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心的腦袋因難受撇斜在一邊,連呼吸的意識都沒有了——
完成了指上最後一次的進攻,他乾脆且無情地抽回手,果斷地結束了奉送給她的「新婚賀禮」。
箬心驚魂未定,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急氣,一雙大眼無助地望著他。
「像你這種低賤的女人就算是看上去再秀色可餐,也掩蓋不了骨子裡的下賤!」他憎惡地道,餘光瞄到箬心手腕上的手鐲,滿腔憤怒的火苗竄得更甚。
出乎箬心的醫療,江介強行摘下了她的玉鐲。
「就是這個破玩意,害的我必須娶你這個爛女人,還戴在身上,故意給我添堵嗎?!」他陰冷地盯著她,下一刻就將鐲子往地上擲去。
箬心驚駭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不!不要——」
她的話音還未落,就聽見玉鐲撞擊地面後破裂的聲響。
她呆呆地、靜靜地盯著地上碎成好多段的玉鐲子,空洞的眼底噙著落寞淒涼的淚水——
他們訂婚的信物,就這樣支離破碎了?母親今日才交代要她好好保管!
江介冷血地望著她呆怔的表情,非但沒有片刻的過意不去,反而勾起殘忍的笑痕。
「傷心了?」他的指尖冰冷地滑過她面頰上的肌膚,陰險地趨下身,在她耳邊吹拂熱氣。「不過別太在意,遊戲才剛剛開始,以後你會覺得越來越刺激的。」
箬心蹙緊娥眉,下意識地搖頭。
「你當真……當真就這麼恨我?」
他挑起眼。
「可笑!不然我應該愛你嗎?你記住,我厭惡你的事實永遠不會變。別以為嫁給我就大功告成了,我會讓你體驗到當江家少奶奶到底是種怎樣令人『心馳神往』的滋味!」
最後那句話,他是用極其陰冷的聲音說出的。
箬心緊張地抓緊床單,害怕他懾人的目光。
「別怪我沒提醒你,既然你主動不然中途沒力氣繼續下去,我可不會心慈手軟!」
他冷笑一聲,驟離床邊。
詭鷙的語氣出奇得平靜,平靜得使人發慌。
從他笑裡藏刀的冷冽眸子裡,她感覺到他身上魔鬼般的氣息,一陣比一陣「凍人」。
扔下這句話,他就重重甩上房門離開,徒留下可憐的門扉地來回捭闔。
他的意思已經表代得再清楚不過了——
迫於穩固繼承權的需要,他娶了她,但這不出於好感、更不出於愛。
她永遠都得不到他真心的對待,他會教她痛苦……
她不是掌舵手,她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葉孤舟,會被他帶到哪個地方?
未來,迷茫而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