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的契約孕妻 第1卷新妻不受寵 第四章 莫名婚約
    打開衣櫃,粉色蕾絲連衣裙在一堆普通到不行的衣服中便輕易地跳躍出來。箬心伸出小手,輕之又輕地拂過裙子上的蕾絲花邊,彷彿裙子有觸覺,會弄疼了它似的。

    春去秋來,時間過得真的好快,轉眼,這條蕾絲裙已經陪伴了她半年多了,但是她一次也沒穿過。

    沒有為什麼,她也不知道,或許是捨不得破壞裙子背後的回憶吧。

    那個男人,一直都不知道他叫什麼,那時候,忘記問了……

    「砰」得一聲,把箬心從遐思中震醒過來。

    「媽,怎麼了?!」箬心心急火燎地跑到徐舒蘭的病床前,當看到她發白抽搐的臉孔,還有碎了一地的杯子碎片,她就知道是母親又發病了!

    「我、我……」徐舒蘭摀住左胸口,臉色發白,看上去很難熬。

    「來,媽,快把藥吃了!」箬心從抽屜裡拿出藥片,轉身倒了一杯水,親自喂徐舒蘭送服。

    從頭到尾,只花了半分鐘不到,熟練的動作只因為這十幾年來,她都是這樣做的。

    自從她五歲,父親因車禍意外辭世後,二叔像所有狗血電視連續劇裡拍的一樣,橫奪了爸爸的家產,並把年幼的她和媽媽趕出了家門。自此媽媽就得了嚴重的心臟病,箬心很小的時候就經常碰到諸如今日這樣的情況,有一次母親還差點沒了命,所以還是個小不點時候的她,就必須強迫自己訓練應急能力,因為也許只是她晚了幾秒,她就沒有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疼愛她的人。

    「媽,吃了藥,感覺好點了嗎?」箬心細心地問,輕拍徐舒蘭的背脊,幫她順氣。

    徐舒蘭深吸了口氣,握住女兒纖細的手腕,無力地點點頭:「好一點了,但是媽媽知道,我的時日也不會多了。」

    「媽,您胡說什麼?只要你按時吃藥,病情一點可以好轉的!」箬心不肯面對。

    事實上,徐舒蘭的發病次數在最近越來越頻繁,醫生曾經說過這是病情惡化的表現。

    「唉,傻孩子。」徐舒蘭愛憐地撫著箬心的髮絲,歎了口氣,「人都要走到這一步的,沒什麼好不能接受的,其實如果不是有你,十三年前,我就去陪你爸爸了。」

    「媽!我不許你再講這種喪氣話!您會好的!一定會好的!」箬心使勁搖頭,撲在母親身上,淚水沾濕了長睫。

    她是害怕呀,她怕再也沒有這樣一個懷抱,可以讓她偶爾撒撒嬌、聽她述說心事。

    「高考我不參加了,畢業後我馬上去找工作,我一定會賺很多很多錢的!」箬心哭花了臉,濃重的鼻音讓她的話聽起來都不是很清晰。

    徐舒蘭輕笑:「真是個小傻瓜,媽媽得的是心臟病,有錢也沒得醫的。」

    她看著乖巧的女兒,歎了口氣,望向牆上掛著的亡夫遺相。「其實閉了眼就能見到你爸爸,不用再陰陽兩隔,對我而言反而是件好事,只是對你,我充滿虧欠,如果我這麼一撒手去了,你就孤零零一個人,媽放心不下啊!」

    「媽……」揚起噙淚的眸,箬心的鼻頭酸酸的。

    「其實,現在是時候告訴你這事了。」徐舒蘭下定決心,把隱藏在心中十三年的秘密說給箬心聽。

    箬心清澈的眼神撲閃了兩下:「什麼事,媽?」

    徐舒蘭看看箬心,從手腕上摘下一直隨身攜帶的翡翠鐲子,放到箬心的手心:「孩子,拿著這個鐲子去找江衡集團的董事長江泰,他看到這個,如果還有心履行約定,那你有著落了。」

    箬心聽得一頭霧水。「媽,您是什麼意思?而且您怎麼會認識這麼有錢的人?」

    江衡集團,不就是財經類報紙上經常報道的那家上市公司?

    徐舒蘭微皺了下眉頭,追憶往昔,內心酸甜苦辣,各是一番滋味。

    「他是你父親在世時的世交,你應該稱呼他為世伯。你還在媽肚子裡的時候,就和他的兒子江介定有口頭婚約,並說好以翡翠玉鐲為信物。」

    本來這樁事她不想再拿出來說了,現在兩家人完全是天差地別,根本高攀不上人家,可現在她早晚是要去了,不能不為箬心考慮將來。

    「媽,您要我嫁到江家?!」箬心驚詫得瞪大眼。

    「對。」徐舒蘭點頭。

    「這、這怎麼行!」箬心抽出被徐舒蘭握住的手,下意識地驀然站起。

    她始料不及,母親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江家根本不會看上她們這種寒門小戶,更何況她心裡……

    「怎麼了,箬心?你不願意?」徐舒蘭不解平日溫順的女兒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不、不是……」箬心意識到自己過激的情緒,垂下頭,藉故推托。「只是、只是太不合適了,江家一定不會同意的。」

    徐舒蘭沉默下來,半晌後搖搖頭:「應該不太會,照我對江泰的認識,他不是這種人,但他夫人就不好說了。」說到這,徐舒蘭抓住箬心的手,「不管結果怎麼樣,你應該去試一試。如果要把你托付給誰,江家是不二人選。」

    「可是……」

    她的腦際,又閃過那張英挺的俊臉。

    「別可是了,江介這孩子我見過,小時候就好看得不得了,現在肯定是個年輕有為的帥小伙。」

    徐舒蘭津津樂道,還清楚地記得江介小時候的樣子。

    而箬心則對母親的話題半分也提不起興趣,清秀的娥眉越皺越緊。

    「箬心?箬心?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徐舒蘭叫喚女兒,剛和自己說話那陣兒,她居然走神。

    箬心回過神,覆下長睫,輕輕點點頭:「放心吧媽,我會去的。」

    儘管心頭萬分不願意,但向來聽話的她,還是不願意違背病母的意願,而且她有心臟病,受不得刺激。

    可是這一如侯門深似海,嫁到富貴人家難道就真好?如果讓她選,她寧可過平常老百姓的生活,過像現在平平淡淡的日子。還有,那個他呢?是再也無法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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