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心沉默了片刻,怕母親看出端倪,抬起頭的時候已經面帶微笑。
「嗯!他對我很好,總是嫌我辛苦,很多活都不讓我做。」
箬心替江介隱瞞,其實自從新婚那晚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
徐舒蘭並沒有起疑,摸著愛女的小腦袋。
「這就好。」
箬心抬起眼:「媽,有件事我能問你嗎?」
徐舒蘭笑了笑:「傻孩子,有什麼話就問好了,和媽還有要避諱的嗎?」
箬心微微垂下長睫,表情不太自然。
「我、我聽說別人說,女孩子、女孩子……」
「女孩子什麼?」見她吞吞吐吐的,徐舒蘭皺起眉頭。
她紅著臉,這種私隱的話題,讓一向保守的她難以啟齒。
「就是……就是第一次應該會落紅的,為什麼我沒有?」箬心閉緊眼皮,索性豁出去地一口氣講完。
徐舒蘭愣怔了會兒,半晌才反應過來。
「唉!我真是老糊塗了!怎麼這個事都忘記跟你交代了!」她重重地敲了記腦門,神情變得異常愧疚,「這都怪爸媽沒看好你,小時候你堂姐就霸道,常常欺負你,有次我們給你買了輛新自行車,你堂姐羨慕發脾氣,把你從自行車上推了下來,當時你才五歲,不僅手臂和膝蓋都摔傷了,還致使處女膜破裂,當時的病歷我都還保留著,就是怕你將來長大結婚,夫家會介意。可你瞧我這記性,事情過去多年,我就壓根兒忘了!」
「是堂姐?」箬心喃喃自問。
母親這麼說起來,她倒隱約有些記憶了,小時候她的確是被堂姐推下車過,當時她摔得滿身是血,但是年紀小,只知道疼,其他的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哎,你堂姐從小就是個很野蠻的女孩子。」徐舒蘭懊悔不已,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焦慮地拉住箬心的手:「對了,箬心,你突然提起是不是因為阿介問起了?不行,這事你得盡快去和他解釋清楚,不然會影響你們夫妻的感情!」
箬心釋然地笑了笑,安慰徐舒蘭:「沒事的,介他並沒有問什麼,我以後找機會同他說下就行了。」
「嗯,那就好。」聽箬心如是說,徐舒蘭才稍微安心點,「不過阿介這樣都不說你什麼,看來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沒嫁錯人,媽就是去了,到了天上給跟你阿爸有了交代。」
「媽!你又說這種喪氣話。」箬心佯裝生氣,心裡的苦澀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了,好了,媽不說了。」
「媽,你閉上眼睛休息下,我在這裡守著你睡著再走。」箬心細心地說,服侍母親躺下。
徐舒蘭在箬心的陪伴下慢慢睡去,望著母親安詳的睡顏,箬心百感交集。
這段日子以來,她既要面對母親隨時會離開她的恐懼,又要忍受周圍異樣的眼光,她真的覺得好辛苦。但她不能向任何人傾訴,更不能讓母親知道,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敢蒙著被子偷偷地哭……
★★★
江介邀請了眾多美女來參加他特地設在家中的「泳池party」。其中的應邀者中,不乏有娛樂圈的當紅一線明星和國際知名名模。
箬心正在車庫洗車,車庫離泳池不遠,她一早就看到很多穿著性感熱辣的美女圍繞著他,大部分都只穿了一條比基尼,姣好的身材暴露無遺,各種撩撥迎合他的姿態,都極其大膽豪放。
箬心一直低著頭一個勁地擦車,她不想去思考,也不想自己有意識,直到傭人突然過來傳話——
「少奶奶,少爺讓您去過去泳池邊。」
「我?」
箬心停下手中的活,木然地望向泳池邊——
江介嗤笑著往她的方向望了眼,左右手各攬了一個只穿了幾片碎片的曼妙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