你上輩子是不是欠柳家的,這麼維護這個小jian人!這些事怎麼和她沒關係?你看她一臉的狐媚相,一看就是剋夫的命!"
上回兒允褆生病,佑赫沒有幫她,一直讓她記恨著竹心。
她毫無根據,但卻認定是竹心施了妖媚招數,迷惑住了他的兒子。然後趁勢在佑赫面前擺弄是非,才弄得他們母子間有了間隙。
但也只有凌芷燕,才會覺得竹心清秀的臉蛋像狐狸精。
"你跟我回去!"
老王爺見凌芷燕還要繼續耍潑,和下人使了個眼色,一同將她拉下去。
"你放開我!我還沒修理完那個剋夫的女人!"
凌芷燕邊被拉著走,邊還回頭大聲叫罵。
直到過了很久,凌芷燕的罵聲才逐漸消弭……
"我是剋夫的女人……我是剋夫的女人……"
竹心害怕地蜷縮起身子,像定時的鐘擺一樣,額頭不停地磕碰堅硬青石衣板,口裡一直默默念著同一句話。
失魂落魄的樣子,簡直令人心碎。
竹心又是一夜無眠,秀美的臉上因多日的熬夜,出現兩個濃重的黑眼圈。
她再也無法克制對佑赫病情的極度擔憂。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只希望自己又一雙羽翼,可以立即飛到他身邊,照顧他、陪他一起度過難關。
她留書出走,把允褆交給了老嬤嬤,讓她將允褆送到老王爺那。
允褆由老王爺照顧她也可以放心了,韓林兒就算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去老王爺房裡胡作非為。
要和愛子分別數月,她的心不知多疼。
可是此去麻桑,路途太遠,禍福難料,她不能讓允褆跟著她一同涉險。
竹心身上拿的盤纏不多,這些錢都是自己把以前繡的布樣拿去當鋪換來的。
佑赫讓馮雲每月循制發給她的餉銀,她從來沒有動用過,全部鎖在後規裡,是準備自己走後還給他的。
麻桑距離京城一般要兩個月的行程。
竹心為了節省時間,走的是最快的水路,到了陸路,便改乘馬車。她把錢都用在了路費上,自己卻省吃儉用,幾乎到了苛刻的地步,每天的糧食只有三個饅頭和一碗水。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大大縮短了行路的時間,原本兩個月的路程,她花了一個月就到了。
一路舟車勞頓,讓竹心的形容更加憔悴。
為了趕時間,她沒有辦法好好梳理自己,灰頭土臉,落魄得像個難民。
但是,她的意志卻從未有過的堅定。
她要見到她的夫,她此生摯愛的男人。
★★★
竹心在來前問過人,天禹朝的軍隊駐守在麻桑和天禹朝的交界處。
因為是軍事重地,非常難找。
竹心兜兜轉轉地老半天,問了不知道多少人,終於在太陽落山之下走到了天禹朝的軍營。
"請問差大哥,江王爺是在這嗎?"
士兵輕蔑地上下打量了竹心一眼,輕蔑地道:
"走走走,哪來的乞丐,還想找我們王爺?"
"不是,我是他的王妃,我叫柳竹心——"
竹心焦急地解釋。
"王妃?"士兵不等她說話,嗤諷地大笑起來,"你這個乞丐,竟然還混充是王妃?如果你是江王爺的王妃,那我不是太上皇了嗎?"
"我沒有騙你,我是他的王妃柳竹心,接到佑赫受傷的消息趕來的,他現在怎麼樣了?我要見他!"
竹心心急如焚,巴不得立刻衝進軍營。
士兵不耐煩地瞅了她一眼。
"我管你叫什麼心!你以為只要知道江王爺中箭的消息,我就會相信你這刁婦的胡言亂語?你也拿面鏡子照照自己的樣子,我們王爺就算隨便玩玩的女人都是風華絕代的美女,會願意娶你這種髒不拉幾的女人?"
麻桑和漓城一樣,屬於天禹朝的邊境小鎮,卻也是軍事重地。
當年在漓城預見佑赫,他恰巧是來巡視漓城的軍備的。
不過也因為麻桑和漓城都是邊陲地帶,信息閉塞,他們只聽說過威名四震的江王爺,卻並不知道江王爺的妃子叫什麼名字。
"你讓我進去!佑赫病得那麼嚴重,我要進去照顧他!"
竹心衝動地硬要往裡闖,驚動了兩名來回巡查的士兵。
"怎麼回事?"
士兵甲皺起眉,問擋住竹心的同僚。
"她冒充自己是江王妃,硬要擅闖軍營。"
"噢?"
士兵乙挑起眉,色mimi地盯著竹心依稀可見的秀麗臉蛋和她有致的身材。
"雖然講得話有點可笑,不過長得倒還有幾分姿色。"
被士兵乙一提醒,士兵甲也覷起眼,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研究性地打量竹心。
"你們……"
竹心預感到危險的信號,下意識地往後退卻。
士兵甲狠狠地拽住竹心的手臂:
"幹嗎走啊?你剛才不是很想進來?"
士兵乙跟過來,也死死拖住竹心的手腕。
"乾脆就留下來當軍ji好了!大爺我也好久沒碰女人了,正好讓我們爺兒們爽爽!"
甲、乙兩士兵相望一眼,一臉jian詐的笑容。
"不要!你們放開我!"
竹心驚恐地瞪大眼,使勁掙扎。
可是她一個女人的手勁怎麼要的過兩個大男人。
在他們的強力拉扯下,竹心被他們帶到一個荒棄的倉庫中。
"你們要幹什麼?"
竹心用力掙開他們的桎梏,慌亂地一直後退,直到後背貼到牆壁,實在無路可退。
"你說我們要幹什麼?
士兵甲、乙步步緊逼,一直盯著竹心baoman的xiongpu,兩雙猙獰的眼睛釋放著yuwang和邪惡的光芒。
"害什麼羞,陪爺兒們玩玩!"
他們飢渴地撲上來,將竹心按倒在地。
"啊!"
竹心大聲尖叫,用盡全身力氣掙扎。
"你們放開我!佑赫!你在哪裡……佑赫……快來救我……"
竹心奮力反抗,她是佑赫的女人,除了他,誰也不可以碰她!
混亂中,士兵甲被竹心亂踢的腳擊中要害。
他摀住自己的褲襠,疼得跳腳。
"瘋婆子!"
士兵甲勃然大怒,一巴掌把竹心甩到桌角,竹心漂亮的額頭立即淌出鮮紅的液體。
"你這個死女人!竟敢踢爺的子孫根,今天看我不玩死你!"
他重新撲上來,用勁撕扯竹心的外衣……
"不要啊……佑赫……快來救我……佑赫……"
"你們退下。"
"是。"
佑赫做床上慢慢坐起。
他肩部到胸口的位置,斜纏著繃帶,上身赤膊。
經過一個月的療養,他的傷已無大礙。
為了快速回復體力,他每天會定時到帳篷外走動半個時辰,當做活動筋骨。
"聽說了嗎?剛才有個女乞丐擅闖軍營,被張貴兩兄弟剛好逮了個正著,現在拖到倉庫去爽去了。"
"這倆小子,看來是憋了太久,急需女人faxie精力呀!怎麼連乞丐也看得上?"
士兵丙對著士兵丁竊竊私語,心照不宣地勾起曖昧的笑意。
佑赫經過他們身後,並沒有太過在意。
軍中軍ji數量有限,如果不是良家婦女的重大惡行,他向來是睜一隻閉一隻眼的。
"聽看門的新兵說,這女乞丐還自稱是咱們王爺的王妃,你說可不可笑?"
佑赫觸電一樣地停住腳步——
難道是她?可是,怎麼可能!
她一個女人,根本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到軍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