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介瞪住她,鷹眸詭譎陰暗,突然他猛捉住她的手:「你發什麼瘋?!跟我回去!」
說著,他就開始拉她往車裡走。
箬心不顧自己會受傷的危險,猛力地掙脫他的大手,衝他大喊:
"我不會回去!我也沒瘋!我們早就離婚了,當初是你是說離婚之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堂堂江衡的總裁,難道想賴賬?!"
江介恨得咬牙切齒:「你是我的人,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他霸道地宣誓,更像是在自我肯定。
箬心望著他,冷漠地笑道:「你別異想天開了,我沈箬心是什麼女人,會在乎身子被誰要過?」
她不惜把自己形容為**,只為求讓他對自己心死。
江介呆住,怔愕地揪住她依舊秀美的臉頰,像是從未認識過她一樣的,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睨住她——
睿智的頭腦第一次出現空白。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居然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放蕩的字眼!
"你到底什麼意思?"
江介俊臉扭曲,他壓抑住自己快要滅頂的火氣,陰沉地問。
"什麼意思?"箬心冷嗤一聲,勾起唇角,大膽地迎視他剛強的眼眸中,那抹受傷的痕跡。"我的意思就是,我早已厭倦了你和你的家人,除了受盡奚落嘲諷,我根本想不出這一年多來,我還感受到了什麼?"
"沈箬心!你瘋夠了沒有?!昨天,我們明明還是好好的!"
江介霸氣地反問,眉宇間的兩道厲紋深刻得像是被人剜開了!
她突然變得強勢的態度,讓他無法適應。
為什麼一夜之間,所有,都變得不一樣了?
箬心傲氣地別開眼,挑眉冷笑:
「好好的?我和你什麼時候『好好的』過了?你**、霸道,從來不會顧及到我的感受!」
"是你先向我表白的,在雲南那次,你別忘記了!"
江介不可思議地瞇起眼,簡直不敢置信她那張溫暖的臉孔上會出現那麼寒冷陌生的表情。
"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而且,我當時只是要利用你而已!是你自己傻,到現在還要當真。"
她嗤之以鼻,"好似"根本不當一回事。
"不可能!"
他邪眸冷鷙,俊臉劇烈抽搐。
而她的臉,居然出奇的冷靜。
這樣的漠然,是他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的神情。
「和你說了三年前的事我已經再查了!如果當初是我冤枉了你,我會補償!」
「江總你說笑了。不怕實話告訴你,當年的毒是我下的,你爸也是我推下泳池的,不過愚蠢的是,不但當年你捨不得我被監禁,三年後還依舊被我一個弱質女流玩弄於鼓掌之間,又著了我的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一個總裁居然這麼婦人之仁,像我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你還當珠似寶,我都不知道是該笑話你,還是感激你了!"
她漫笑著,像是個無恥的女人。
他的眉峰肅然地攏聚,困難地一字一句問:「既然如此,還對我表現的那麼溫順做什麼?又是你所謂的把戲?」
真如她所言,他的確是愚蠢到家!
竟然還為她重新調查,甚至想為她翻案!結果她又一次承認,是她所為!
「難道你都沒發現我只是在敷衍你嗎?」
她揚起嫵媚地嬌笑,對他的痛苦表現的「無動於衷」。
他捏緊拳頭,悶著聲,半晌才從嘴裡迸出字眼——
「敷衍我什麼?」
箬心瞥了江介一眼。
「我真心喜歡的是凌旭,我擔心你找他麻煩,所以敷衍你,僅此而已!」
她稱凌旭為「真心喜歡的男人」。
「你是為了他,才討好我的?!」
他半瞇起眼,眸光突然變得凶狠嗜血。
"不然你以為是因為我愛你嗎?真可笑,我沈箬心又不是笨蛋,幹麼浪費感情在一個薄情寡幸的男人身上?!"
"賤人!"
他反拽起她的手腕,將她扣壓在牆壁上。
箬心轉過臉,瞪住江介盛怒的眸子,笑得淒然倔強:
"對啊!我就是賤人,你才認清我的真面目嗎?但是你就是為了我這個賤人,和你母親反目,拋棄未婚妻,就連想要謀殺自己親人的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還要『自欺欺人』地說我無罪!"
此刻,他恨不得一刀殺了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
即便她是這麼陰毒的女人,他也寧願永遠不知道!
"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之前說的所有話!"他強忍怒火,連他自己都詫異他怎麼可以容忍她到這個地步。
「可笑,我為什麼要收回?我說的句句都是心裡話!怎麼,真相太過殘酷,連閱女無數的江總也受不了了?"
箬心已破釜沉舟,再也不打算給自己留後路。
「既然你步步為營,現在又何必說出來,不是自毀長城嗎?」
江介冽眸氤氳難定,戾氣已經填滿胸臆。
她的咄咄逼人,完全和以往的溫和文靜截然不同。
箬心仰起小臉,語氣冷漠:
「因為我幡然醒悟了!經過了這麼多事,我發現我對你早就一點感覺都沒了,我現在看到你就反感,噁心想吐,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那小允你也不要了嗎?他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預備這麼不負責任地把他一個人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