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負成這樣……而且,差一點,就被這兩個人渣玷污了!
想到這,竄湧上來的怒氣再也不可遏制……
江介詭眸暗深,鷹一般銳利的眼神讓人揣測不出他的意圖,兩個混混嚇得渾身打顫,他幽靈般慢慢地走近他們,電掣般迅猛地從西裝革履裡摸出——
「砰砰」兩聲槍響,兩個混混應聲倒地生亡。大文學
他可以不殺兩個無關緊要的小弟,但是決不能放過差點傷害她的畜生。
箬心還沒從適才過度的驚慌中緩過神來,她神情麻木瞪著撲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慘白的小臉早已嚇得毫無血色,表情呆滯麻木,只有不停顫抖的嬌軀顯露著她內心不能承受的恐懼。
「沒事了。這個拿好,你的戒指。」
江介蹲下身子,輕撫她頭上的髮絲,將從兩個小混混手上搶回的鑽戒放進她的手心。
箬心的眼睛移到他白色襯衫映出的紅色血跡上,長睫閃了閃,但還是沒有更多的反應。
「你的手怎麼了?」
他瞪住她腫得老高的手,難抑心疼地問。
箬心卻仍然愣愣地盯住他胸前的傷口,一句話都沒有。
江介捧起她的臉,口氣中有著無法掩飾的急促。
「你到怎麼了,被嚇傻了嗎?」
平常愛掉眼淚的小女人,居然像是個木偶似的沒有一絲表情。
他知道,她一定是嚇傻了。
「我來了,什麼都不用怕。」
江介把她的頭深深按倒自己胸口,堅實的猿臂環住她單薄的身子,借助自己的體溫暖熱她冰涼的小手。大文學
漸漸地,箬心在他胸膛裡扭動了下,稍稍有了點反應。
「好點了嗎?」
江介更緊地擁住她,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箬心靠著他的胸口,螓首微微點了點,忍不住委屈地嗚咽起來。
「總算還沒真傻。」
江介不自覺地舒出一口氣,看她總算哭出來,吊在半空中的心稍稍放下。
「阿介……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躺在他寬實的臂彎裡,聽著他堅定有力的心跳,箬心的小聲的抽泣變成孩子氣的嚎啕大哭……
「笨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和小三小孩一般大了?」
江介寵溺地嘲笑她,性感的唇貼住她額際已經凝固的傷口。
箬心反手摟住江介的脖頸,看到他左胸口的血跡,她呆住:「你的傷口……」
江介抓住她的柔荑:「放心,不致命,血是之前的。」
箬心完全投降,小臉輕輕靠在他沒有受傷的右胸。
即便是在哭泣,她還是細心地照顧到他的傷勢。
緊致的小臉蛋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讓他感受到她細膩的觸感——
離開台北之後,他總是想起她那幾晚她在自己身下的媚樣,慾火就情不自禁地失控。
好久沒碰過她了,不是考慮到她剛剛才受過驚嚇,他差點想在這裡要了她!
該死的,到底哪裡不對勁,為什麼對著她,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卻越來越不堪一擊……
「嗚嗚嗚……阿介……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她在他肩頭放聲大哭,因他特殊的體味,而感覺尤為安全。大文學
「有多想?」
他笑著凝望她,眼底是不多見的溫柔。
「很想很想,想得我快要瘋了……嗚嗚嗚……你走後一點消息都不給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箬心窩在他的頸窩裡,哭得好不傷心。
江介沒有勸她,而是讓她盡情發洩。
過了不知道多久,箬心哭得累了,趴在他的身上,輕輕地問,嗓間的哭腔依然濃重。
「阿介……以後你再也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她忘記了協議的事,居然給出了要「一生相守」的要約。
江介一怔,沒有承諾,也沒有回絕。
什麼時候起,她那不自量力的要求在他聽起來,不再可笑?
江介的大掌溫存地按住箬心的後腦勺,她的鼻子還一吸一吸的,讓他不自覺地生憐。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這麼落魄憔悴?為什麼……
他有太多話要問她,但知道這不是時候。
她衣服凌亂,蓬頭垢面,卻是他見過最美的樣子……
★★★
待箬心打點拾掇好後,江介把箬心帶到了自己的病房。
向她使了個眼色,箬心會過意,老實巴交走到江介的床邊坐好。
兩隻小手規矩地放在膝蓋上,背脊挺得老直。
江介睨了她一眼,開始「提審」。
「吃飽了?」
箬心紅著臉,點點頭。
想起剛才狼吞虎嚥吃下兩大碗麵條的樣子,實在是不堪回首。
江介故意冷著臉,保持自己在她心中「崇高」的老公地位。
「怪不得說是我老婆都沒人信,怎麼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
狼狽得都讓他不忍心。
箬心默不作聲了,「他老婆」?他把自己當成他老婆了嗎?
「我……我趕路趕得急,沒空收拾自己……」
江介挑了挑眉,假裝漫不經心地笑話她:
「真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一樣不修邊幅的。」
箬心垂下頭,乖乖地挨批。
「說吧,這次來是為了什麼。總不至於從台北跑過來,只為了看我一眼吧?」
江介若無其事地道,卻下意識地豎起耳朵收聽。
箬心眨了眨大眼睛。
「比特打電話給陳姨,說了你受了槍傷的事,我心裡好急,擔心你又得不到消息,所以、所以就問了地址趕過來。」
回答基本滿意,江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我又沒讓那娘娘腔打電話到家裡,這多事的傢伙!」
江介依舊死撐道。
「原來你還想把重傷的事瞞下來?」
箬心瞪大眼睛。
看他到了雲南這麼久,連通電話都沒打給她,她毫不懷疑他幹得出這事。
「幸虧你昏迷了不知道。」箬心喃喃地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這是一個妻子該對丈夫說的話嗎?」
江介瞪住自言自語的小女人,不爽地反問。
箬心著急地連連擺手,他的耳朵可真尖。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受了傷而我還不知情的話,我會更加擔心。所以,我寧可你昏迷了,才不會阻止別人把消息傳給我。」
箬心上氣不接下氣地解釋一通,果然消滅了他的「火氣」。
「老頭子居然會讓你一個人出來?」
他挑起眉,隨意地「閒話家常」。
那老頭子這麼寶貝這個兒媳婦,會捨得讓她孤身一人來找他,倒是讓他很意外。
箬心搖搖頭。
「他們都不知道,我是偷偷溜出來的。」
他的俊眸半瞇起,用一種異樣的眼光重新打量她。
「不過我有再打電話回去和陳姨報備!」箬心戰兢兢地補充。
「嘖嘖,想不到你平日裡一副循規蹈矩的模樣,骨子裡還是叛逆分子。」
江介俯下身,對著她的耳根兒吹氣。
「那麼,離家出走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