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心已經打算走了,只不過還沒想好如何對母親開口。如果母親知道江介不要自己,一定會很難過。
被江介不留情面地當眾侮辱後的第三天,箬心從外面給徐舒蘭配藥回來,正巧撞見正欲開車外出的江介。
「怎麼還不走?賴在這裡很過癮?」江介譏誚地挑起眉。
箬心膽小地低下頭,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
「嘖嘖,也難怪,從來沒過過山珍海味的生活,當然要像一個癩皮狗似的賴著不肯走了。」江介斜視她,蓄意教她難堪。
箬心把頭埋得更低,他尖銳的眸光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你不要誤會,我會走的,我沒想過要賴著你。」箬心咬著泛白的下唇,顫抖著回答。
她不想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形象會是一個厚顏無恥的女人。
「呵,是嗎?」江介嗤笑,口氣充滿質疑。
箬心沒有計較,輕輕點頭:「我有自知之明,明白像我這種條件的女孩配不上你,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死纏爛打的。等我媽病情穩定一點,我就會同她說的。」
她淡淡地說,小臉很蒼白,認真誠懇的神情,倒讓江介有些吃驚,似乎不在他的預料中呵。
「你最好說到做到。」他撇了下嘴,對眼前這個不可以算的上女人的話將信將疑——
這世上會有這麼傻帽的女人,不搗騰兩下,就放棄了眼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絕佳機會?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她低眉經過江介身旁,抱著一包藥。
江介下意識地轉過身,微皺眉頭盯著前方漸行漸遠的瘦弱身影。
沒想到她承諾地這麼爽快,想必這種乳臭未乾的臭丫頭也耍不出什麼花樣,姑且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好了。江介聳了聳肩,心情大好,限量版保時捷跑車隨即發動,瞬間呼嘯而去。
沒有人看到,她默然地回首,眼底的憔悴和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