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頭再看筆記,她的頭又變成了一個頭兩個大——
這個「鋼琴曲」又該怎麼念呢?再問下去,他會不會生氣?
「哈哈!太**了!」
他突然笑出聲,箬心驚訝地抬起頭。
當他的眼球應視到箬心看外星人似的眼光,江介的笑容僵在臉上!
鬱悶,剛才傻笑的糗樣居然都被這死女人看到了!
「你看什麼看!我臉上有字嗎?讀書這麼不用功,怪不得連大學都考不上!」他惡人先告狀,反倒先數落箬心的不是。
箬心委屈地癟嘴。「我只是想問你『鋼琴曲』怎麼讀?」
還有……其實她的讀書成績在班上也挺好的。
江介心虛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答道:「**anomusic。」
「那這個『舞會』怎麼發音的?」趁機,她順便多問幾個。
被阻撓了看漫畫的性質,江介咬牙切齒。
「b、o、l、l!」
他一字一頓地回答,口氣已經相當不耐煩。
可是我們的箬心還是極不知死活地繼續問——
「還有……」
「你是不是有健忘症,跟你說了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
「喔……對不起……」她楚楚可憐地垂下頸子。
三秒鐘後……
「阿介,但是這句話好長,你能翻譯給我聽下嗎?」
她小心翼翼地打斷他,這不能全怪她,英文向來是她的最弱項,而且這些詞和句子真的好難。
「煩死了!你屬麻雀的嗎?!」江介丟掉漫畫,不客氣地瞪住她。
「你不回答就算了……」她轉過小臉,一副要哭的模樣,用著只夠自己聽到的音量,委屈呢噥,「我也很努力在學嘛,為什麼總是大小聲。」
江介皺了皺眉頭,下床走到她身邊。
「哪句?」
箬心抬起大眼睛瞅住他,用手指了指。
「就是這句。」
「Iamcomingontoyou。」他專注地照本宣科讀了一遍,翻譯道,「我對你有意思。」
「什麼?」她沒聽清楚!
「我對你有意思!你聾了嗎?」
江介咧嘴罵著,箬心卻會錯意,白皙的小臉頓時火燒火燎。
江介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蠢女人,我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對你有意思』!不是指我和你!」
搞笑,這樣都能臉紅!怎麼說都是他被佔了便宜,他都沒申請「精神損害賠償」,她害羞個鬼啊!
「噢。」她有點失落地垂下羽睫。
「你這個愛耍詭計的女人,是不是正常情況下聽不到,所以故意誘騙我說這種噁心的話?」他自戀地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