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晚膳桌上,竹心被老王爺特邀列席。
整個飯桌上,只有筷子夾菜的聲音,氣氛有些詭異。
「來,佑赫!敬竹心一杯酒,算是為解除婚約的事向她賠罪!」
老王爺首先打破了沉默。
佑赫擰起濃眉,極不信任地瞥了老王爺一眼。
解除婚約?
這老頭子會有那麼好商量?
「我說王爺,您總算是開竅了!我早說了,這門婚事不成,佑赫怎麼會看上這種丫頭!」
凌芷燕高傲地瞪了一眼竹心,拿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竹心全身僵硬,如坐針氈。
「正是如此。與其強人所難,倒不如尊重年輕人的意思。」
老王爺作勢擺出「想通」狀。
佑赫半瞇起俊眼,嗤笑道:
「真是難得,如果你確實是這樣想的話。」
竹心下意識地抬起頭,當接觸到他凌厲的目光,她就像一隻沒用烏龜,又觸電似的縮回殼裡。
她害怕,她的心虛會洩露心底那「不善良」的詭計。
「你貌似很容易害羞。」
佑赫調侃她,隨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場無聊的婚事,他壓根沒放在心上過。
竹心怔怔地盯著佑赫手上已經揭了底的酒杯,一種強烈的犯罪感席捲了她的意識。
該不該這樣做?
如果不是對方是「他」,她還會同意嗎?
瞧見竹心正在發愣,老王爺叫她:
「竹心,你可能是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老王爺暗地裡給竹心使了個眼色。
竹心當然聽出了他的話中話。
他指的「回房」,是指讓竹心回佑赫的房。
一切,都安排妥當。
計劃,順利進行。
只是她很不安心,當性格強烈的他得知真相的時候,他會多麼憤怒?
★★★
「少王爺,您的酒量一直不都是很好的嗎?怎麼今天喝了一杯就東倒西歪了?」
馮雲吃力地攙著佑赫,疑惑一向「千杯不醉」的少王爺為何突然變得「淺量」了。
佑赫用力地揉著太陽穴,同樣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
蹊蹺!
他不像是醉,而更像是暈。
到了房門口,佑赫隨手一擺,示意馮雲退下。
他一個人搖搖晃晃進入臥室,根本沒有注意到——
那個躲在幔紗床帳內,抱著膝,瑟瑟發抖的女人……
漸漸地,他覺得口乾舌燥,好像胸口有一團火,正在迅速燃燒,漸成燎原之勢。
佑赫大步邁到茶几旁,大口大口地猛灌水。
怎麼會是這種感覺?
無緣無故地……慾火焚身?
他向來對**有很強的自制力,何況,現下根本沒有美色的誘惑!
整件事太值得懷疑了……
這頓飯……那杯酒……
他眼眸一瞥,突然發現半透明的床帳內,隱約有一個女人的影子。
「誰?!」
他暴戾地掀開床帳,看見一張驚慌失措的美顏。
「是你?」他瞇起眼,「說!是誰讓你上我的床?」
竹心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卻,老王爺不是說他的意識會模糊的嗎?
可是,他為什麼看上去還是那麼……清醒?
竹心正被這突來的情勢嚇得發愣,本能地向後挪動自己的身體。
佑赫突然一把抓起她的袖子,粗魯地拽住她披瀉的秀髮,厲聲質問:
「是你和那死老頭在我的酒裡下了藥,是不是?」
竹心後退著搖頭,他呼吸急促壓抑,濃重的喘息聲讓竹心的心發慌。
她怎麼解釋?
她根本沒得解釋!
「為什麼這麼做?」
難以抑制的慾火,已讓他十分難熬。
「對不起……」
見她承認了,他用力一扯她烏亮的長髮,聽到她吃痛的悶哼聲,他發狠地扯得更緊。
「賤人!就這麼想被男人干?!」
他猩紅著眼,暴戾地將瘦弱的竹心重重地甩到床角。
「啊!」
背脊撞擊牆面,發生巨大的聲響。
整塊背部幾乎麻木,明天一定會全部腫起發青!
竹心疼得淚都泛出來了,她搖頭、再搖頭。
看見他扭曲的俊臉、凶狠的眸光,她知道現下的他就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隨時都有傷害她的可能。
除了畏懼地盯著他,她不能做任何。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就必須堅持走下去!
不管前面的路是多少黑暗曲折,她已經選擇了「義無反顧」!
他額頭慢慢沁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但他還是能夠控制住自己。
竹心睜大了眼,一半是驚恐,一半是訝異他過於人的耐力!
雖說是錯在自己,可這前前後後的始末……
為了娘親,她甘願背負所有的罪名!
「想不到表面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結果骨子裡竟是這般悶騷!」
佑赫瞇起眼,眸光透出盛怒的暴戾之氣,突然出乎意料地動手撕扯她的衣裘。
「啊!」
竹心嚇了一大跳,他卻黑著臉,只管粗暴地動手扯掉它身上的衣物。力量之大,甚至弄疼了她!
竹心下意識地抵抗他的「進犯」。
「還裝什麼清高!陪我上床,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他噴火的冽眸牢牢瞪住她蒼白的臉頰。
適才所有的掙扎,都因他的這句「提醒」而停止。
是呵,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那她又在牴觸什麼?
見她放棄了反抗,他輕蔑地覷起眼:
「但別以為你的奸計得逞了,就算我玩了你,也別妄想讓我負責!」
他粗魯地撕碎了她的上衣,胸前的衣襟被扯得大開,露出裡頭淡粉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